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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32)

“没事,今天值得一醉!”沈谦眼角带笑,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高大身影,仰头饮尽。

宋华阳也看到来人了,笑着站起来,也不敢在他们之间插科打挥了,怕他老哥把下午的话给透露了出去,他可不敢杵在这儿等骂。

“我去看看我老哥赢了没,你们慢聊啊!”未等贺戚骆开口,宋华阳便想了个辙跑了。

虽说是喝了好几杯,沈谦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丝毫不改颜色,盯着唰唰燃起的火苗,突然想到了诈了马贼的那一笔,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一笑。

“冷不冷?出来怎么不多披件衣裳呢?这乡间昼夜温差极大,可别冻到了。”看着他悄然一笑,贺戚骆只觉得心都化开了,蹲下身把火烧得更旺一点,伸手碰了碰沈谦的指尖,温热的。

瞧了瞧他捏着的青瓷杯,又拎了拎酒坛子。

“难不成还猜得出我喝了几杯不成?”沈谦瞥眼,晃着酒杯问。

贺戚骆眉眼放低,凛冽的气质丝毫不见,弹了弹沈谦的膝盖,“三杯,算上手里这杯,四杯。”

沈谦叹气,已然不想跟他交谈。

第25章 心软

睡前小酌几杯确实很好,这一觉睡得懒洋洋的,伸手准备摸摸自己的玉簪,却发现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不平稳,沈谦慵懒的起身。

童颜跟着大军兴高采烈的骑着马,昂首挺胸的护在沈谦的马车旁边。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来,撩了撩帘子,童颜立马收拢表情。

“公子睡饱了?桌上有点心先垫垫肚子吧,将军说我们估计晚上才能停下扎营!”童颜似乎是融入了这样的氛围,嗓门儿中气十足。

“将军?你倒是适应得挺快。”沈谦放下帘子,抽出枕后的垫子靠在腰上,翘着脚尖肆意的打了一个呵欠。

还没等他把桌上的四四方方的点心消灭完,贺戚骆就掀开帘子上了马车,马车里的沈谦披散着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在白色的袍子上,如同堕落与希望的融合,亦正亦邪,似君子不似小人。贺戚骆叹气,看着沈谦斯斯文文的动作皱眉,拧开装满茶水的水壶递到他的嘴边。

“行军打仗不像是在侯府里,条件辛苦些,你要习惯!”贺戚骆以为他不待见这些吃食,嘱咐他要放下身段和这些大兵们融合在一起。

沈谦左手拍开他的手右手接过水壶,仰头张嘴,举起水壶离唇边几公分的距离喝了半壶,并撒了一些在前襟上,将水壶搁到小桌上,抄着手挑眉,问:“是要这样吗?”

贺戚骆苦笑不得,他自己身着盔甲又不能把袖子递给他擦擦,瞪着沈谦,觉得头疼极了,打不得骂不得,现在更妙,连说都说不得了。

沈谦就喜欢看到贺戚骆对他束手无策的表情,这个有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谋略的男人,幸好也有应付不了的情况。沈谦用指尖摩挲着下巴,眼睛里装满了笑意。

贺戚骆很想抱他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个十几回合,他像饿了多天的恶狼,盯着一块肥肉却不知道从何下口。

沈谦拿起桌上贺戚骆为他准备的话本儿,提醒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统帅要最好榜样才行。”显然,那般的眼神怎么能逃过沈谦锐利的眼睛。

幸灾乐祸的语调,贺戚骆恨不得把摁着他的身子,咬下一块肉来嚼巴嚼巴给吃了才好。从他对这个骄傲的男人动情开始,他就像长在自己心口上的一块肉一般,只觉得他看着他就能让他熨帖不已。

“能骑马吗?”贺戚骆问。

沈谦从书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歪着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嗯,让我想想这个问题,垂涎我五六七八年的对我了若指掌的男人问这种问题,我得想想怎么回答才好呢!”

