也不知道这破地图把她们两个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早知道这个花辞如此不靠谱,她就直接找族里的长老要地图了。
可现在就算她想找长老,都没法子找,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于是她怨恨的眼神再次看上花辞,而恰好的,花辞也正往这边望,二人对视了,花辞自然也看到了这恐怖的眼神。
她迅速的转头望向它处,不再看苏清一眼。
花辞拿出怀中的地图,有些奇怪,这张地图可是花了她很多银两才从一个富商手中抢来的。
当时她跟这富商同时想要这幅地图,若不是她是先来的,这张地图可就要落到那个富商手上了。
尽管那卖她图的小摊子,很平常,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摊主的不平凡,摊子很普通,但人长得不一般,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凡之处,她也说不上来,
她原本想着这图一定是真的,没想到,她还是赌输了,等她下次再看到那个摊主,她非得暴打她一顿不可。
想着想着,花辞似乎也困了,她今日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早就累得不行,而且现在也没有一个处理的办法,只好先在这里休息休息了。
二人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因为这地方有什么引人入眠的迷雾,二人此时睡得都十分熟。
第二日一早。
苏清和花辞是在草席上醒来的,虽然比不上她们之前客栈的软,但比起睡在地上,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醒了?”
这是一个头上带着编制草环的小女孩说的。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似少女般的清甜,但有着属于孩子般的软音。
苏清惊讶了。
花辞也惊讶了。
她们倒不是惊讶于这面前忽然出现的小女孩,而是惊讶于她们现在身处的地方。
苏清的目光看向四周
带着咸味的海风时不时吹得四周的木板嘎吱作响,浓浓的海腥味的空气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内。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们身处的地方是船舱,还是一只算得上是十分庞大的船。
同样躺着这草席上的,还有一群不同年纪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里都有,甚至说还有一些小孩。
就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苏清粗略的数了数,起码也有个十几人,她们睡觉的草席下,是一个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大木箱。
箱子很结实,无论再多睡上几个人,都不会垮掉。
她和花辞被卖了。
这是苏清的心中都第一个想法。
她堂堂北盟的国师,要被卖到山沟里,做富家人家的奴隶了。
这是苏清心中的第二个想法。
若是这一次回去,被人知晓了她此番行程的遭遇,她一定会被耻笑的。
这是苏清心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很多,苏清不自觉的呆住了。
现在她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要去何方。
她和花辞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眸里看到了对未来日子的悲观,和那难以诉说的悲凉。
“两位姐姐,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一脸的愁容。”
就连那个带着草环的小女孩都看出来了,她们的悲凉和忧愁。
“小姑娘,你知道这条船要去哪里么?”
悲伤归悲伤,该摸清楚的情况还是要摸清楚的,她们又不是普通人,像这种组织是不可能能困住她们很久的,毕竟怎么说,这两位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
对于这种事情,她们只能说,也许时间会耗费得久些,但想困住她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小女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晓。
苏清其实也没怎么指望这个小女孩能回答上来他什么。
“小姑娘,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要说她为什么只问小女孩问题,而不找其他人问的原因,其实就是,这里除了小女孩和她们两个,其他人似乎都在睡觉。
压根就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在场的,能说话的也只有这个小女孩了。
花辞看着苏清在问问题,也就没有插嘴,只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四周的结构,和那一张张睡熟的脸。
她在寻找,那些跟她们一样待在这里的人,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吗?我是收到族里通知,然后就跟着他们来的。”
“他们,是这些睡着的人么。”苏清问。
“当然不是,这些人可不是睡着了,姐姐说,他们都是祭品,是已经死了的尸体。”
苏清听到此话,眉头皱得更深了,当然同时听到这些话的花辞,也皱了皱眉。
“那我和她,也是你们的祭品?”
苏清问出了这个疑问,这是最好的解释了,也许她们两个是祭品,然后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