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弈脸上出现了一点茫然。
赵聿蘅承认，自己说这些话，存在一些卖惨的成分在。
但是他没想到计划这么成功，沈书弈本来就心软，听到这话之后，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聿蘅连忙把情绪收了收，在他的头顶上一顿乱揉：“已经过去了。要不是今晚重操旧业，我都快忘记自己还会这个技能了。”
沈书弈还是没说话。
赵聿蘅低头，微微弯腰去看他：“心疼了？”
“谁心疼了！”
“嗯。”赵聿蘅开玩笑道：“那就是嘴硬。”
“谁……”沈书弈抬起头，眼眶果然微微泛红，他揉了揉眼睛：“我是因为太困了，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
“好多愁善感的小猫。”赵聿蘅逗他。
“……”油腻！
“真没什么。早知道让你伤心，我就不逗你了。”赵聿蘅解释：“其实没什么，刚才我就是忽然卖了个惨。我小时候还挺聪明的，很小就知道怎么赚钱。”
“那后来呢，凑到学费了吗？”沈书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嗯。”赵聿蘅道：“不然怎么念高中，考大学，然后遇到你？”
“你要是小时候没有走丢的话，也一样可以遇到我的吧。”
沈书弈想起他们之间错位的乌龙，又想起兜兜转转竟然要结婚的还是赵聿蘅。
这离奇的缘分，让沈书弈不得不感慨一句命运的神奇。
赵聿蘅顺着沈书弈的话想了想，道：“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青梅竹马？我肯定从初中就开始追你。”
沈书弈：“……”
“你有没有点出息！要是真的没有走丢，一直在赵家长大，你应该想一点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怎么利用赵家的资源，去更好的学校，读更多的书，然后继承家产，狠狠扩展你的商业版图！”
赵聿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这些事都没有跟你谈恋爱重要？”
“没救了。”沈书弈倒在床上，翻过身，挥挥手：“退下吧，跟你这种恋爱脑已经没什么可以聊的了。我们的思想不在一个境界！”
“你也知道我是恋爱脑，所以什么时候答应跟我在一起？”
赵聿蘅笑着去问。
沈书弈侧躺着，没动。
“沈书弈？睡着了？”
“Zzzzzzz……”
“你一招要用一辈子不成？”
你管呢？招数不再重复，好用就行！
“既然睡着了，那我就亲你了。”
“。”
“宝宝？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沈书弈闭着眼，听到男人每多说一个字，就离他更近一点。
到最后，热源直接到了耳边，沈书弈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真亲了？”
沈书弈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紧张的抖动，像蜻蜓振翅。
两秒的时间，比两年还长。
沈书弈终于受不了这黏糊又暧昧的气氛，掀开被子就要坐起，结果一转头，正好被赵聿蘅抓个正着。
送上门的点心没有不白吃的理由。
那颗饱满的唇珠就在眼前，赵聿蘅凑过去就吻了一下，双唇在沈书弈的唇上含了含，发出了响亮的“啵”的一声。
但他很有分寸，一触即分，便宜绝不多占。
循序渐进，沈书弈根本反应不过来，被仰头亲了一口，表情还是懵的。
……刚才自己转过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聿蘅笑道：“宝宝，你自己转过头凑上来的。”
“你！”
沈书弈感觉自己嘴唇还是水润的，不知道是谁的口水糊在上面。
赵聿蘅只笑着看他。
“不要脸。”
“嗯。”
“无耻！”
“好。”
“下三滥！”
“也行？”
沈书弈把自己会骂的词语全都搜索了起来，打包了往赵聿蘅身上砸。
但是对方不动如山，脸皮厚的无所畏惧。
赵聿蘅道：“我的品行都已经这么低下了，那能不能直接破罐子破摔，再亲你一次？”
“宝宝？”赵聿蘅把他连人带被子抄起来抱在怀里，沈书弈装睡失败，张牙舞爪推开他：“让不让人睡觉了，现在是凌晨两点！”
“亲一个就睡。”
沈书弈扭过头，整个人绷的很紧。
赵聿蘅之前在赵词的朋友圈里看到过他点赞转发的视频，说猫不想给人抱的时候，就会变成直直的一条。
他觉得跟沈书弈现在特别像。
“亲一个，好不好，就一下。”
“你刚才已经亲了很多下了！”
“再亲一下。”
“不要。”
“宝宝，求你了，求你了。”
“……哎呀你真的好烦啊。快点亲，快点亲完了之后就睡觉。”
赵聿蘅不疑有他，立刻闷笑着，压着沈书弈缠绵凶狠的亲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