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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67)

“堂堂郡主,竟然放低身份至此,有辱皇室之风!”

姜徽侧着头冷哼了一声,以绝不低头决不妥协的姿态面对沈菀。

“你跟我使脾气也没用啊,我哥又看不见!”沈菀也不乐意了,要不是瞧着一块长大的份儿上,你甩脸子也得有人看呐!

姜徽梗着脖子问:“你哥是铁了心要造反吗?他知道他是姜氏子孙吗?他明不明白他这是干的遗臭万年的事情,是要被载入史册供千千万万人唾弃的!”

沈菀擦了擦凳子坐下,说:“你放心,他太知道他在干嘛了,况且,我和他都是沈氏子孙!还有,历史都是胜利者编出来哄着你玩儿的故事,我哥要是押对了贺哥这一盘棋,你觉得青史上还会少了人对我哥歌功颂德吗?”

姜徽被噎了一下,孜孜不倦的发问,沈菀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答得是一片光风霁月。

姜徽脱力:“你们掳我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朝政□□啊!”

“你的身份就很好,广阳王舅舅会明白该怎么做的!”沈菀说。

姜徽:“他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

“可他就喜欢你这一个儿子呀!”沈菀笑着说。

那是因为能承袭王位的儿子就他一个,他是嫡子!姜徽泪,看着沈菀也不觉得她有幼时的可爱善良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女版的沈谦,温柔刀,刀刀割人心呐!

“你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难不成他想当皇帝?”姜徽觉得他这个猜测很大胆,但现实往往比你的想法更出乎意料,因为他听见沈菀说……

“他想帮魏王的儿子起复!”

姜徽脸色一白,如果前一刻他还觉得沈谦是脑子进水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只要你姓姜,你就知道这辈子姜氏人最怕提起谁,那代表着曾经不光荣的历史!

“方才他介绍的那位‘大哥’就是魏王遗子?”姜徽的声音像是飘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对呀,你看出来啦!”沈菀嗅着菜香皱皱鼻子,转头问,“你真的不吃吗?味道不错啊,你好浪费!”

姜徽只想把自己的脑袋按到面前的汤盆子里,木讷的举起筷子,看了眼沈菀,哀怨叹道:“报应不爽啊!”

沈菀一笑,黯然的挑眉:“没办法,有些报应要是找上门了,是你挡也挡不住的!”

正如沈菀所说,有些报应就像开了闸的泄洪口一样,只要你给了机会,它必定会喷薄而出。

当贺戚骆带兵走出山寨数月以后,天下终于知道了魏王遗子这一名号,并隐隐约约明白了当年的一些事情,魏王善战的声名天下皆知,是以如沈谦和贺戚骆计划的那般,他们并没有直接宣布要夺回皇位,只是唱响名号之后,招兵买马开赴边疆,以魏家军的名号迎击匈奴和突厥两方人马。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赢了难免会被姜氏给捅一刀,输了这脸可就丢大发了。”杜立德没说,心里担心的却是这可是连贺戚骆老子魏王的脸都一块儿丢了。

奔波数月,贺戚骆已是满脸风霜,胡须也没剃,头发被扎成一个大辫子甩在身后,摩挲着沈谦送给他的“好礼”,说:“火枪营到了没?”

“已经装备完毕了,不说是百步穿扬,但准头我看过,还不错!”宋继宗回答。

这便是沈谦敢放任贺戚骆一人单挑俩的底气了,卿严秘密押送来的武器已经全部交付给了贺戚骆,火枪比射箭更容易把握准头,沈谦丝毫不担心这些人不习惯。

“这么好的东西怎不早点拿出来!”宋华阳才从前线战了回来,胳膊上划掉了一块皮,很是痛恨前边那群野蛮人。

“形势逼人,若不是匈奴和突厥同时发难,这种东西我也不屑得用!”贺戚骆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他不太看得上洋人的东西。

沈谦不一样,只有是能用的东西,他倒是不介意是由谁做出来的,卿严押送这批货物,差点被姜宸英给堵了个正着,逃出来的时候也受了点不大不小的伤。

“跌倒湖里去了?”沈菀不可置信。

“他可真是有本事的了!”杜阮哀叹。

沈谦放下笔,微微吹干墨迹,说:“别笑话人家了,要是没有他舍命相助,贺戚骆可是腹背受敌!”

