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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195)

细细回想,二人相识之初也非善缘,她被强留在他府里做厨娘,原本就少了份尊重,经此一遭,她倒是冷了做妻子的心思,若是可以,便这般两厢自由也甚好……

琅王如今少了婚书护体,看着这小娘说话沉静的样子都是心内隐隐着慌的。但是面上却能显露之处,只不屑道:“不就是给本王做了月余的厨娘,这心内一直憋着委屈吗?大不了本王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若是做得,你便要重新嫁与我本王!”

其实当时二人也不过戏言而已,琼娘都没有当真,可是如今看,楚邪却当真了。

今日他才从江东折返,便迫不及待地选了清静些的别院下厨洗手做羹汤,结果却炒出一盘“脆皮”生鸡出来。

楚邪倒不觉得是自己厨艺生疏的缘故,临回江东前,他在琼娘的书房里翻出了数本各朝的食单笔录。

舟车劳顿,月夜歇宿时,闲极无聊挑灯夜读,自认为已经有了三分易牙五分伊尹的妙厨功力。

可是脑子里演化的排兵布阵到了厨下,全都变成了一团子的乱,加之选了常进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火头夫,便在琼娘的面前生生现眼了。

不过他在厨房里折腾了这么半天,倒是亲身感受到了厨下的憋闷。

想着当初,琼娘当初在别馆里每日三餐的依着他定制餐点,这般不停煎炒。可他但是似乎还有意刁难,时不时挑剔她的吃食……

如今爱妻心切的琅王真是忍不住想给那是的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琼娘倒是不知楚邪心内的翻腾,只是他从江东折返,不及休息,却一头栽进厨房里烹炒,那鸡也剁得极其用力,厚厚的菜板几欲断裂,足见心绪烦乱。

看来江东之行应该不顺遂楚邪心中所愿。

他舟车劳苦,眼下还有淡淡黑影,她也不愿此时打趣奚落着他。

于是她便接过菜刀,从一旁的水盆里选了青瓜,打了鸡蛋,做个爽口的青瓜炒蛋。再切了肉片滚粉,做了个红椒粉蒸肉。

此时厨下并无旁人,便只她俩,一个切菜,一个帮着和料添柴,伴着炊烟袅袅,锅铲咚咚,在烟油的嗞啦声里,这对和离了的夫妻,倒更像是裹杂着人间烟火气的寻常夫妻。

琼娘不是琅王那等半路出家的厨子,只几下便做好了饭菜,还做了一碗鸡丝汤。

那厨房外的小院子里正好摆着小桌,便在树荫下,就着小桌,两个人腿贴着腿,头挨着头低一起吃饭。

琅王已经许久没有吃到琼娘亲手做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是家常难得的真滋味,一时间吃得香甜。

不过他看琼娘也吃得甚多,便问:“不是去礼部侍郎府上赴宴了?怎么空着肚子回来的?”

琼娘咬着肉片道:“全都盯着我是否给你戴了绿冠,才害得王爷你冲冠一怒休妻弃子,我哪里吃得下?”

琅王这么一听,倒是放下心来,只喝了一口汤道:“本王便说,这休书一下,对女子的声望最损害,你以为你经营着几家赚钱的店铺就能抵挡人之恶言?还是早早与本王复婚才是正经!”

琼娘低头喝汤,也不接话茬。

而琅王倒是心内渐渐有了底气,便又道:“一会去岳母家,看看羲和还有若华,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长得多胖了。”

琼娘自是说好。

可是待二人用饭完毕,准备走将出去时,琼娘自是要换回来时的衣裙。

待得换穿完毕,走将出去的时候,琅王上下打量眼前伊人的翩然倩影,那眼底的黑色很快蔓延开来:“这是什么衣裙?怎么穿成这般便去赴宴了?”

琼娘低头看了看,特意提了提裙摆,露出那一双绣鞋,笑道:“这是王爷前些日子托人送来的珍珠,被我绣在了鞋面上,为了显得鞋子,便特意重重新缝了裙摆。可还有哪里不妥?”

