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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斩断单相思(21)+番外

作者: 晴日 阅读记录

林舒言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到树荫下,抓着陈初要将他带过去,“阿初哥哥,你别在那做,那里日光烈,你坐到这里来。”

陈初坐下后,便问她:“你想要雕什么?”

做木工的雕工都不会差,林舒言心中雀跃,摇晃着陈初的手,“阿初哥哥,你给我雕一个兔子吧,我喜欢兔子。”

听完她的话后,陈初便专注地雕刻着手中木块。

林舒言看着他的手法,心中也跃跃欲试,便道:“阿初哥哥,给我也试一下吧。”

陈初停下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木块递给她。

拿到木块后,林舒言便想大展身手,奈何,旁观是一回事,拿在手里又是另一回事了。林舒言拿着刻刀,对着手里的木块琢磨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又望向陈初,可怜兮兮:“阿初哥哥……”

陈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他接过林舒言手中的木头,细细的演示给她看。他不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刀的走向与结束。

林舒言认真观摩着,虽还不能立刻上手,却也明白了雕刻时需要十足的耐心与细致,切不可急功近利。

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就出现在陈初手中。陈初放下刻刀,将兔子递给林舒言。

林舒言接过兔子,眼里满是惊羡之意,随即她开口问道:“阿初哥哥,这只兔子可以送给我吗?”

“这本就是给你的。”陈初答道。

“太好了,阿初哥哥送给我的兔子,我一定好好保存。”林舒言捧着兔子兴奋地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yxgl无法自拔……

☆、二斩闷大叔(4)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翠绿的树叶渐渐枯黄凋零,连片的田野上也覆上了一层白霜。

在这半年里,陈初似乎也习惯了林舒言时不时的突然到访,她看上去是一只小兔子,清纯无害,实际上却是一只小麻雀,整日里叽叽喳喳,叫的这个小院里到处都布满了她的欢声笑语。

“阿初哥哥,明日我姐姐就要及笄了。”林舒言蹲在地上,绞着手指,开口说道。

陈初闻言眼皮微抬,手下削木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只平平淡淡回了句“嗯”。

林舒言站起,跺了跺脚,“阿初哥哥,我今日要回去了!”

陈初仍未答话,只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林舒言盯了他一会,转身跑了出去。

半晌,陈初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目沉如水。

女子十五及笄,即可嫁人。林舒玉今日便满十五了。

当晚,林父林母将林舒玉叫到堂前。林母慈爱的拉过林舒玉的手,“小玉,你长大了。我和你爹早就替你相看好了一个人家,你也认识的,你若是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

林母说着说着,便感到万分不舍,默默抬起手拭泪。

林舒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她从林母手里抽回手,睁大眼睛问道:“爹,娘,你们说的人是谁?”

林父坐在主位上,心中虽也觉得不舍,但若是把女儿交给陈初,他亦是十分放心,“是陈初,我和你娘都十分中意他!”

“那他呢,他也同意吗?”林舒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林母擦干眼泪,“小玉,这个你自是不必担心,我和你爹早就将此事透露与他,他自是同意的。”

原来竟是如此,倒真叫小妹给说中了,爹娘果真早早就替她打算好了人家。林舒玉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她想到与何文的海誓山盟,想到之前小妹的劝告,想到那个她从不曾熟悉的陈初……顿时间眼含热泪,“扑通”一声跪在林父林母面前,厉声道:

“爹,娘,我不会嫁给陈初。我早已和何文约定好,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说完朝着林父林母重重的一叩首,“还望爹娘成全。”

林母连忙从地上拉起林舒玉,不论她做了什么,终究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一时间心头悲愤,只化作一句:“小玉……”

林舒玉最终是如何说服林父林母的,林舒言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林父林母便让她在家陪着眼睛通红的姐姐,他们则去了陈初家。

林父林母见到陈初后,也是难以启齿,但为了女儿,还是硬着头皮向陈初说明了来意。

听清楚了林父林母的话后,陈初竟感到一丝轻松,却不明白这轻松从何而来,他只婉拒了林父林母的道歉,表示男婚女嫁,自当甘愿,切莫强求。

林父林母只叹陈初深明大义,是他们没有认他这个女婿的福分,更感到深深亏欠于他。

一个月后,林舒玉大婚。

天才将将破晓,远处传来的公鸡的打鸣一声高过一声。林舒玉早早就被林母按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从昨晚起就十分紧张,被林母叫起后,神思恍惚地穿上了嫁衣,坐在镜子前,任由林母摆弄。

林舒言站在林舒玉身后,今日的姐姐很美,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本就秀丽的脸庞被林母精心的涂抹上了脂粉,更显得容色昳丽,艳光四射。

望着美丽娇羞的姐姐,林舒言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她要嫁给心爱的人了,从此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只是……林舒言的眸色暗了暗,转身跑了出去。

林舒玉沉浸在出嫁的喜悦与不安中,林母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叮嘱她,细心的想要为她打点好一切,没有人注意到林舒言。

林舒言出了林家大门,跑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天色还未大亮,此时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林舒言顺着心里的牵引一直跑,终于在陈初家门口停了下来。

大门紧闭着,不知道陈初此时是否起身?林舒言怔怔然的站在门口,不明白此时来这里有什么意义,不知道是否应该进去。

她就这样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提起了脚步,推开了大门。

陈初就在院中,他身着浅色布衣,脸色朦胧不清,就要与这晦暗的天色融为一体似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木块满满的打磨着,不知在雕刻什么。

林舒言站在门口,心中有百转千肠,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握紧了手,声音浑浊不清:“阿初哥哥……我姐姐今日要出嫁了。”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她又叫了声:“阿初哥哥……”

像是才看到她,他终于抬起了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却是没理会她,缓步走进了屋内。

林舒言不明白他的意图,只当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她终是抑制不住,情绪喷发,蹲下身将头埋在大腿里,环住自己低声啜泣起来。

陈初拿着东西走出来,便看到林舒言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门口,身体还不时地颤抖着。

他循步走近,蹲下身,空出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

陈初生的高,即使蹲下来也比她高了一个头。林舒言缓缓抬起头,仰着脖子望着他,脸上还有许多未干的泪渍,眼睛湿漉漉的。

“你哭什么?”他轻声问她,难得的温和。

林舒言还未从悲伤中走出,哽咽着回答道:“我……知道你……原是要和我……姐姐成婚的……我来看你……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说着,便又有成匡的泪水从她眼中溢出。

远处有熹微的晨光照来,漫漫的洒在林舒言脸上,陈初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和通红的鼻尖。

她哭的太狠,陈初不知如何安慰,“傻丫头。”

陈初将她拉起来,将手里东西递给她:“你即来了,便帮我把这个带给你姐姐吧。”

林舒言抽着鼻子,直愣愣的看着他,呆滞的接过陈初递来的东西。

是一个梳妆盒,不大,却很精致。暗红色的漆显得古朴又低调,周身刻着简单的雕饰,但纹理细密,交缠复杂,配合着整体的色彩多了几分大气。正面有三个小抽屉,上面挂着三个叶片状的金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