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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最佳搭档(36)+番外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张海藻再不断地清理碎石,扩大这个洞口。我这个时候才发现,碎石层原本不厚,坍塌的难度不是很大。可是最初他用炸药掩盖洞口的时候,得有足够的把握才能保证这样的厚度可以正好盖住。这家伙有这么神通广大?

张海藻站起身,“就是里面了。”随即让开身子,闷油瓶率先弯腰走了进去。

我顾不得其他,也钻了进去。眼睛尚未适应黑暗的环境,张海藻便在我身后打开手电,说道:“往里面走是地下河,蛇巢沿着水流分布。”

我回头一看,他站在最后,身上全副武装,显然是做殿后的那一个。我心想你们姓张的不是很能打吗?现在竟然不抢着打头了。我抽出狗腿,问道:“海藻兄,你打架怎么样?”

“略懂皮毛。”他谦虚道。“纠正你一个观点,在这个地方身手不重要。你站在第二位,是完全没问题的。”

第14章 卷二:穿云裂石(4)

山体内部是一个溶洞水系,光线打过去一片白灰色的石壁,形成很多规律的帘幔形态,流水的侵蚀作用非常明显。阴湿之气扑面而来,我看着脚下一面防止滑倒,道:“实际上,我是第一次来。地下河有鱼吗?我是指那种……会吃人的大鱼。”

张海藻笑了起来,“为什么有这种东西?电影里才有,我上次看了一部日本的惊悚片……”

我摆了摆手,并不打算跟他解释我上次和老痒看见的那种怪鱼。果真是幻觉,那些怪物只存在我的脑海里吗?张家人对幻境的控制真是可怕。

可供行走的空间很少,我的狗腿只能竖直拎着。闷油瓶作为先锋却两手空空,我心想他应该是拥有相当的自信能解决这里的风险,也可能蛇群对我们构不成危险。我倒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正常的物种了。

仔细打量四周,人工开凿的痕迹几乎没有。除了脚下的窄道,其余都是鬼斧神工的杰作。怪不得称之为“矿”,这是一条纯天然的“矿脉”。空间极不规则,好像迷宫一般,我们一路沿着最宽的主干道,但旁边仍有不少溶洞。抬头还能看到上下贯通的狭缝,洞中有洞,地貌十分复杂。

不久,眼前出现一条暗河,但和我印象中的那条地下河相差得简直太多。水流安静平稳,都足以开发成为旅游景点。同时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样安全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会成为那年“测试”我的场所?莫非作为关键因素的蛇群对我的影响很大?

张海藻出声提醒道:“上次我只走到这里,往后是它们的老巢。”

闷油瓶应了一声,接着道:“吴邪,别碰这里的蛇。”

费洛蒙的“功效”我是知道的,一把双刃剑,尤其在脱离人为控制的时候。我眯着眼睛往前一看,河水里闪过黑色的影子,石岸上也有扭动着的蛇群,零散分布着。这幅场景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比较恶心,但是在我看来属于特别安全。没长鸡冠,没有黑毛,尺寸正常,姿态普通,总结成四个字:谢天谢地。

我轻声问:“它们会主动攻击人类吗?”

“不会。”张海藻的声音在洞里形成回声,“它们的视觉和听觉都退化得很厉害。”

我的脑筋突然转不过来。既然这么安全,为什么他说自己之前只走到中途?我本以为事情非常困难,只有闷油瓶搞得定,可眼下的局面完全是杀鸡用牛刀。开玩笑,给我几瓶雄黄,我也能马上杀过去。

我们三个缓缓靠近蛇群,我听着它们爬行的声音,和洞里的水声混合起来显得十分阴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蛇似乎开始躁动。

我犹豫一下,把狗腿递给闷油瓶。他接了过去,转头又看我一眼,我鼓劲道:“壮士,去吧。”

张海藻在我身后已经拉开了架势,我以为他从包里掏出的是什么秘密武器,定睛一看,只是一把火钳。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暂时只能找到这个,顺手塞进去了。”

