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风纪委员会妖怪记事(34)+番外
他右手一挥,浮萍拐径直撞向墙壁。
纹丝不动。
一次不成,再试一次。他云雀恭弥就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钢铁砸上墙壁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攻击的人好像不知疲倦一般,声音甚至一次比一次大。
“墙壁”后的房间里,女人睁开眼睛,无奈叹气。
“就知道库洛姆的幻术躲不过他的感知。”
外面的人可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想,云雀恭弥只知道自己的火气越来越大,可这墙的质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么好。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刹那之间,他想起了梅洛尼基地里,草壁让他燃起的火焰,好像叫……死气之火?
他脑海中刚刚划过火焰的名字,绛紫色的火焰就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戒指中涌了出来。
相比起纲吉以觉悟点燃火焰的艰难,他却能以怒火轻而易举地点燃火焰,这样天赋简直好到让人嫉妒。
他意念一动,火焰就顺着浮萍拐盘旋而上,直至覆满了全部。
这一击,他用了全力。
“轰——”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后,墙的表面即刻浮现出繁复的蜘蛛裂纹。
幻术被打破了。
待墙壁消失后,一扇门映入他的眼帘。
“呵。”云雀正准备开门进去,一道呼声就制止了他。
“委员长!不要开门啊!”那是姗姗来迟的草壁。
云雀冷眼看着一脸惊慌,狂奔而来的草壁。
“你又要忤逆我?”
“不是……这里面,住着一位对十年后的您来说很重要的人。是您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啊。”
“包括我?”
“……啊,是的。包括十年前的您。”
“哦呀——那我就更感兴趣了呢。”
“委员长,您要是进去了,恭先生回来,我会死的!”
“你现在就在找死。”
“……”
趁草壁一时无语,云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门。
那里面只有一个壁灯,一个床,和摆在床边的一把椅子。
简单至极。
云雀丢下已经石化了的草壁,抬步走了进去。
直到靠近床边时,他才发现床上躺了个人。
黑发金眸,皮肤白皙,却少了健康血色。
那是清艾。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十年后的这两人发糖怎么就发的那么顺溜的呢?
我先写十年后,十年前清艾回华夏的事,我先想想……
☆、37° 人类×妖怪
“你还是来了啊。”清艾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有怀念,有不舍。
云雀皱眉,错开目光,看向床边的木桌。
木桌上只有一朵蔫蔫的白花插在颇为精致的花瓶里,还有几片花瓣已经凋落,杂乱地撒在桌子上。
死气沉沉。
清艾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轻声笑了笑:“那是十年后的你给我带进来的。我现在的状况,不需要吃喝,躺着就好。这房间原本也只有他和Reborn能进来,Reborn离开的早,他也走了,这花也就没人管了。”
云雀看向她,发现她笑的僵硬:“别笑了,真难看。
这个臭小子,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他的。
清艾面上不显,却已经把这笔账默默记在了十年后的他身上。
又听得他问道:”你为什么只能在这里躺着?”
清艾恢复面无表情的脸:“你猜。”
“……”云雀一时怔愣住了,还真的想了想,才对她说,“猜不出来。”
清艾有点意外也有点想笑:“你怎么那么实诚,不应该啊?这时候你不应该威胁我或者抽拐子么?”
云雀面色稍显不虞:“我这一拐子下去,你可能会死。”
“……”清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整理了下心情,“我处在由妖怪变成人类的修复时期,动不了,一动就疼。”
“说话不疼?”
清艾像看弱智一样的看着他:“都说了一动就疼,你这什么智障问题。”
云雀按捺住自己要抽死她的心情:“那你还说话?”
清艾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疼着疼着我不就习惯了啊,只能躺着就算了,话还不许我说了?我不憋的啊?”
云雀:“……”这种蠢女人,过了十年还是一样的蠢。我到底为什么要担心她?
“那你其他地方怎么不疼习惯呢?”云雀的是想讽刺讽刺她的,可问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
“我又不需要出去干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天天忍着疼走动啊?我又不是傻。”
云雀觉得自己的手好痒,好想抽人。
他暗暗看了面无表情可偏偏趾高气昂的清艾一眼,转身往外走。
将出门儿时,他又折回来,带走了那朵凋零的小白花:“草壁,收拾干净。”
话音还未消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夫人……”
“停停停,你要是敢在他面前冒出这个词,恭弥回来了我就说是你把他带进来的。”
草壁急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我绝对不会口误的!夫……清艾小姐请放心!”
清艾默默翻了个白眼,说:“他不是让你收拾好的么?赶紧的,然后出去带上门。”
“是!”
云雀此时已经跑到了茶室,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手中的白花发呆。这里除了不是并盛中学以为,装潢风格什么的,还真是挺和他意的。
但十年后的他到底和清艾是什么关系?清艾虽然是妖怪,可她人类的身份是泽田纲吉的妹妹,十年前的她也是住在泽田纲吉的家里的。
可她为什么不在那边的基地而在这里?还有,她说那个房间只能是小婴儿和十年后的他进去,连泽田纲吉也不行。
为什么呢?
草壁拉开茶室的门,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云雀坐着不动,抬头直直地盯着他。
草壁被盯地浑身发毛,以为是自己又惹得委员长不快了,站的愈发笔直。
半晌过去,草壁的腿肚子都在发抖,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无人应答,场面一时极为尴尬。
草壁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十年前的委员长怎么那么难搞?!我怎么了?我该做什么?我慌啊!为什么恭先生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我?为什么十年前的我不来这里……
云雀见他如此,眼底有暗芒掠过。
“你叫清艾什么?”这句话他问的极快,可以草壁的耳力,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草壁突然听到人声,一个激灵:“夫人!”
哎?
我靠,委员长在套我话!
“不对,我说错了!是清艾小姐!”
夫人……恭先生……我错了……
“哦呀?草壁,你别装了,十年后的我和清艾是夫妻吧。”云雀慢悠悠地开口,他忽然有点儿高兴,连草壁妄图隐瞒他,他都不计较了。
草壁不说话了,他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
云雀也不在意,将花丢给他:“去换朵新的。”
“是。”草壁捧着花,机械向外走去。
“等等。”
草壁哭丧着脸转过身。
“……呵,草壁哲夫,你这表情,是在对我不满么?”纵然云雀知道,十年后的他和清艾必定对草壁交代些东西,比如不许告诉他,十年后他和清艾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草壁不爽。
草壁一秒变脸:“不!我只是……两难。”
“那我就不让你两难了。”云雀眼里亮晶晶的,“你告诉我,清艾为什么要变人,还有怎么变得?”
草壁的表情又有些发苦。
他走到云雀对面跪坐下。
“委员长,这件事情恭先生和夫人都没说不能跟你说,所以我就说了。”草壁仔仔细细回忆了好几遍,发现记忆里确实没有不能对委员长说出实情的只言片语,松了一口气。至于“夫人”这个称呼,反正委员长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