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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下很正经(2)

作者: 月出月出 阅读记录

“少说废话。”黑衣人用腹语寒声回道。他发力将高寒水的剑压下去。

高寒水转动剑柄试图将黑衣人的剑弹开,却被黑衣人用巧力化开,只见他快速地反击,一下拨开高寒水的剑,右手出掌,轻而易举地震掉了高寒水手中的剑。随后,直逼高寒水,使其急步向悬崖边退去。

高寒水用脚勾住崖边石头,旋身躲避刺来的剑。但见那剑,在倏忽之间,幻化成百来支一般模样的剑,直直地飞来,挡住他的退路。

“哼,阁下好剑法。”高寒水使出浑身解数,运气在自己的身前,铸成一道白色的气墙,挡住飞来剑林。他悬在空中,脚踩着白气,一步又一步地将剑往后逼。

谁知,百剑又汇合成一支,黑衣人运掌用力将剑推向高寒水,刹那间,那道白墙像脆玉一样支离破碎。高寒水向右一闪,用双手运出白气,包裹住泛着蓝色光芒的厉剑,那团气化作一条白龙死死地控制住它。

“自不量力!”黑衣人冷笑讽刺高寒水。那泛着蓝光的剑突然闪过一丝寒气,在高寒水的手掌之间高速旋转起来,它发出的蓝光越蕴越深,最终如惊天霹雳一般撕裂包裹住它的白气,将高寒水一下震飞。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悬崖之巅的黑衣人撂下狠话。他闪身逼近高寒水,狠刺过来。高寒水早就明白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渐渐紧蹙眉头,快速旋转自己的身体,避过来势汹汹地毒招。

“你躲不过的,你们早该死了!”黑衣人用剑依次指向高寒水和齐青黛,发狂地大喊。

高寒水怕齐青黛出闪失,低眸向她看去。不想,黑衣人幻化出无数个重影,从四面八方出掌劈来。一时间,山崖边响起无数石头轰然炸裂之声。高寒水应接不暇,被黑衣人一掌劈中。“哈哈哈~你们都该死!都该死!”黑衣人仰天长啸,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高寒水中掌后,如一只断翅的白鹤,从空中落下来。黑衣人趁胜追击,飞身向高寒水刺去。却轻敌忽视了一旁观战的齐青黛,她用尽所剩全力暗暗向他掷去毒针。

“你!”三枚毒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黑衣人的胸膛,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满怀杀气地看向齐青黛。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谢谢你,给了这负心人一个教训。不过,他高寒水,只配由我来杀!我劝你还是快滚!别再妄想杀了他。你若不相信,不如再运一成力的功试试。你!必死无疑!”齐青黛说得斩钉截铁,墨玉般的双眸泛出杀气。黑衣人不顾威胁,运功要向齐青黛刺来,嘴中却突然涌出一口黑血。

“寒水,寒水~”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见势不好,黑衣人匆匆向崖下跳去。

两个白衣男子从远处飞来,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高寒水,拔剑对着齐青黛,“妖女,今天便要杀了你!”

“啪!”

一声利索的惊响过后,高寒水和齐青黛的故事就此暂停,茶铺里众人的神思缠绵着从故事中回到现实。

台上说书的老头放下手中的拍案木,抚着自己的胡子,口气慢悠悠地,故意吊人胃口,“来者到底是何人?又为什么要取齐青黛的性命?各位客官,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啦,请多多支持

☆、争辩

“好!好!”台下吃酒喝茶的人连连拍手。

这时一位身着黄色绸缎的男子猛拍桌子,反问:“好?高寒水就是个负心汉,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修仙之道。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要了。这种人,还配修仙?”

