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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撩你(99)

林岁岁乖乖地坐在石晋楼的大腿上,仔细想了一想,扭脸看向他——只一眼,她就彻底明白,石晋楼本意就不想真的把郑楠从十三层丢出去,而是吓唬吓唬他。

当然了,郑楠那个欺软怕硬的软蛋男人,已经浑身发抖地躺在地毯上,痛哭流涕、大小便失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石老板,我错了……”,毫无形象可言。

林岁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郑楠,确切的说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郑楠的嘴巴对着地毯粗粗地喘了几个口气,猛地抬起视线。

“啊啊啊啊——”

他高叫了一声,身体刚要动,便被保镖们第一时间又按回了地摊上——经过之前连欢突然袭击的事件,遇到这种私人恩怨,保镖们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特别是林岁岁在的情况下,更加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郑楠的脸紧紧地贴着地毯,他哭嚎着:“啊啊啊啊啊啊!”

不止是林岁岁,连包厢外围观的、郑楠的那些制片方的同事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普通人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郑楠突然降低了哭声,哀求道:“石老板!石老板!我错了……我就是个人渣,我不配为人……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我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用下作的手段占女生的便宜了!更不会再损害她们的名誉!如果我违背了誓言,您……您就阉了我!我……我明天就收拾收拾离开京城,再也不敢出现在您的面前碍您的眼了……”

石晋楼的上身稍稍前倾——轻而易举地亲到了林岁岁的脸蛋。

他亲了她一下,便对包厢内的保镖们做了个放人的手势,微微抬头扫了下一闪一灭的灯,又做了个手势。

保镖们会意,立刻走出包厢。

十几秒钟之后,包厢上方的灯终于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

也许是灯光不再闪来闪去的缘故,郑楠的哭嚎声越来越轻,他的情绪也在逐渐平稳。

石晋楼圈住林岁岁身体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林岁岁明白石晋楼的意思,便听话地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石晋楼牵住林岁岁的手,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沿着直线慢慢地走了几步,走到郑楠的面前的时候,住了脚,稍微停顿一下才说:“你道歉的对象应该是我吗?”

郑楠愣了一下,目光从石晋楼的脸上移到了他牵着的林岁岁——

他立刻跪坐在地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林岁岁!我是个畜生!我不配为人,我不是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林岁岁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躲到了石晋楼的身后。

之前的郑楠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如今的郑楠就是彻底撕下伪装外表之后的样子——鼻涕与眼泪齐飞,大便共小便一色……

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林岁岁只看了郑楠一眼,便收回视线,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对石晋楼说:“他好恶心……你快让他从我们眼前离开……”

石晋楼没有吩咐保镖们,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他们就心领神会地将郑楠从地毯上抓了起来,并架出包厢。

路过大厅的时候,他的同事们没有一个上来问候他一句的,全部躲得远远的。

郑楠在圈子里名声很差,做事也是小人行径,他喜欢搞的“职场骚扰、背后诋毁”那一套大家心知肚明,也很看不起他,只是作为同事,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如今出手对付他的是石晋楼,大树下面好乘凉,大家自然对他避之不及。

张小扁直接拍手称快,追着郑楠“呸”了好几声,“臭男人!让你那么诋毁岁岁,‘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今天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而人群之中的刘沫含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被拖得越来越远的郑楠,又更加复杂地往包厢的方向看去——

包厢之中。

林岁岁轻声埋怨着石晋楼:“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笑。”

“嗯?”石晋楼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转过身盯着林岁岁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该‘吓死’的人还没吓死呢,你为什么会吓死?”

“…………”林岁岁瞥了石晋楼一眼,微微垂下头,弱弱地说:“我和你不同……你从出生起就是活在大世面下的,而我……在林家,我一直是上不了台的,所以没有见识,目光短浅,也许在你看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我看来就是山崩地裂的大事了——”

石晋楼:“…………”

林岁岁刚才的这段话一说完,可不是郑楠“吓死”和林岁岁“吓死”了,而是他要被吓死了!

在石晋楼的心目之中,林岁岁就是一个没有娘家做靠山、本人又十分纯净没有手腕,对男女之事的储备知识极其匮乏,却绝不懂何为“御夫之道”的单纯小女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单纯小女人,指尖却牢牢地攥着他的“命脉”!

是的,林岁岁说的没错,她看起来是山崩地裂的大事,在他看来别说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幼稚。

但与此同时……

她身上的任何一件小事——她的一句话,她的一声咳,她的一声叹,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对于他来说,都是足以动荡乾坤的大事!

她刚才说的那段话……再一次赤裸裸地指出他们之间的不同和差异……

这不正是她拒绝他求婚的缘由吗?

还没等石晋楼回应她,林岁岁便自顾自继续嘀咕了起来:

“我吓死,是因为我根本猜不透你的心思,根本不知道你的计划和用意,只能本能的不想让你闹出人命……没办法,我知道我傻,特别傻……你现在心里一定在嘲笑我是个小傻子吧?”

石晋楼立刻将林岁岁抱进怀中,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肢,让她一动都不能动,轻轻哄着她:“不傻,你不傻,一点都不傻……以后谁胆敢说你傻,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的!我的小岁岁是最聪明的。”

说完这句话,林岁岁的余光忽然透过包厢口扫到了大厅——

外面的人本来还在看丑态尽出的郑楠,可如今无一例外的……都在看她和石晋楼了……

林岁岁:“…………”

她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太亲密无间了吧!

林岁岁刚要站起身逃脱尴尬,便立刻被他“反杀”在他的怀抱之中。

“…………”林岁岁不满地皱了皱眉,在他的怀抱之中挣扎了起来,轻声埋怨:“里面外面那么多人看我们呢,你要是……”她顿了一顿,“要是实在非抱不可,回家再抱嘛……”

石晋楼略有意外地挑了挑眉梢。

林岁岁竟然同意让他回家再抱?

石晋楼顿时心情大好,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凑到林岁岁的耳边,压低声线:“回家当然要抱,可在这也要抱……”

林岁岁皱紧眉心,故意用额头去撞石晋楼的下颌:“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不管林岁岁怎么说,石晋楼就是抱着她不撒手。

“…………”林岁岁又看了看包厢外,神情突然变得可怜巴拉的,“大家都在看我们,如果都是陌生人也就算了,还有我的同学在呢,你让我怎么面对她们,怎么解释呀?!”

石晋楼轻轻一笑,终于放开了林岁岁——就算他再舍不得,甚至想“更进一步”,但他不能不考虑林岁岁的感受——他转而牵住她的手。

包厢里的保镖们倒是一脸冷漠。

除了职业素养,主要是对于老板和老板娘的腻乎劲儿,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保镖们先走出包厢,随后便是手牵手的石晋楼和林岁岁。

张小扁一见到林岁岁,就冲了过来,兴奋地喊:“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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