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缘第一部(4)
☆、第5章 含苞玫瑰
正当我感到手足无措时，妹妹来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爸爸已经回家了。”
我趁机站起身来，“明天我再来吧，华姐，天已经很晚了。” 我犹犹豫豫地望了望华姐，但华姐显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急急忙忙拉着妹妹往家走。
星期一上完课，秦华来到了我的桌边：“宇英，今天该你和蓉儿值日。”所谓值日，就是放学后留下来打扫教室，扫地擦黑板之类。蓉儿名叫张蓉，是我的同桌，因此我俩每次都会一起值日。甚至所有事情都是我俩在一起搭档。
“扫完地我们去游泳吧，好吗？”蓉儿在我耳边悄悄说。
“你又不会游。”
“所以才要你去教我嘛。”蓉儿固执地看着我。
初秋的天气，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树上的秋蝉发出悦耳的鸣叫，宛若大自然的交响。学校后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透明，那就是我们的“游泳池”，学生们放学以后经常来河水里玩。我和蓉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下了水。河水不深，蓉儿那修长的躯体透过河水若隐若现，细嫩的肌肤像美玉一样洁白无瑕。
“别光是看着我，教教我啊。”
我伸手搂住了眼前的姑娘。蓉儿的身子在水中浮了起来，柔柔的胸脯在我的手掌上摩擦着。
“快用手划水…对，就这样…腿使劲打水！”我一边指挥，一边托着她在水里往前移动。在那个年代，尤其在我家那种小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游泳池，更没有泳衣泳裤之类的东西，所以无论男女都是裸体在河里游泳，我们就叫洗澡。每逢天热的时候，河水里就会有一群一群的光屁股小孩戏水玩耍，当然像我和蓉儿这样的中学生男女在一起裸体游泳的还是不多。蓉儿的父亲是县交通局局长，因此她有一种干部子女的固执性格，别人不敢干的事她就偏要干。自从高中和她同班又同桌以后，她就公开宣称要和我谈恋爱，天啊！在那个年代，这是只能偷偷摸摸进行的。
双手搂着蓉儿的身子，看着怀里的尤物，竟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手中一滑，蓉儿一下子落到了水里。蓉儿反应很快，双手迅即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双腿夹住我的腰，我也赶忙将她紧紧抱住。就在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一股热流从身体的某个深处冒了出来，瞬间涌到全身。蓉儿的脸蛋像花朵一样灿烂，轻轻将嘴唇伸了过来，柔软的香舌慢慢插入我的口中，整个身子在我的怀里蠕动。
如果不算那年和因子在河里的那次，我还是第一次触摸到女人的身体。我想16岁的蓉儿应当算一个女人吧。其实她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一朵玫瑰花，正等待她的主人来采摘。
“英哥哥，我想……我好想好想！……我要，我要你……”蓉儿浑身颤抖起来。
我突然感到害怕，双手连忙放开蓉儿，独自往岸边跑去。蓉儿跌跌撞撞地紧跟着我，两人都瘫倒在沙滩上。望着河水，望着沙砾，望着彼此，不知怎么，似乎一下子觉得陌生起来。
太阳仍然照着，风儿仍然吹着，鸟儿仍然叫着……
第二天上课，身边不见蓉儿。
“张蓉到哪去了？”是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
“她生病了，今天一早就向我请了假回家去了。”秦华回答说。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是因为昨天吗？一上午几节课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蓉儿的身影，好容易等到中午，饭也顾不得吃，就跑出了学校，蓉儿家虽然离学校很近，但我似乎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到了门前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蓉儿！
