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洛十一看着面前摆满的几箱金银,震惊道。
几个护卫上前搜查,发现这里不仅是有好几箱的金银,甚至还有不少来路不明的官银。
随后,又在石墙上的暗格里搜出了一沓厚厚的账本,记录了从前年开始陆陆续续接收的这些来路不明的金钱账目,目的基本源自雇凶杀人、养刺客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裴敛微眯起眼,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道:“这里应当还连着另一处……有人的地方。”
“继续查。”
“是。”
洛十一应下,带着其他人分别搜查了起来,果真在另一处发现了暗室。
只是比起这间装满了金银财宝的暗室,另一间却是一个关押着人的囚笼,里面的人要么奄奄一息,要么已经被折磨得痴傻。
腐臭阴湿的空气透过厚厚的石壁缝隙渗透而出,这才让洛十一他们找到。
证据确凿。
洛十一将刘远押了上来,对其非法收受官银,买凶行刺于端王世子一事进行问罪。
刘远见事情败露,竟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殿下……这……”洛十一看着晕倒在地的刘远,等候裴敛的指示。
裴敛走出暗道,月光照在他的衣袖上,折射出绸缎上的绣纹。
“把他单独押到王府的地牢等候审讯,其他的按照往常的办。”
洛十一闻声应下,回头吩咐完其他侍卫照办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殿下,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
他说着,不由感叹了一下这阵子熬夜准备的辛苦,“太好了,没想到竟如此顺利,真是天衣无缝!”
裴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洛十一笑弯了的眼角:“天衣无缝?”
洛十一一僵,战术性地拱拱手,低头反思了起来。
嗯?
主子这样看他是什么意思?
主子交代的几件事他都办得很好啊?
莫不是在说……他没接住人的事情……
但此事属实是意料之外!
第一,他没想过姜侧妃会去接他。
第二,他没想过姜侧妃竟然能接得这——么快。
第三,还有一件他刚才就一直很想问的事。
洛十一看了眼裴敛手上绑着的粉色碎花小帕子,开口道:“殿下,你手上那个是……?”
闻声,裴敛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怔,才想起当时装睡时好像姜钰雪确实给他包扎过。
他挥开袖摆,袖口悄无声息地将它挡了起来,吩咐道:“剩下的事交给你办了,我先回去一趟。”
说罢,抬步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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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内,刘若汐爬到床榻上,抄起榻上的棉枕就往姜钰雪身上扔过去,怒吼一声:“姜钰雪!你胆子肥了敢教训我!”
姜钰雪忙抬手挡住自己的脑袋,喊道:“我没有……!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她已经全都试过了,都没用啊!
刘若汐从榻上重新捡起她挡下的棉枕,又继续往她脑袋上扔过去:“你个胸脯大脑仁小的呆瓜!”
闻言,姜钰雪心里憋了股劲儿,心中愤愤不已。
她才不是什么受气包呢!这话必须反驳!
她拍下迎面而来的棉枕,拿起来朝刘若汐扔了回去:“我脑门哪里小了!我脑门大着呢!”
刘若汐轻而易举地便挡下了她扔来的棉枕,气笑道:“脑仁和脑门是同一个东西吗你就说!”
她说着,扔下手里的棉枕,往姜钰雪身上抓去。
“啊啊啊你、你做什么?!”姜钰雪按着抓在身前的手,慌乱道,“你你你别扯!”
刘若汐扯着她的衣服,对峙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垫了多少!”
姜钰雪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反抗道:“你你你你松手!松手!”
“我就不松!!!”
“刘小姐,自重!!!”
两人就这么你拉我扯地僵持着,直到衣服响起了绣线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衣服——
姜钰雪心里一慌,只能窝囊地求饶:“呜呜呜你不要扯,不要扯了,我给你摸摸就是了……给你摸摸还不行嘛……你把衣服扯坏了我要挨管事训的……”
刘若汐愤愤看着她这幅委屈讨好的模样,骂道:“那些臭男人都一个样,就喜欢你这种。”
“没有……!我不喜欢!”姜钰雪一手挡着脑袋,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服,怯怯懦懦道,“我喜欢若汐这样的,你读书又好,舞也跳得好,做什么都很认真、”
“你是在嘲笑我吗?!”这话似是戳中了刘若汐的痛处,顿时将她的情绪给点燃,“笑我怎么努力都不如你躺着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说着,抬手拿起棉枕就朝姜钰雪身上打去:“你总是这样姜钰雪!你总是抢我东西!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