“不就是资助了武器而已?这也算是恩德再造了?”沈菀可瞧不上卿严的轻浮样儿,受个小伤还非得娇滴滴的让杜阮亲自下厨给他炖汤,多大的人哪!

“人家还出了大把的银子好吧!”沈谦将书信交给童颜,“照样送出去!”

“好叻!”童颜屁颠屁颠的跑了。

沈菀不解:“他这又是要干嘛?怎么如此鼎力相助,无亲无故又没有名头的怎能不让人生疑?”

“时机一到你就知道了,现在只要对人家客气一点好一点就行了,别整天挤兑人家!”沈谦教训她说。

“谁挤兑他了,他不用那一双色眼盯着杜姐姐,我也不会瞧不上他啊!”沈菀嘟嘴,拉着杜阮向他哥抱怨。

“总之把人伺候好,在能力范围内保护好他也保护好自己,明白?”沈谦很忙,懒得掰开揉碎了给这俩丫头解除被“登徒子”盯上的困扰,甩甩衣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点击下降了啊,你们都吱个声撒!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我贼怕一个人了!

第53章 离开山寨会合买断粮食支援

沈谦将传回来的密信甩在姜徽“挺尸”的身上,说:“看吧,你父王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哼,跟着你们造反便是明事理?你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无耻心态!”姜徽不屑,抖着信纸一行行的读了下来。

“我亡你了吗?你这么血口喷人?”沈谦素来反应极快,姜徽占不了什么口头的便宜。

沈谦看着他青紫的神色,不由有些同情:“姜氏江山危矣,连你父王都要隐退了你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父王都是被你们这些个逼迫的,他老人家好好的亲王不做非要做回庶民?!”姜徽捧着信纸面色惨白。

“皇上年迈,太子残暴,你父王看得很清楚,他违逆了姜宸英,活不活得了还两说,还能安枕当他的王爷?”沈谦一阵见血,姜徽愤愤不平。

“纵然你不再是皇室中人了,只要助我一臂之力,你照样可以快意人生!”

“姜氏子孙,怎能卑躬屈膝认人拿捏?”

“你知道我母亲现下在哪里吗?”沈谦突然转换了话题。

姜徽一愣,“姑母不在京城?”

“她在南阳,早于数月前便与我父亲带着仆从前往南阳了,现在该是安置下来了。”沈谦一笑,看着姜徽的目光坚定而怜悯,他说,“连我母亲都敢暗害,你觉得皇上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姜宸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你以为广阳王舅舅对皇上忠心相向他就会手下留情吗?不会,他只是夹在皇上和新太子之间罢了,顺了姑情失了嫂意,他拥戴皇上必然希望皇上长命百岁,但姜宸英呢?他是否能允许你父王有此想法呢?你父王可阻碍了他不少啊!再说皇帝,为了他的新太子,也为了铲除贺戚骆这个余孽,他纵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

姜徽沉默,沈谦起身。

“你好好想想吧,论起血脉亲情,你父亲于姜氏可比你要深得多,为何他老人家也要弃暗投明呢?”

姜宸英不愧是阴狠狡猾之辈,在天下乱战之际还派出了不少的兵力来搜查沈谦的足迹,他早已猜到这幕后之人比不寻常,探子来报的时候,听到沈谦的名号,他还有些恍惚。

“随本宫入宫,如此大逆不道之辈怎能苟且于世?他既是要跟本宫对着干,那就放马过来罢!”姜宸英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蓝底杯,面露阴冷。

沈谦可不管他是不是把自己记在心上了,贺戚骆在前方拼杀,后秦的军队却在后方看大戏,沈谦的脸已经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