贺戚骆看着他一副捣蛋十足的坏蛋模样,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把将桌子挥到一旁,欺身上去把人压在身下。

贺戚骆浑身散发的热量几乎要把沈谦烫化,灼热的目光凝聚在了那方寸之间的俊脸上,沈谦好整以暇的调整好位置,枕着自己的双臂,笑意十足的看着他。

“来呀,怎么不动了?”沈谦挑衅十足。

贺戚骆简直要疯了,这样的沈谦他从未见过,这样慵懒,这样挑逗十足,这样气定神闲的勾引挑衅他。

“谦儿,你在要我的命么?”贺戚骆的嗓子哑哑的,像是陈年老旧的牛皮划在钝刀上一般,他目光锁定着眼前的目标,只觉得那一腔爱意喷薄而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他覆灭。

沈谦只是笑,那般笑意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由远及近色彩鲜明,他伸手抚上贺戚骆的喉结,上下摩擦数回,见着男人变了眸色眼底全是幽深的海浪拍打而来,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沈谦抬起上身吻上他的喉结。

“唔…”贺戚骆措手不及,仿佛那个在黑夜中守候多年的人不是他而是是眼前的人,他在心底承认,他似乎有点招架不住这样任性的沈谦。

沈谦收回攻势,轻轻的安抚了一下,鼻尖的气息全部付与了身上的男人。

“好了,大将军,去履行你的职责吧。”沈谦拍着他的盔甲笑意盈盈。

贺戚骆搂回沈谦的腰身,在沈谦一副“你还敢干嘛”的眼神中,虔诚的吻了上去。

冰冷的盔甲紧贴着沈谦的身体,火热的唇舌却让他飘向云端,贺戚骆的攻势一如他这个人,冷静而凶狠,看似膜拜一般的吻向自己的天神,却用用粗砺和暴力紧紧的拉着他靠近自己,贺戚骆伸手拂过沈谦的发丝,将如绸缎般的黑丝用一双大手抚至脑后,用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挺直的鼻梁相互摩擦,白玉般的肤色映衬在小麦色的大手下,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唔,你是要,把我做掉吗!”沈谦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完全找不到这个男人宠溺的痕迹。

贺戚骆学着沈谦的模样,轻轻的勾起,慢慢的摩挲,安抚似的让相互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这就算做了吗?”贺戚骆用手轻轻的拂掉沈谦唇边的水迹,又像爱不够似的,狠狠的啄了一口,他说,“这才是开始,我骄傲的小世子害怕了吗?”

沈谦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看,考虑到自己在武力方面的确不是很趁手,若是要和这个男人计较的话,他大概会一直翻白眼翻到抽筋吧。

“怕?”沈谦眼尾勾出一个挑衅的弧度,长长的睫毛投映在皎洁的面孔上,他贴着贺戚骆心脏的部位,嘴角微挑,说,“这里听说它听我的,你信不信?”

贺戚骆胸腔震动,脸上绽放的笑容是如冰川破裂,让江河动容,雪山融化般的爽朗明亮,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上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刚硬,深情。

“是啊,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你又有何可怕呢!”贺戚骆肆意大笑,强烈的音声震动着沈谦的耳膜,树上惊飞的鸟群扑簌扑簌的朝丛林奔去。

沈谦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觉得这样安慰意味太浓,好吧,领土主权都丧失了,想必这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小心眼儿。

“说正事,军情很紧?”不然也不会还没等他起床就把他搬到了马车上,沈谦敛眉,“我可以骑马,你不用顾忌我。”

贺戚骆起身坐在榻上,将手搭在腿上,拎起沈谦喝过的水壶一饮而尽。

“现在蜀地的贼寇流匪多而分散,依我们的行动能力根本不能剿尽,满山遍野的跟着他们跑?”贺戚骆嘲讽一笑,“指挥有问题,这是一道硬伤!”

沈谦坐直身子,说:“我可不是白来的,请我做军师吧,我保证你不亏!”

贺戚骆蹙眉,“用兵不是纸上谈兵,你不行……”

沈谦呲牙咧嘴,伸手就敲上他的膝盖,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小心爷把你给上了,让你看爷行不行!”

贺戚骆大笑,脸色丝毫未变,捏着沈谦的细胳膊,道:“真有那么一天么,我也心甘情愿,不过就现在看来……”略微停顿,肯定的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