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甜喜嫁(95)
想到这里,裴咏宁的心思安定了。
夜越来越短,裴咏宁夜里没睡好,早晨是被裴咏毅拉出来的。
去书院之前,裴咏宁带上了私房钱,她打算先暂后奏!
放课后,裴咏宁声称自己有事,带着一草去了城西的一处宅子。
先是大致看了一圈里面的配置,看完后,一草连连大叫漂亮。
裴咏宁也觉得不错,前后有两处花园,院子也比伯府的多,足够他们全家搬过来。
这事既然决定了,就和宅子的主人约定两天后,付钱。
第二天,叶桓并没有来书院,说是请了两天的假,去了别的地方。
裴咏宁对此倒是欣喜万分,半夜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放课后,裴咏宁将宅子的事说于了江慕哲听,毕竟这个宅子是通过他而知道的。
没想到江慕哲偷偷的笑了好长时间,说是他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这才想起来,两处宅子离得不远,走路大约两刻钟就到了。
结果那边还没笑完,就被裴咏毅揍了一顿。
晚上,裴咏宁来到水氏房间内,将购买宅子的事,和她商量。
水氏打听宅子的来历,也点了点头,她道:“若是江郡王相中的,自然不会差,那就买下吧!”她想了想,问:“这事你想好,该怎么和你爹爹说?”
裴咏宁却是摇头:“母亲,女儿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说动爹爹举家搬迁!”
水氏垂下眉心,她知道难,毕竟这么多年,她无法说服他,更何况女儿呢?
什么样的借口能让裴家举家搬迁?还是同城!
曾经她试着说风水不好,但可惜那时家道不顺,没有能力购置新的宅子。
想到这里,她问:“不如请位大师来,和他说清缘由,请他帮咱们测风水,届时让你爹搬呢?”
裴咏宁摇摇头:“母亲,这个宅子是皇上的恩赐,即使这里是必死之地,爹爹也会住下去,多少年了,你该了解他!”
水氏哪里不知呢,若是这个法子行得通,她早就做了。
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接近,而她们却素手无策。
她甚至想过,自己到了那天,将孩子们骗出去,让那个老顽固自个牺牲。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他死呢?
更何况,伯府内,还有这么多的婢子仆人,不可能全部都骗走。
裴咏宁想了想,她道:“母亲,若是咱们查清楚,这天降流火的根源,会不会避免这场灾难?”
水氏摇头:“在那天之前,一切毫无征兆,和平日没什么不同!”
裴咏宁问:“母亲,你是看到只有我们伯府一家降流火,还是四面邻居都有?”
水氏仔细回想着,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仅有咱们一家,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咱们的家的上方,从天而降的火,肆意的掉落在每个人身上,那场景,至今记忆尤新。”
裴咏宁皱紧眉头,若是自然灾害造成的,应该每家都会落下。
不可能只有伯府?
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可即便这人有能力,但也不能持续性的在伯府上空撒火。
又不是有现在的机器,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裴咏宁陷入深思,这事匪夷所思,可时间越来越紧迫,日子一天天逼近,容不得她胡乱逐个排除。
天降流火,非自然灾害,闻所未闻……
……
明州城客栈一角。
“老大,都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小莲子山有动静!”
深夜里,黑衣人的声音格外清澈。
被叫老大的人,披着外衣,缓步走了出来。
听罢来人的禀报,他没有说话,而是握紧拳头,连连咳嗽几声。
黑衣人像是见惯了老大这个样子,他耐心的等着他坐下来。
“老大,还有高速和小玉已经从小莲子村撤回,咱们的弟兄,也都撤回了,小莲子村的暗道被石家堵上了!”
老大缓了几口气,这才点头说道:“好,好……”他挥了挥手,“去,把高速,送去弋地!”
站在桌前的黑衣人,一怔,弋地?死亡之地!
他声音有点颤抖,道:“老大,这次的事,是齐管……”
老大又咳嗽了两声,“去吧!小玉……送去浪子巷!”
黑衣人愣怔怔的瞪大眼睛,浪子巷万万去不得,那里是组织内的牢房,里面基本上都是穷凶极恶的一群匪徒,杀人不眨眼。
小玉过去的话,岂不是让那些人将她……
后面的事,黑衣人已经不敢想了,老大这是不想让他们痛快的死!
“老大,小玉可是头领的亲妹妹!”
老大摇着头,多余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剧烈咳嗽,整个身子都抖了又抖。
黑衣人不敢违抗命令,以前只是听说老大性情不稳,可没想到,高速跟着他多少年,说杀就杀,丝毫不犹豫!
老大站了起来,他咳嗽的更厉害了。
“小莲子山,看好,再出错,提头来见,另外,回去和黑疯子说,念在……咳咳咳……念在他拿回印章的份上,这次损失的兄弟,就算了!”
“是!”
黑衣人颤巍巍的退了出去。
老大慢吞吞的回到了床上。
这些人,当真让他操心,还不如当年的那五个人有些能力,顺风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第121章,传家宝丢失
“听说了吗?昨个晚上郡王府失窃了,说是江郡王的传家宝……丢了!”
“丢了?不是前两天朱家刚丢过东西,怎么江家也跟着丢东西了?”
“谁知道呢,这事倒是奇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丢的东西听说都是他们家族宝贝,现在满城在找呢!”
“唉,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处处不安生!”
“……”
书院的门口,下了马车的江慕哲眼底乌青,无精打采的就要往书院里走。
“江慕哲!”
裴氏姐弟在身后喊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头。
裴咏毅跑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问:“你是怎么了?在后面喊你半天,怎么不理人?”
江慕哲扭头看向裴咏毅。
顿时裴咏毅吓得往后跳脚,他惊道:“你眼睛怎么了?作诗做不出来,干脆将墨涂眼上了?”
江慕哲哪里还有心思陪他打趣,“我家昨晚遭贼了,昨个夜里母亲看着我半夜,生怕我被贼人抓走,所以……我在母亲屋里坐了一夜!”
裴咏毅诧异问:“你家进的贼,是去偷人的?而且你这么大的人,你母亲也太娇惯了!”
江慕哲耷拉着脸,“连你也这么说?”他顿时暴跳着抱怨:“我和母亲说了,我那么大人了,贼人怎么可能偷我呢?人家偷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可你猜我母亲怎么说?”
“怎么说?”
江慕哲脸上接近崩溃:“我母亲说,我就是江家的传家宝,说没什么比我更金贵!结果,母亲将我家的护卫全都安放在我左右看着,而爹爹书房里的翡翠竹扇被人盗了!”
“爹爹因此大骂了母亲糊涂,扇子被盗后,爹和母亲两人吵了起来,他们吵了一夜,我在旁边劝了一夜!本不想来书院了,可在家里看着他们红脸,想了想,还不如来书院心里舒坦些,你瞧我这双眼,困得都睁不开了……”
说着他背着书盒就大步往讲堂走。
边走还边说着:“我要尽快去讲堂,说不定还能补一个觉!”
裴咏毅在后面喊着他,想让他等他,等裴咏宁走上来时,江慕哲早不见了人影。
“你们在说什么?江郎君怎么跑这么快?”裴咏宁问。
裴咏毅讪讪笑道:“困的!”
困的?
“怎么回事?”裴咏宁疑惑问。
裴咏毅咧嘴笑着回道:“他们家传家宝昨晚被盗了!昨晚盗贼进江府之后,他母亲命所有的护卫守着他,结果……翡翠竹扇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