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落草为寇(65)

季宁帕子一绞,她挺聪明的,知道惹了杜阮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虽然自己现在是恩人之女身份,但也不好太拿乔,被贺戚骆给知道了自己塑造的温柔小意的形象岂不是大打折扣?其实季大小姐想多了,她最多就是在贺戚骆这里挂上了号,要论排名还差远着呢!

“自是如此,那我便委屈些时日罢!”季宁深觉自己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子,这样的待遇居然也能忍。殊不知,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要是胡勇没把她从季家那苦水窝里捞出来,她指不定要受什么苦呢!被恶霸给强占为妾都是轻的,得看清局势才是,现在入狱的官家子女都是要没入教坊司为歌妓乐妓的,看着你爹被削成了白板,还不怕以前的政敌大摇大摆的来寻你晦气吗?

杜阮送走了季大小姐,松了口气,继续忙活着厨房和后院的琐事,她就像这个大家的大管家一样,冷着脸任劳任怨,虽职务不大,却不得不让人敬重。

沈谦就很烦扰这一事情,杜阮心仪贺戚骆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有眼睛会看,没道理沈菀都看出来了他还装作不知?多数情况来说,面对情敌自然是手起刀落容不得半点迟疑的,但这情敌偏偏是他也很欣赏的一位女子,如季宁之流的,不用他出面她自个儿都能把自己给作死,到头来还得他男人来收场,沈谦根本不用把她放在眼里。

可杜阮不一样,她和杜立德是同族兄妹不说,且她还是一个不拘小节的豪情女子,说豪情可能把女子归为放荡一类了,可在沈谦的心中,杜阮就是女人当中的异类!年纪轻轻的就跟着杜立德投奔了贺戚骆,并苦练习成一身上乘功夫,举手投足大气不瑟缩,性格虽然偏冷但贵在重情重义,把前世的一些事迹来分析看,她似乎还是对贺戚骆情有独钟??沈谦迷茫了,他所有的手段都不足以在道义上支撑他对付这样一个女子……坚韧且本分上进的女子。

贺戚骆突然出现把正在天人交战的沈谦吓了一跳,摆脱他作乱的双手,沈谦整整衣裳站了起来。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贺戚骆对沈谦的情绪变化尤为敏感。

沈谦拍他,心说你一身匪气阴黑居然还能招揽不少的桃花,给公子我设置的路障不少啊!

“最近朝廷有何动向,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沈谦转移话题。

自从士兵们知道贺戚骆的身世来历之后,虽然愤懑了一把被蒙在鼓里,但更多的是斗志昂扬的摩拳擦掌,本以为就这样待在这山头混个几当家弄弄,却没想老天开了个天眼,出现这么一大的逆转折!这明显是要封官荫子的前兆啊,不拼都对不起皇室捅出的这一系列“天佑人和”的篓子啊!

贺戚骆苦笑:“下面的人都跃跃欲试,可造反岂是能说干就干的事?我们筹谋多年也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那群兔崽子竟是胆子都我都要大!”一个两个的撺掇贺戚骆踢馆,弄得野心勃勃的他都不好说自己才是老大了。

沈谦也笑,想起下面一众眼睛放光的人也是无奈至极,捅破了真相还以为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接受过程,没想到他们竟是适应的如此之快。

贺戚骆手痒又摸上了,沈谦拧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

“哟,徒弟敢蹬师父的脸了?”贺戚骆光明正大的轻薄了沈谦的唇一口,在习武上,贺戚骆还真敢称沈谦的师父,虽然没有焚香净身拜师,但师徒之名还是有的呀。

沈谦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也是闲得发慌么?大白天的来我这里找不自在?”

贺戚骆诡谲一笑,摸着沈谦滑嫩的脸蛋儿似足了轻浮浪子,“亲一下我就告诉你一桩大买卖!”

沈谦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贺戚骆抄着双手抱胸回视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爱说不说,你以为你是天桥上算命的?!”如此吊足胃口的腔调,沈谦拒绝自己上钩。

贺戚骆伸手撩了袍子坐下,还非常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汽氤氲,香气宜人。

“这么跟你说吧,在主动亲我一下和和对这桩大买卖视而不见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只赚不赔!”

