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修改秘方，让药酒变得有隐藏危害也不错，不过这条太过于牵累无辜，不好。而且审核也不容易过。
不过把秘方改成谜语，让秦家费时费力的去解，最后兴师动众打草惊蛇，然后功亏一篑，不得不交出秘籍与他人共享，想来……也会让秦云丰吐血吧。
吐血一次如果不够的话，没事，我们还有第二次。
卓阳分析得十分Happy。
再一回神就是秦乱贴得很近的俊容。
“……”喂！在分析复仇计划呢！
“知道乱花酒的来历吗？”
“知道。”第三美人发明的。
“乱花寄情。”说完来了一个电力十足的笑容。“有情人共饮，地久天长。”
“的确有此传说。”卓阳回了一个十分不理解的笑容。“主人，为什么提起这个？”
这么久的精分锻炼不是白练的，此刻，他真的不懂。连情绪也不波动分毫。
“一起来喝一杯。”说完打了个响指，两个酒杯就凭空出现。“零，你知道吗？人类喝酒都是手臂交叉喝的。”
“……主人，人类的礼仪我都懂。这种礼仪是夫妻和情侣用的。”
“真可惜，不过……”端着酒杯过来。“身为系统，你似乎不能拒绝我的任何合理要求。”
第47章
有这条说法吗？
卓阳回忆了自己曾经的说过的话，最后的结论是——卧槽，还真有。
那时候似乎是刚认识秦乱的时候，作为一个死板机械的系统，卓阳为了让秦乱放心自然是说得绝对服从之类的话。
还有支持秦乱复仇颁布第一主线任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两个人几乎没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唯一让卓阳纠结的就是秦乱选择绝世武功这件事。
不过当时卓阳就被秦乱的决心热血了一把，点头同意都没超过一分钟。后来事实也证明，这其中的好处不只一点两点。
秦乱使小性子的时候也少，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印象最深刻的那次也就是刚刚学剑法的时候不顾身体强行使用，被卓阳借故扁了一顿，也没事情了。
那么现在，作为一个“有智能”“听话”“不懂人类感情”的系统，他无论如何不应该拒绝自己的主人要求自己做出某个特定的动作。
所以卓阳纠结了一下，就痛快的点头同意了。
但是嘴里他可是半点都不饶人。
“系统无法判断宿主是否产生因为精神上的的紧张，干扰，而使自己思维上、情感上和行为上，发生了偏离社会生活规范轨道的现象，亲主人自查。”
翻译过来，亲，你脑子有病不？我不知道哦，你自己得考虑考虑。
会这么提醒和膈应秦乱，不是卓阳的精分状态的失败。
相反他处理得很好，在卓阳不知道秦乱还能感知他比较强烈内心波动这样的外挂的时候，他现在没有被秦乱发现破绽就说明了他处理得很好。
他会时不时的用一种类似于强烈提示一样的感觉让自己保持在应有的状态。刻意的假装会出事，在内心这么强调和认为，就好多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只要维持装傻的状态就够了。
经过前几天的试探，他找到了一种很好的定位点。
果然，秦乱的动作整个顿了一下，表情微变。
不过转身即逝，然后依旧厚着脸皮端着酒杯和卓阳继续完成交杯酒的动作，哪怕顶着自家系统“你心理有问题”的恳切目光也半点不动摇。
两指宽的白玉酒杯映衬着清澄透绿的美酒，看起来清爽宜人。而笔尖缭绕的醉人的酒香中却带着似乎一不小心就错过却始终缭绕鼻尖的淡淡花香。有传说，同样一坛酒但是每个人闻到的花香都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乱花酒有着美容的美名在男士中也颇为流行的原因之一，色美，味雅。
绿酒白杯很容易让人想起雪中松柏雨中翠竹之类君子最爱的美景，而那种别人闻不到，只有凑近喝的时候自己独自闻到的香味，更是给人一种闷骚的文人情怀。
就是男女皆爱，这酒才传出了有情人共饮会怎么怎么的传说吧。
系统虚拟的实在是太到位了，现实中有的东西完美再现，资料中有记载的东西百分百重现，就算是完全想象中的东西也是你想的到就有。
更别说这一杯酒了。
鼻间缭绕清雅的花香，口腔中是细密醇厚的酒香，手腕上贴着的他真实的温度，眼睛看着的是秦乱贴得很近，视角完全无法回避的俊美容颜。
