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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之现实与游戏(155)+番外

一把抓住抚在她鬓边的那只手,姬偃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少恭是想说什么呢?若说坏主意,我可能比不上你吧……”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在冷战,而她也趁这次的冷战好好冷静一番,静心寻找固魂和补魂之法。

“少恭,你就不能单纯地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去管?非得杀了小溪,夺得那一半魂魄,你才肯罢休?”

被姬偃握住的手一僵,欧阳少恭凝视着面前的女子,眼眸微冷,那模样倒与姬偃方才的神情莫名的相似。“判判这般维护百里少侠,将在下又置于何处?”一字一语,咬着牙,带着恨。

他们的对话很轻,旁人是听不见半点的,可两人周围的氛围颇为诡异,就算乐皎宸有很多疑惑也不敢上前半分。

“若我不将你放在心上,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小溪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松开手,姬偃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复杂。“这些时日,所谓冷战不过是给我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好想想我们之间该如何。我想过很多种你我的未来,可每一种都会被下一种可能性推翻。你是欧阳少恭,不是旁人,你筹谋了那么久,要你放弃,怎么也说不过去。那么,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了,随便你如何想我,我对你,问心无愧……”

丢下这句话,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神色随即恢复如常。接着,她转向乐皎宸,将她背后背着的偃甲筒递给了他。“这是你的先祖乐无异所留之物,当年他弥留之际时曾托付我一件事。若他的后人中有人习得了偃术,那么此物就交给这位后人,若无人,此物便由我继续保管。这些年来,他的托付我一直守着,如今,此物也是该传承于你了。”

乐皎宸懵了,他怔怔看着面前的偃甲筒。

“乐……乐无异……?”这个名字在乐府谁人不知呢?那是他的先祖,是他祖辈的亲兄长,也是乐府唯一一个没有留下后代的传奇人物。乐无异的一生都是传奇,他与当时的三殿下李焱,即后来的皇帝更是一生的挚友。

“我问乐潼,他说他的两个孩子当中,唯有你像极了无异,像极傅清姣。小的时候,你就喜欢摆弄偃甲,这些年来颇有造化。所以,我想把这个交给你,无异一定会很开心的。他一生都没有收一个弟子,如今自己的后人即将传承自己,即便他的魂魄恐是入了轮回,想必也是高兴的。”把偃甲筒塞到乐皎宸怀里,不等对方回神,她又说道:“鲛人泪和仙鹿血我会给少恭的,待他制出丹药,你的妹妹就不会有事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乐皎宸反应过来,便自己一个人走了。

待乐皎宸回神,姬偃早离开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偃甲筒,乐皎宸满腹疑问想问,却不知问谁,于是他看向了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恰好也看向乐皎宸,他浅笑道:“如内人所言,在下可回去配制丹药了。制成之后,在下会亲自将此丹药送过来的。”说着,拢袖作揖,恭恭敬敬地对着乐皎宸行了个礼。之后,他便告辞了。

在离开前,他又补了一句,道:“乐公子若想知道先祖与内人是何关系的话,不如回去问问乐公子的父亲,在下想乐老先生定能解公子心中疑惑。”

东厢房内,小环站在门口,见欧阳少恭离去,便重新进房,对乐娇凝说道:“小姐,欧阳先生同他夫人似乎闹不开心了,刚才好似在争执什么。”

乐娇凝看着她,道:“此话当真?”

小环道:“小环亲眼见着的,定不会骗小姐的。”

乐娇凝一听,嘴角微微一弯,竟勾起一抹羞怯笑意。

这般笑意看在许世杰眼里颇为不妥,他虽憨厚却不是白痴,乐娇凝对欧阳少恭的意思恐怕就乐皎宸没有看出来。于是,他出言相劝道:“娇凝,欧阳先生毕竟已为人夫,你啊莫要打其他心思。”

因是打小就认识的,对许世杰,乐娇凝也是当哥哥一般看待的,于是她嗔道:“欧阳先生这般风采,怎可只能一妻随侍?”

许世杰不赞同道:“难道娇凝想要自荐枕席?”

