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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贺九(2)+番外

说道贺晞,贺九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她抿唇一笑,仿若春暖花开。

“姐姐忙着公事今天不能回来,托我给您寻了一方好砚,晚饭后给您送来。”

俞老说:“那丫头贼精贼精的,拿捏你不敢私吞呢!”

贺九却不在意,淡然一笑,“不是什么极品,一般的看得过去的精品罢了。”

“你是不是藏着好的没拿出来?”

“那当然,她经常支使我来承欢膝下,自己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

俞老笑骂:“都是些忘本的丫头!”

“忘不了,忘不了。我们姓贺,不姓俞呀。”

“小滑头!”

贺九从堂屋里出来,姆妈担心的上前来,陪着贺九往她的阁楼走去。

要说俞家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呢,就是一人一座院子,一位小姐一座阁楼。但这前提得是俞家人的待遇,像贺九贺晞她们这外姓人本是没有的,怜惜她们姐妹失母,这座绣楼一直是两姐妹在住着,连顾曼路顾雨霏她们都没有。俞家唯一的一个孙女俞斯年却瞧不上这古董似的规矩,早早的住进了自家的别墅。这俞宅的常住人口其实也就老爷子和贺九了,两个古董似的爷孙自有爱好,住在这雕梁画栋的阁楼里,乐在其中。

姆妈知道每次见到俞苾芬贺九都会心情不好,她担心的伺候着,前前后后的不离她身。

“姆妈,我没事!”贺九捏着一本书,无奈的说道。

姆妈恍若惊觉,“啊,我没有担心小姐你啊,我是在想这天气要转凉了屋子里该添置个什么些物件儿才好呢!”

贺九摇头,把目光放回书上。姆妈停下忙乎的脚步,目光担忧的盯着她。

俞苾芬回到家中依旧是吞不下这口气,她暴怒的摔坏了家里的灯具茶杯,弄得一室狼藉。

“妈!您这是干什么呀!”顾曼路无奈的站在门口,她有时候真对自己的母亲无语了,放着父亲不去笼络,尽是和魏珵美那个贱人斗法,偏偏还都是输。

“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外公胳膊肘往外拐,你也要劝我放手吗!”

顾曼路越过碎渣子小心翼翼的进门,她说:“外公说的有道理,飞扬都那么大了你还能把他重新塞回那贱人的肚子里吗?俞家家风严谨,你还能□□不成?”

见母亲好像真的在考虑,顾曼路不得不扶额制止她。

“魏珵美的娘家跟爸爸可是有生意上的往来,您别乱来再惹爸爸厌弃啊!”

“哼,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量我不敢拿她怎么着!”

顾曼路说:“您是正室,她不过就是个小三儿罢了,您拢着父亲生弟弟才好,跟她置什么气!”

“我要是能生出来早八百年就生了,还有她什么戏唱!”俞苾芬大怒,说起无子又是向她心口扎了一把刀。

“所以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做做试管不行嘛?实在不行等着以后我和雨霏给您找俩好女婿,顾家的家产算什么,您是没看到秦家的派头。我要是能嫁到秦家去,别说顾家的产业了,就魏珵美那个贱人,您想让她磕头求饶也行端茶送水也行,都不在话下了!”

俞苾芬哼了一声,“你以为秦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你们姐妹俩且不够格呢!”

“这您就小瞧我们了!现在还讲什么门当户对啊,您没看那些大明星吗?她们又是什么来头?市井小户都能嫁入豪门,我们姐妹俩也算是s市的名媛了,你以为难得很吗?”

俞苾芬眼睛一亮,上前握着大女儿保养得当的双手,“这么说你是有点儿苗头了?”

“差不多吧!”顾曼路得意洋洋的说。

“好女儿!给你妈妈争口气,别让那贱人贱种踩到咱们母女的头上来了!”

“放宽心,就你女儿这姿色,还真没得挑了!”

俞苾芬眉头一皱,“贺九那丫头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妈!您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贺九是长得好看,可就她那冷淡的性子,目中无人又死板生硬,跟着外公更是学得跟个老古董一样的,不过就是等外公百年之后多分外公点儿家产罢了,您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大造化不成?!”

“我这不是担心嘛,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就事事压着你妈妈我一头,我这还不是怕历史重演!”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要压我一头也得先有个名声才行啊!你看她现在,跟个死人差不多,美则美已,也没什么生气儿!”

“也是这个道理,谁愿意娶一个菩萨回去供着呢!她那高傲冷淡的性子,谁摊上谁倒霉,不说她了,好好跟妈说说你的事儿,你和那秦家......”

“瓮中捉鳖!”

☆、第2章 相让

天气晴朗,凉爽宜人。大概因为这样,所以拍卖行选了今天拍卖一系列才归国的古董字画。

俞家爷孙看中的米芾的《清和贴》也在今天拍卖,老早的,两人就相携进入了会场。

“你刚刚也看了,觉得如何?”俞老问贺九。

贺九想了想,说:“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确实是米老真品。”

俞老抚了抚胡须,笑着看她,“不是一直喜欢颜体?怎么?对米芾的字也有研究了?”

“唐言结构,宋尚意趣。米芾的字本来就习得颜体精髓,说他受颜体影响颇深也不为过。闲来品评,米芾以书法,若论体势骏迈,则当属第一。”

俞老长叹,“俞家子孙众多,可只有老九最肖我啊!”

“要是大家都像我们祖孙二人这么闲,俞家岂不是要成一屋子的老顽固?”

“你这孩子,不禁夸!”

贺九不答,目光放回台上的司仪身上。

贺九还有兴趣拍了一套青瓷杯,准备回去鉴定是否出自唐代。老爷子却一直兴致缺缺,直到《清和帖》亮相的时候才陡然精神了起来。

米芾的字画一直很有市场,竞争者不在少数。好几个回合下来,就只剩他们这一家和最后方的258号。喊价的两人你来我往的不相上下,价格抬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淡然如贺九也忍不住转头看是哪个老头儿和自家老爷子杠上了,这么难舍难分的架势,贺九觉得老爷子大概悬了。

贺九回头望去,只见后面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人,距离甚远她也瞧不出什么大概来,收回目光,贺九正准备劝老爷子放弃。

老爷子执拗,让管家再喊了一轮价。岂料,一直紧随其后的258号却没有了声响,老爷子面露红光,兴致勃勃的拿下了这幅绝世珍品。

起身离场的时候,经过最后一排,老爷子停下了脚步。

“多谢割爱!”

一个高大的男子立马站了起来,他扣了下西装的扣子,微微颔首。

“要是早知道是俞老所爱,在下定不会相争!”

老爷子得了心中宝贝自然气度非凡,他挥了挥手,说:“哎,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同好,难

得碰到这么珍贵的藏品自然会出手,先生倒是客气了!”

贺九不经意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气质沉稳内敛,看起来三十不止,的确有可能和老爷子是同道中人。

“在下还有公事要办,先一步告辞了!”

男人颔首,抬步离开。后面跟着三五个黑色西服的保镖,俱是高大威猛的模样。

“总觉得他有些面熟,难道我们在以前的拍卖会上也见过?”贺九坐上车,开口问俞老爷子。

俞老却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有可能吧。”

爷孙俩才到家门口,管家陈伯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

“太爷,贺姑爷刚刚昏迷过去了,贺晞小姐打电话回来让九小姐尽快赶过去见一面!”

贺九脸色煞白,俞老看了她一眼,“人各有天命,若真有不测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他缠绵病榻已久,说不定早就想解脱了。”

“陈伯,备车!”贺九喊了一声,嗓子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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