哪怕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纠缠着彼此的气息，脑海中自动勾勒出两个双臂纠缠共饮交杯的画面……
这虚拟空间那么真实干嘛，唉！
卓阳这边很好的精分了自己，秦乱只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很淡的纠结。
表面上没有任何失望之类情绪流露，但是这不的代表内心没什么。
实际上他一直糊涂着，自家系统的智能到底是怎么进化的？人情世故全部了解，人类的各种习性，心性全部摸透，连人情世故都了解。
但是进化到自己这里就卡主了。
一开始秦乱只是认为，自家系统应该像是一个比较迟钝的面瘫受。或者不懂爱情是什么而已。可是再回头勾搭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比较严重。
他能给自己安排特训，能指挥那些虚拟角色勾引自己，举止言行魅惑到极点，并且充分针对男人的劣根性，拉出来的全是最风情最有特色的。
照理说，有这样的基础，自己应该是就差临门一脚吧，但是不是。
零他……不把自己当人。
他能理解人类很多事情，也能拥有人类一样表情和感情波动，会喜怒哀乐，会不满和耍诈，但是他就不把自己当人。他太明确的明白自己是“系统”。
自己明示暗示在零看来就是一个人突然对着一台电脑表示非卿不嫁一样不可理喻——种族不同你谈什么爱情呢？！
秦乱在这儿苦恼怎么让自家系统“开窍”，免得谈个柏拉图恋爱都那么困难，虽然说早就做好了零估计很久不会回应自己的准备，可是这和预想中的还是差别……有点大。
卓阳也没歇着，在系统空间内，他觉不仔细思量感情问题，立刻转移注意力继续考虑起了之前被秦乱“交杯酒”打断的事情。
秦乱不是把复仇当人生一切的人，秦乱在拥有系统后，人生境界完全不一样了。
他是要成为一代宗师的人，他的人生可不能这么寒酸。但是他绝不要一个腐朽混乱自私的秦家当自己往后人生的后盾。
他会收拾了当年直接的罪魁，然后彻底拆散了秦家。
顺便随手掳走一大笔资产和资源，这些都会融入已经打好地基的两个公司中。
一个是国外的，一个是国内的。
秦乱在这两方面都没有绝对话语权，他只能算是资金入股和技术入股。
最后两个公司成就再大，受益最大的都不会是秦乱。
这也正是他要的，回馈友人们的支持，给自己找一份稳定资金来源和一个靠谱的后台，不在三次元的物质上影响他追求宗师武道就够了。
对于复仇后的人生的规划上，卓阳和秦乱倒是出奇的一致。
目光看着秦乱自发自动的按照平时的特训套餐开始苦练，一排飘渺出尘的仙女对着秦乱毫不客气的撒着加强版的天女散花。另一边还有几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开心的笑着。
只不过仙女撒出来的暗器全部带毒带，孩子们的笑声全是类似于狮子吼的音波攻击。
连卓阳都觉得自己最近的设计越来越变态了，当初是为了引出时差的问题才搞变动的，可现在秦乱反而越来越习惯了，挺喜欢这样有难度的挑战。
对练，招式体悟，矫正招式。
然后研读医术，最后再弹了一下琴。
这八个小时眨眼间就流过了，这也是卓阳至今没有暴露的原因之一，秦乱的自制力，哪怕他再希望有突破有进步，他都没忘记正事。
所以每天“调戏”卓阳的时间有限。不然，一直是交杯酒那个档次的冲击，每天来还一来八小时。
那就只有真的双重人格的仁兄上了。
“零……”秦乱上前拉着卓阳的手，没有多做什么，就是这么捏一下，然后轻轻的勾一下卓阳的掌心，再给他一个不舍的眼神。“明天见。”
“明天见。”
说完这句话，意识就在下一秒转移，从秦乱那装扮得低调奢华的虚拟空间转移到了自己的虚拟空间。
整个人像是送来了开关一样的形象全无的躺在在虚拟空间的沙发上。
看着自己别勾了一下的手心，再回忆起之前交杯酒那时候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旖旎，卓阳的耳根有点发烫。
“秦乱这小子，年纪不大调情倒是有一套……八成是陶子昂带坏他的。”
确定了自己今天表现不错，安全过关后，卓阳的思路又转移到了最初的接受与否上。
似乎无论自己怎么精分，只要秦乱的没有移情别恋，这个问题始终是他需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