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肆你瞧这摺扇,是不是藏着一段情。”
祁肆:……
“你又去谑谑哪儿家小姑娘了?”
祁肆刚一说完,又觉着不对,“国子监?你喜欢男人?”
沈长风吓得赶紧把她嘴给捂住了,祁肆以为他是被人揭穿了,笑得身子都在发抖。
“哈哈哈哈哈沈……沈长风,你……呜呜是……哈哈哈哈断他娘的…哈哈哈袖!”
沈长风气急败坏地把她撇开。
祁肆笑得胃疼,她捂着肚子缩在一旁,还不忘记嘲笑沈长风,“我说你要是让沈拓那老头子知着了,他是不是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了?”
“我不喜欢男人!”
“好好好,你不喜欢。”
虽是这般说,实则嘴上笑个没停,沈长风无语了,只得赶紧说:“我那看上的是个女子!只是我见她手中抱着的襕衫,瞧那样式,就是国子监的。”
祁肆这才严肃起来,凑了过去,“那她想来是有兄弟在国子监读书,不过……你喜欢人家,去找她兄弟干嘛?”
沈长风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
“那不跟大海捞针似的!”
“是啊!所以我想啊,那若真的是她兄弟,想来和她长得也有几分相似,我定是能找出来的!”
“诶哟……”祁肆上下扫了一眼,啧啧了两声,“那我可得看看咱们这未来的世子妃长什么模样。”
“别闹。”沈长风拿摺扇又打了嬉皮笑脸的祁肆一下。
祁肆抓过摺扇,微昂着头,问道:“所以这摺扇是怎么回事,那女子给的?我看你今天拿着它晃了一天,若是的话,你直接从这扇子找起不快得很吗?”
“我只是瞧见了她,都没走近!”
“那这扇……”
“我呀,那日拿的就是这把扇子,所以这扇子定是与我和她有缘,若是再见到她……”
祁肆翻了个白眼,捂着耳朵不想听。
“是谁在我这塘香楼闹事啊?”
两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翩翩公子,衣袂飘飘,从二楼走了下来。
沈长风望着他手里晃着的那把扇子。
哦莫,撞人设了。
沈长风有些尴尬地合了扇子。
祁肆嗤笑一声,目光在竹砚之手上那把扇上流转了片刻,低声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扇子。”
沈长风眸色微冷也看了过去,这扇的扇面虽是丝绢而构,但扇骨却是由精铁打造,尖峰处闪着寒光,他暂态间便猜到了该是含有暗器一类的短刃。
“不愧是朝翊长公主,这眼睛就是比一般人尖些。”
竹砚之含着笑收了扇,手中铁扇便和寻常摺扇无甚区别。
祁肆见他点了自己,不由得沾上了几分轻佻,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见他长得不错,语气便也轻浮了起来,
“你是哪家的儿郎?生得这般俊俏。”
沈长风斜着看了眼祁肆,“他都来找你寻事了,定是这塘香楼的东家。”
“找我寻事?”祁肆本还带着逗趣的目光,冷了几分,“想找我寻什么事啊?”
竹砚之微眯着他一双桃花眼,倚在栏杆上。
这朝翊长公主虽是一副多情风流的做派,可他看得出,那双美人眸眼底的凉意。
“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你说我要找你寻什么事?”
祁肆不屑地勾了勾唇,语气傲慢极了,“你这塘香楼一天流水多少,到长公主府报个数,本公主给你全包了。”
“好啊!”竹砚之笑眯了眼,吆喝了一声,又暗示什么地说道,“可我这塘香楼日进斗金,你若天天来闹事……”
“好啊!”祁肆直接堵了他的嘴,挑衅似地瞧了他一眼,“我来一天,就包一天,如何?”
沈长风揪了一下祁肆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
“公主府再有钱也经不起你这么造。”
“下次咱直接不来了。”
虽是低声这般说,祁肆明面上还是强撑着脸面给这竹砚之摆着阔。
竹砚之心里了然,走了下来。
人下楼时总是不自觉地扭着腰肢,祁肆望着面前这人步步生姿,刚一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便猛然被竹砚之拿着摺扇挑了下巴。
这收了的铁扇可是能当匕首用的。
沈长风瞬间拔了腰间的佩剑,目露凶光,
“竹砚之,你大胆!”
祁肆却没有做什么动作,就这般看着,眼中冷意不再隐藏。
“你知道吗?”祁肆的话语中隐隐含着威胁,“上一个敢挑我下巴的人,如今坟头草也该三尺高了吧。”
“是那位小公子的父亲吗?”
祁肆怔了片刻,勾了勾唇。
“是一个畜生。”
…………
“所以你娘是为什么要杀……呃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