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虞偏过头去又吻了吻,问道:“我听说她拿了鞭子来。”
“那点力度,不碍事的。”
季无虞知道他不忍让自己担心,又进一步问道:“我之前不也结结实实挨过她一鞭子,痛了好久,怎么可能没事?”
“真没事。”祁言吻了回去,唇齿相碰间,低声劝慰道,“她鞭法学的不好,小时候就总挨骂,如今更是小打小闹。”
“你倒是了解得清楚。”
季无虞不阴不阳一句,祁言却失了笑,“夫人这是醋了?”
“没必要。”季无虞道,“你又不喜欢她,我醋什么?”
祁言大概是太想看季无虞会有什么反应了,作死地问道:“那我若是喜欢她呢?”
季无虞本还撩拨他的动作在这一刻停止,她柳眉一挑,略带几分讽意地上下打量一番,
“那你现在在我身上扭是什么意思?”
祁言愣住,知道自己失言了便凑过去蹭了季无虞两下,“错了,夫人。”
季无虞轻笑一声,却离远了他,在祁言再一次想要靠近的时候,扭住了他的下巴,问道:
“知道错了便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知为何,餍足得微眯着眼的季无虞在祁言的眼里,似乎更适合翘着二郎腿坐在更高的位置上。
他这么想,便这般做了。
祁言抬抱起季无虞,放在桌案上,徒然高出祁言一截的季无虞微微愣了愣。
此刻的她,双腿不着寸缕,凉意朝还发着热的身子袭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季无虞微微蹙了蹙眉,伸了脚点了一下祁言裸露的胸膛。
“干嘛…我问你话呢。”
被人用脚来勾着,祁言却也不恼,他伸手握住如玉藕般的脚踝,轻轻一吻。
半凉的脚背一阵温意传来,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再次涌起的欲望。
又要再来一次吗?
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在感受到季无虞明显变化的下一秒,祁言便欺身上去,轻咬着她的侧颈,津液蹭了她一脖子,季无虞刚要发火,他便答道:
“问什么?”
他压了上去,手贴心地护住季无虞的头,身体却又是一轮不止不休的进攻。
季无虞闷哼了一声,咬着下唇,没有着急回答。
“喜欢吗?”
尾调微微上挑,季无虞的目光都涣散了片刻。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季无虞的爱意,而这份爱意又是床笫间最好的助燃剂。
季无虞喘着粗气,时不时从紧咬着的牙里溢出几声呻吟,却没有回答祁言的任何一个问题。
祁言自认技术不糟,而且……她看起来也不是不舒服的样子。
于是不由得在心里惴惴,脑中想着这几日哪儿有惹到这位祖宗了。
亲也亲了,爱也做了,这不挺顺溜的嘛,怎么还兴师问罪起来了。
眉刚一皱,季无虞便开口了,
“你今天到底在气什么?”
“啊?”
季无虞在他的耳边轻喘着,“我本以为…你为煦妃的事儿气,嗯……结果不是……轻点……我让你轻点!”
根本使不上什么力的手不停地拍打着祁言的背。
在祁言看来,和猫挠没什么区别。
他笑着昂起头来吻季无虞,
“不用力怎么让夫人舒服?”
季无虞不想理他,又咬了上去,“别……嗯,慢点……别打岔……啊…”
大抵是方才太过激烈,这一次的高潮来得绵延而细长。
季无虞只觉得小腹的温热一寸一寸地蔓延至全身,却又在最边际处涌上一阵莫名的凉。
还不够……还不够……
欲壑难填。
季无虞紧闭着眼,混沌中突然出现这一个词。
真是疯了。
祁言则耐心地等她颤栗过后,喘着粗气,才停了动作,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在为你气。”
季无虞压下高潮过后狂跳的心脏,睁开眼,满是水汽的眸子听到这一句后,冷静了几分。
“我有什么好气的?”
她这般懵懂的发问,使得祁言心中又忍不住埋怨,可满足过后的季无虞,太像一只在人怀里打着滚的小猫。
只想爱抚,不忍斥责。
他叹了口气,略微犹豫过后,说道:
“为什么撒手?”
“蛤?”
撒手?什么撒手?季无虞大脑此刻有些宕机,
可见着紧紧抱住自己的祁言,眉宇间,似乎隐约缭绕着一股幽怨的气息。
嗯……
怎么还委屈上了?
季无虞努力地回忆了片刻
哦,是皇宫外,当时因着丘独苏在,她抽了手。
想通了的季无虞觉着有点好笑。
“就因为这事儿给我摆脸啊。”季无虞忍着笑,“说小气谁小气呢。”
“我小气,我最小气。”祁言又抱紧了她,“所以你以后不准撒开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