沈谦继续白眼,也跟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装淡定谁不会啊,举一杯茶小爷可以给你凹出数十种清高范儿!

贺戚骆不解了,凑近说:“平时在床上也挺主动的,怎么现下抹不开面子了?都是男人你别扭什么啊!”

沈谦不愧为内心修养极好的名家子弟,换做其他人早就一口冷茶招呼上贺戚骆那张帅脸了!难为他还淡定的放下杯盏,说道:“爷乐意的时候倒贴也是乐意的,爷要是看不上你,你倒贴也没用!”

贺戚骆摸摸下巴,选择了主动倒贴,一转眼就把沈谦给抱了个满怀,大型狼犬一般的对着他舔舔蹭蹭的,搞得沈谦凹出的名家范儿瞬间就灰飞烟灭。

一巴掌拍上去,沈谦怒吼:“说是不说!”

贺戚骆无语与他的太有情调,只得老老实实的从实招来。

“广阳王世子要路过此地?”沈谦不自觉的学着贺戚骆一般摸了摸下巴,道,“甚好甚好!”说完,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奸笑。

广阳王何其人也,先帝虽然和高阳公主的亲娘只生了他们兄妹二人,可也没见的他和其他人少生。虽然稀稀落落的被当今圣上以各种名头切得比切白菜还利落,但总有人是漏网之鱼。

三王爷是真名士自风流,帮贺戚骆削太子皇子那是不亦乐乎,也不见得他对皇位有什么兴趣,纯属个人偏好而已!

而这位广阳王就是在如今混乱朝野中持衡的一位人物了,他是宗亲也是皇族。本来管理着宗族祭祀一类的广阳王是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的,况且他娘还是当年先帝跟着魏王后面当跟班儿的胜利果实,魏王随手赠送的姬妾,为后来的身死埋下了大祸,也为先帝的夺权制造了机会,这位姬妾不简单,魏王妃手松,她便是把魏王后院摸得清清楚楚也无伤大雅,魏王看她伺候还算得当,随手就赐予姜某人,姜某人自此对魏王后院摸得比对自己后院都还熟悉!

广阳王就是在当今圣上的庶兄,虽然前大半辈子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但在此刻在沈谦的眼里却成为了倒皇室的一股中坚力量,他支持正统!对于逆太子一事耿耿于怀,过分老实的他像椽子一样被姜宸英逮着就可劲儿削,而他的世子恰如今路过此地,那便是再好不过的拉拢时机了,他爹不是被姜宸英被挤兑成天边的那一抹惨淡的月光么?正好,这里有识人之士让他做个备选呀!

“小狐狸,又想到什么招了?”贺戚骆笑着捏他的耳朵。

沈谦的脑子里已经接二连三的想出关于蹦出类似于挟制世子要求世子他爹站队的计策,贺戚骆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敲了敲他的头:“凡是不可冲动,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哥,你下手前先思量一番!”

“广阳王……”沈谦摩挲了下巴,不太了解这位大舅啊,打蛇七寸也拿捏不到位啊!

“他还算是个老实人,不会跟着你一起投奔我的!只要姜氏家族坐稳皇室一天,他便还是贵不可言的亲王,他没那么傻做出自断后路的事情!”贺戚骆说。

沈谦:“你的意思是我傻?”不然怎么会放着好好的世子爷不当跑到这深山老林里给你当军师?

“那不一样,你是要和我荣辱与共的,怎可与旁人相比!”贺戚骆搂着他低声说道。

沈谦心里舒坦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一副傲娇样,作勉强饶恕你无理罪状的模样,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

“直接出手绑了我这位表哥嫁祸给姜宸英可好!”沈谦眸子闪闪。

贺戚骆默。

“广阳王是老实不是懦弱,要是知道自己的嫡子被绑还能不跟姜宸英干起来?他现在不是在筹措前方的粮草么,罢工不得啊!”沈谦笑眯眯的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