我忽然无比担忧自己的处境,想叫闷油瓶把刀还给我。

闷油瓶淡淡的声音传来:“站好别动。”蛇群向我们爬来,气势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猛烈。然后,站我前后的两个人,开始精准地屠蛇。挑致命部位放血,再拨到一旁去,迎接下一条来送命的。

因为蛇群算不上密集,爬行速度慢,所以他们手中的动作也自然慢半拍。比起张海藻夹煤球般的姿势,我更愿意欣赏闷油瓶的一招一式。平时他的动作快得看不清,现在慢了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种新手级别的任务略显奇葩,张海藻当时说“去秦岭看一看”,明显在含糊其辞。可我到了这里,也没看明白搞什么鬼。这群蛇不会主动攻击人吗?可它们明明就是向我们三人涌来。

刹那之间,我想通了,它们是向我一个人涌来。之所以让我站在第二位,不仅出于保护,更是要把“饵”放在中间,在旁边布置“机关”,来一只屠一只,来两只杀一双。我这样的人,既然能对它们产生跨物种吸引力,除了那独特的体质,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不过这是什么道理?我以为费洛蒙的读取能力是一种蛇群同类的征兆,可今天竟然遭遇了一次“自相残杀”,被这里的蛇打上了主意。

他俩这么低效率的行动,不知得屠戮到猴年马月,张海藻的目标肯定不是这群蛇。我问:“你们要找什么?”

他们两个把蛇的尸体扔进水里,血液被水流稀释,冲刷到了很远的地方。张海藻道:“古人有句话,擒折……擒贼先擒王。”

“蛇王?”我远远注视着地下河的深处。

一波蛇群死的死伤的伤,闷油瓶把狗腿浸在水里,洗去斑斑血迹。张海藻将手电调成散光,举着火钳,夹着水里的蛇玩了起来,场面非常悠闲。他道:“先等着。”

哗啦一声,张海藻一脚滑进水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老实地退了回去,把打湿的裤脚从鞋子里拉出来,卷到膝盖那么高。我冷冷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觉中认为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闷油瓶感觉到我这边的情绪,回过身看了看我。我很难向他讲清楚这种“直觉”,摇摇头道:“速战速决吧。”

狗腿的刀面竖在河里,水流争先恐后地拍打上去。闷油瓶专心盯着水中的狗腿,我有些好奇那到底有什么好看,凑过去瞧了瞧。光滑的白刃上,只映出一张我的脸。我一愣,心说他犯得着偷偷摸摸吗?我这张脸就在他旁边,想看就光明正大地来看,我又不会害羞。

我哭笑不得地意识到,或许两个人都学不会认认真真地谈恋爱。我轻轻咳了一声,余光扫了下旁边那只电灯泡,刚想对闷油瓶说点什么,水花的节奏猛地混乱起来。闷油瓶马上将刀转了个角度,水流冲撞的效果更明显了。

原来他在借刀刃放大地下河的水波,我不由庆幸,刚才没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端正起态度,心想办正事的时候,恋爱脑要不得。

水波越来越迅猛,大概某个大家伙即将出场。“这里的蛇王长什么样?”我问道。

张海藻答:“有粽……有种王者风范。”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褐色的器皿,瓶口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类似橡胶的材料。

“你要取蛇的毒液?”我道:“重点不是费洛蒙吗?”

“在它的毒液里啊。”

蛇与蛇的差距真是大,我心想,我那条蛇就有个独立的囊腔用来储存。张海藻又道:“蛇的演化历程十分久远,考察不了。不过我们是觉得,这里应该是费洛蒙的发源地。其他品种是它们的分支,随着时间变迁产生了地理隔离。”

“这么说,这条蛇矿存在很久了。可现在才来秦岭……”我心中一动,望向闷油瓶,“是因为我吗?”

闷油瓶淡淡的眼神看向张海藻,开口道:“我也是刚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