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总知道怎么做吗?”
抚摸柳相宜锁骨的指尖突然顿住。
柳相宜暗笑出声。
呵。
钟秦淮确实不知道。
男女之间怎么做,他好歹在学校的生理课上学过基础,不至于这么无知。但男人与男人怎么做,却没去了解过。
在这方面,柳相宜比他好一些。
虽然他也没有专门去了解,但好歹知道一些。柳相宜轻咳一声,继续道:
“所以,还得……还得了解之后,做好准备,这样才不容易受伤吧?”
柳相宜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因为两人现在身体贴在一起,钟秦淮只穿着一件睡衣,早就在刚才的激吻中凌乱得不成样子了,现在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不过了。
然而,幸运的是,钟秦淮倒也没有没再坚持,只是紧紧抱住了柳相宜。
双臂一点点地收拢。
好似要被他揉进身体里的错觉。
柳相宜被他箍得都有点生疼了。
但在这个极度用力和紧密的拥抱中,柳相宜又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快感。
和刚才的吻不一样,是那种夹杂着些微疼痛,和即将窒息产生的某种快感。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很快,唇也重新贴在了一起。
钟秦淮又情不自禁地吻了进去。
像是通过这个吻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躁和某种求而不得的渴望似的。
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吻到后半夜,柳相宜走进浴室,花洒落下细细密密的水珠,冲刷着他汗淋淋的发丝和身体。
但很快,腰间被一双手环住了。
紧接着,后背贴上了冰凉的胸膛。
钟秦淮悄无声息地也跟着走了进来,从身后搂着他,低头吻他的肩膀。
像是刚才吻了那么久还不够似的。
一个一个的吻又落下来。
像一片片雪花,落在了柳相宜的肩上,冰凉的,还发出簌簌的细微响声。
倒……倒也舒服。
柳相宜刚释放过,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身体懒洋洋的,脑子也是,便也懒得计较钟秦淮这个越界行为。
一时之间,浴室只有花洒声落下的水声,以及钟秦淮啄吻的轻响。
氛围逐渐微妙地发酵。
钟秦淮吻过他的耳朵,沿着耳朵一路吻下来,便是线条流畅的下颚线,随后是白皙俊美的侧脸,接着吻进脖颈,又从左边的脖颈一点点地吻过去。
然后,含住了柳相宜的喉结。
柳相宜骤然呼吸一顿。
钟秦淮轻笑一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没吻向别处,而是继续吻住柳相宜的喉结,还伸出舌尖,来回舔.弄着,像在舔棒棒糖似的。
柳相宜呼吸急速了起来,他闭着眼,脖子也不得不仰了起来。
钟秦淮整个脑袋都埋进他颈边,他抬手就能摸进钟秦淮的发丝里。
他一只手用力地揉着钟秦淮的发丝,凉丝丝的,湿漉漉的。
他揪住钟秦淮的头发,刚准备推开,钟秦淮就在他的喉结处吮了一下。
柳相宜那只攥着钟秦淮头发的手,骤然失去了力气,从方才紧紧攥着,转而改成了轻轻的揉弄。
像在鼓励和纵容。
钟秦淮低笑一声,轻柔地含着他的喉结,之后,用力吮吸了一下。
柳相宜插进钟秦淮头发里的那只手又下意识紧攥住了。头颅高高仰起,那截线条流畅的纤长脖颈尽数暴露在钟秦淮面前,任由他亲吮。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喉结会这么敏感。他时而轻,时而重地抚弄着钟秦淮的头发,似在享受,又似在催促。
钟秦淮亲他的喉结亲得啧啧作响。
啧啧响声在浴室里回荡,听得柳相宜面红耳赤,但喉结太敏感了,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栗。
呼吸声更是凌乱不堪。
幸好腰被钟秦淮紧紧圈住,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钟秦淮身上,仰着头,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
花洒喷出的细细水雾,轻柔地从他的发丝上落下,他沉浸在这种飘飘然的放松之中,钟秦淮似乎也是。
直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将柳相宜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窗帘昨晚没拉上,流泄出几缕阳光进来。
柳相宜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懒洋洋的。
他望着天花板,脑子放空了几秒。
接着,昨晚的画面就争先恐后地在脑子里浮现,柳相宜蹭地一下坐起。
超过了。
太超过了!
吸阴气只需要接吻而已。
怎么又做了多余的事?
他转头看向旁边,果然,一到白天,钟秦淮就会消失。
柳相宜正要掀开被子起床,忽然听见旁边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柳总就打算这么走了?”
柳相宜循声望去,床头柜上摆着一束白玫瑰,其中一枝含苞的花骨朵摇了摇,随即发出凉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