乐娇凝蹙眉道:“我是何等身份,岂能自荐枕席?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总是我与欧阳先生相处的时间多些,只要让我们单独相处了,我自认不会比欧阳夫人差。时间长了,欧阳先生定会喜欢我的,届时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来乐府向我提亲的。”

许世杰看着乐娇凝,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乐娇凝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若是说重了些,怕让她伤心难过。

“你……唉,算了,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黑玉牌被飞廉还给了阎罗,为了帮助姬偃再去一趟地界,飞廉给了她一张传送符。自由来去地界的传送符,只可用一次,是当初他去地界时从阎罗那边坑来的。

前一日,姬偃特意去寻了飞廉。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飞廉,并拜托了他一件事。此事,只能他和她自己知晓,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晓。而飞廉也答应她了。虽说答应了姬偃,可飞廉也有自己的思量,更多的是替姬偃担心,姬偃这个法子太过凶险,可也是唯一可以救下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的办法。

将传送符贴身收着,姬偃从房里又翻出了一样东西,是红玉给她的,说是离钺在过世之后留在这世上唯一可证明他存在的东西。离钺留下的是一个骨制面具,已经有裂痕了,那颗尖锐的兽牙也断了半截。

这骨制面具是姬偃送他的成年礼,在她和飞廉还有乌衡路经一个偏远部落时,在一位老妇手里买来的。姬偃还记得,当她将这骨制面具送给离钺时,那孩子有多么的高兴。

在那个年代,送面具还有一个含义,代表着健康,而她当时会送他这个面具也是因为这个含义。

把面具捧在手里,姬偃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同离钺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段日子虽过得清苦,却让她很高兴。将面具拿起遮在脸上,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姬偃仿佛看到了离钺,那个总将她送他的面具挂在腰上,偶尔会拿出来戴在脸上吓唬她的人。

眼泪‘啪嗒’落下,伴着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欧阳少恭出现在房门口,当他看到房中人脸上戴着的骨制面具时,目中竟闪过一丝怔忡。那面具……为何分外熟悉呢?“这面具……?”语声里透着一丝疑惑。

“是离钺的。”她说,语声淡漠却透着一丝嗡意。

离钺这两个字让欧阳少恭有些神色恍惚,这个名字是熟悉的,可他却无半分记忆。渡魂数千载,他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日,当神智逐渐清明,有许多世他已然不记得了。其中就包括离钺的那一生,可那一生却偏偏是他被贬人间之后和姬偃的最初。

欧阳少恭盯着,忽然走了过去,来到姬偃面前,盯着她衣裙上的水渍,柔声问道:“怎么哭了?在下还记得判判刚才在客栈时的伶牙俐齿和冷漠森然。”边说,边伸出手将她脸上的骨制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下的那张脸上落下了两行水渍,很浅,斑驳在面上留下了痕迹,而眼角也泛着红。

欧阳少恭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眼角,说道:“是在思念在下数千年前的前生吗?那个时候的他又是如何与判判生活的呢?”

挥开他的手,姬偃盯着他,淡淡道:“说了你也不记得不是吗?于少恭而言,真正该记得的女子只要是巽芳就够了。”

欧阳少恭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

这是他不愿意从姬偃口中听到的话,也是不愿意听到的名字。的确,只记得巽芳一人,忘记她是他的不对,可忘记是他的错吗?

姬偃自然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唇角微勾,轻笑道:“怎么?我说错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少恭时不时会同我提起巽芳公主呢!是不是觉得很不满?你在乎巽芳,我会不开心。而我提到小溪,你也会不开心,我们一样都不能回到从前,只在乎对方,仅对方一人的时候了。”说完,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叹道:“……算了,不提了,总是挂在嘴边,听着也着实烦人的不是吗?少恭,我不想与你吵架的,而且我们就算有心想吵,估计也吵不起来。”

欧阳少恭眯起眼,慢慢弯下腰,将脸靠近姬偃,冷声道:“判判是不是会错意了?的确,巽芳对我很重要,可同你比起来,她也只是重要而已。因为在我的过去,她给予了我太多的美好。”

“那么我呢?”姬偃冷哼问道。

欧阳少恭继续拉近两人距离,当鼻尖抵着鼻尖,两人呼吸缠绕的一瞬,姬偃的目中明显出现一丝愣意,就连耳朵也微微红了起来。拿着面具的手绕过姬偃的腰,将她搂住,欧阳少恭压低嗓音,轻轻说道:“判判与巽芳不同,判判在我心中是无可比拟的存在,谁也不能与你相提并论。”说着说着,他竟笑了起来,这一笑使得他那张本就温雅的面容更为柔和。

张嘴轻咬了姬偃的下唇,那双狭长的凤目竟掠过一丝似笑非笑。“判判,不冷战了好吗?”他轻轻地问,口吻中竟多了一丝委屈。

姬偃盯着距离自己那么近的一张脸,以及下唇的微微刺痛,竟不觉得地出了神,待回神,已是老脸通红。伸手去推欧阳少恭,她说道:“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