第166章

琅王看着眼前丽人纤细的胳膊, 大开的领口, 还有裙下那若隐若现的玉足,真是觉得全身都不妥。

方才就这般参加宴会的?他这几个月虽则不在京城,可是手下的耳目可是一直紧盯着下堂妻来着,听说今日一个小宴,却去了甚多的人物, 连平日不参加后宅邀约的许多大人都前往了, 他们居心何在?看见自己这下堂妻这般娇艳,心内又作何想?

可是琼娘此时如献宝一般让他看看那双绣鞋, 那绣鞋上也的确是缀满了他特意在江东时买的珠圆玉润的双色阴珠, 若是再说那衣袖和下摆的布料稍显透明,未免太不识趣,便违心道:“好看……早知这般, 再多选买些, 让你的袖子和下摆也缀上珍珠好了。”

可是嘴里夸赞着, 那脸上的阴云却始终化解不开。

琼娘如何看不出来, 便是假装不知, 随着他上l 马车后,被他一把拉入怀中,任着他亲个够。然后再给他讲两小儿这月余的趣闻。

等到了崔家时,一对小糯米团刚刚吃完米汤,看见琼娘回来了, 便缠着要吃奶补补小肚子的缝隙。

等一个吃饱了, 楚邪便接过来。只见小若华已经长出了两个下牙, 口水晶亮地往楚邪的脸颊上蹭。楚邪拿出在江东买来的玩具拖线老鼠逗弄着她玩。

楚邪小时,老琅王也经常亲自上街给他选买玩具,当时的楚邪,便像平民家的孩儿一般,坐在父亲的肩头,然后看着货架,指挥着爹爹买着心仪的玩具。

这次回了江东,走在熟悉的街市上,他便不自觉地买了许多楚归农曾经给他买下的玩具,带回来,给自己的孩子玩。

小羲和吃饱后,也一扑一扑地往前爬,来跟妹妹抢拖线老鼠,抢到后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而女儿若华也鼓着腮帮子,把脸儿凑过去咬住露在外面的老鼠尾巴。

琼娘在一旁看着,真是有些惨无忍睹,活脱是两只奶猫儿在抢食吃。

楚邪离开京城这段时间,想老婆,更想这一对儿女。现在两只肉墩墩的小人在怀,便是左右亲个不停,怎么都稀罕不够。

而那羲和与若华虽然许久没曾见到父王,但是父子天性,不一会便肆无忌惮地咬胳膊,抓脸脸了。

待得楚邪与两个小儿闹够,章妈自抱着两个揉眼睛的小粉团去他们屋子里睡觉去了。

琼娘得了空子,便问楚邪回江东的情形。

只见方才给一双儿女笑意盈盈的脸,顿时有些阴郁起来。

他此番回到江东,在路途上,琼娘曾经说过的话不时回响在琅王耳边。若是以前,此事牵扯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琅王哪怕是一瞬都不会,也不愿去想。

但是现在自己有了妻子和一对小儿女,再不能像以往般随着自己脾气。

琅王也知自己眼下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风光,但背后却是暗流涌动。距圣上宝座最近的二皇子虽然面上不显,但私下里对自己是严加提防,小动作不断,再想到琼娘说前世自己落了个被囚皇寺的下场,琅王便不得不谨慎对待,也许这正是前世自己下场凄惨的原因。

回到江东不久,琅王便去探望自己母亲的老婢女乔氏。乔氏是自己母亲小时便跟在身边了,母亲父亲相继亡故后,琅王赐了宅院和庄园各一座,黄金百两和几个奴仆,让乔氏养老。

乔氏见琅王过来,非常高兴,自是向琅王请安,说起许多琅王小时的趣事。

和乔氏聊了一阵家常后,琅王忽然问道:“乔妈,你可知我母亲是几月有的我?”

这看似平常的问话却让乔氏脸色一变,说道:“王爷,您生下时早产,按照日子推算,自然是夫人与老王爷成亲后有的您啊……”

琅王定定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将琼娘当日说与自己的话对乔氏讲了一遍,然后问道:“依着本王出生时的光景,当是足月的,非是早产,但是如此的话,母亲前来江东的路上……便已然怀上本王了。”

乔氏脸色惨白,布满皱纹的脸微微抖动着。

琅王转述琼娘当日提出的诸多疑问,譬如琅王出生时的体重,老琅王王妃初次见面和大婚的时间等都是有据可查的,乔氏却是三缄其口,任琅王怎么发问也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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