蓉儿的身子裹在一件粉红色的睡衣里，脸蛋红嘟嘟的，显得愈加漂亮，让我瞬间觉得心跳加快。
“进来吧，只我一个人。”蓉儿露出一丝惊喜。
犹豫片刻，我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我的玫瑰花，向卧室走去。
“我好想啊，我的爱哥哥…”美丽的女孩微闭着双眸，喃喃着。
我轻轻吻着女人柔柔的香唇。伴随着一股暖流，强大的冲击波向着两人袭来，瞬间笼罩了全身。
我俩很快就到达了欢愉的巅峰……
“我感到好美好美啊，哥哥。”蓉儿蜷缩在我怀里。
“我也是。”我轻轻舔着女人的脸颊，吻着……
两人静静地享受着从未享受过的甜蜜。
下午上英语课，我和蓉儿急匆匆赶到了教室。
“张蓉，你病好些了吗？”王老师关切地问道。
“好些了，谢谢王老师。其实没有什么病，是昨晚上没睡好。”蓉儿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偷偷瞟了我一眼。秦华正好从我们身边走过，不知道觉察到了什么，微笑着诡异地看了看我们。
我俩悄悄地坐到位子上，王老师一节课讲了些什么，我根本一句话也没有听见，不过蓉儿的英语成绩是全年级第一，许多东西她根本就用不着上课学。我的数理化比她好，但文科不如她，所以我俩在一起可以取长补短。
“宇英，今天晚上该你俩值班守炉子。”礼拜六下午快要下课时，华姐走到我俩位子前，轻声说道。在大炼钢铁的运动中，我们学校每个班都建了一个土高炉，把同学们从家里搜罗来的废铁熔化炼钢，为防止高炉熄火，每天晚上都要轮流值班守炉子。
土高炉里煤炭的火苗发着红光，蓉儿的身子轻轻靠着我，纯洁肌肤的清香飘进我的鼻孔，使我沉浸在无边的遐想之中。
“英哥哥，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蓉儿小声说道。
“什么事？”我的嘴唇贴着蓉儿的耳朵，蓉儿突然抽泣起来。
☆、第6章 贫穷山村
我望着怀里的女人，红红的脸蛋沾满泪水，显得愈加迷人，心中的怜爱油然而生。
“怎么了，亲爱的？”我着急起来。
“我爸爸的事，他已经不是局长了。”
“怎么回事？”我问。
“说来话长。”蓉儿停止抽泣，转过脸来，“我爷爷时候家里有田有地，很有钱，但我爸爸年轻时就离开了家，在外面读书，后来又参加了革命，爷爷一过世，我们和老家就失去了联系，我爸也不知道老家的情况，因此解放后我们填家庭成分就填的干部。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上边了解到我那些叔叔们都是地主，就说我爸爸是隐瞒成分，我们的家庭成分就成了漏划地主，于是爸爸就被撤职了，党籍也丢了，暂时在单位守大门，妈妈也被学校解职回家。”
蓉儿扑到我怀里，忍不住大哭起来。听了蓉儿的话，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她，是的，对于蓉儿来说，这种落差实在太大了！
“我想以后会纠正过来的吧。”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有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在那些年代，人的命运真会像现在的过山车一样，瞬间发生变化。
又是周末，已经放学了，我看见蓉儿坐在教室里没动。
“走吧，该回家了。”我走到蓉儿身后，小声说道。
“我回不去了，我在这儿没有家了。”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
“我爸妈被遣返回原籍去了，就是我们的老家乐至县。”
“那到我家去吧。”
“你可不能告诉你爸妈我父母的事。”蓉儿说。
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边一抹晚霞发出血红的微光。我俩沿着田间小道一路走着，许多院子的房顶都飘出缕缕炊烟，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使人闻起来有一股股焦臭味道。蓉儿默默地跟着我，显得有些茫然，我也静静地走着，心里乱糟糟的。
“蓉儿，这是我妈。妈妈，这是我的同学张蓉。”妈妈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后面跟着妹妹。
“那赶快洗一洗吃饭吧，肯定饿了。”妈妈热情地说，略显吃惊的样子。
晚饭后，我把妈妈拉到一边说道：“张蓉家离学校比较远，她这个礼拜不回去了，就住在我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