他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竹椅子上,一句又一句的骂着高寒水,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

“对,你说的也有道理啊!”有人附和。

“不对,不对,那齐青黛明明是红颜祸水!”一人反驳,他上回听书人列举齐青黛所做的伤人之事,自然支持高寒水和这等人断绝关系。

“师兄,他们竟然编出这样荒唐的故事瞎说!还有那个人,竟然如此污蔑师父。”坐在不远处的徐初瑶杏眼一怒,作为高寒水的徒弟,她知自己师父绝不是台上那人说的那样,故生气瞪着那不知实情乱骂的黄衣男子。

“不用在意这些,师父他老人家名声远,所以才有无聊的人,硬要编出些骗人的故事,给师父增加点风流债,好吸引茶客。”路修远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此次他和徐初瑶出山历练,临走前徐初瑶的胞兄徐初见嘱咐他,要他好生看管着这个脾气大的妹妹,千万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所以,虽然他听着也觉得刺耳,但还是秉着这惹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徐初瑶蛾眉一蹙,眼带愠色地瞪着不急不慢的路修远,不耐烦极了,“师兄,他都这样说师父了,你怎么还定定坐在这儿?”

路修远只坐在凳子上淡淡品了一口手中的茶,继续听着那人胡诌,“要老子说,那高寒水比那魔教妖女还要狠上几分。那齐青黛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面对这样的负心汉都没动手杀他,甚至还用尽最后几丝力气推开高寒水,想替他死。你们说这样的人该被骂吗?”

“可她最后明明说,要亲手杀了高寒水,已然魔性外露,难道你还要夸一个妖女!”徐初瑶用力将手中的剑拍在桌上,话锋直逼那人。

“老子夸的就是她!怎么了?正道人吹嘘的什么狗屁仁义,都是骗人的。”那男子一向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鲜有人敢驳他的话,闻言一下不客气地将目光锁在徐初瑶身上,暴戾之气骤然而生。

“你没遇见过高寒水大师,又怎么了解他!他才不会是刚刚说的那种人呢!”实在对这污蔑之语忍无可忍,初瑶一把抓起桌上的剑,欲上前理论,她在尧光山时,独得众人宠爱,大家都顺着她,自然也没听过有人反驳她,脾气也一下上来了。

“哎,初瑶。”眼见一点小口角快演变成大冲突,路修远起身劝住她,随后又躬身向那男子赔礼,“兄台,刚刚是在下的师妹失礼了,对不住。”

他低眸离席,忽而一改和善的眼神,将话锋一转,“不过。”

他顿了一顿,接着定睛质问那人,又不失礼貌,“兄台,你说话可得有凭有据,是非分明,不可轻易污蔑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可放过任意一个坏人。且再说,这故事只是故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证实。兄台怎么确信自己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呢?还是不要太费心在意这些的好。”

他原本还想接下去多说几句为师父正个名,但见那男子明显对师父并没有好意,自知说了也没用,况且在此情形下再说下去,反而会激化矛盾,于是只是劝男子不要凭一面之词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众人见路修远剑眉如墨,眼眸似怒非怒,一袭白衣不失脱俗之气,像是修仙之人,虽看着只有十五六岁,但心里倒有几分相信。

“管它是不是真的,老子说高寒水他不配修仙就不配,老子从不会诬赖一个好人,本大爷说的话就是王道!”黄衣男子自认说一是一,讥笑地看着路修远和徐初瑶,挑衅般转动自己捏紧的拳头,他早在心中将两人认做练手的靶子,自然不会有放过他们的意思。"这般为他辩解,想必你们也是些道貌岸然的狗屁修仙之人吧!"

一句“狗屁修仙之人”犹如火上浇油,将矛盾彻底地激化。“泼皮无赖!”徐初瑶怒气更甚,一下拔剑上前,就要给师门讨回公道,却再次被路修远止住,他推着她手里的剑,一寸一寸地退回剑鞘,耐心劝导,“初瑶,咱们出来是历炼,不能胡来。”

“怎么,怕了?”黄衣男子看着退后的两人更加得意,笑道“你们看看,这俩个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你老子我都敢惹!”

“你,你,你这,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一个胸怀正义的茶客,本欲为路修远和徐初瑶二人出口恶气,可瞅见男子狰狞的面孔,倏忽间吓得话都说不齐整,有理的声音越来越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