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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甜喜嫁(59)

作者: 不与不 阅读记录

只听叶桓接着说道:“这个玉笛就是当年他们向外面传递消息的证据,据说,这个玉笛中,还有一个可以致五大家族于死地的秘密,但是谁也打不开,五大家族谁也不敢藏在家中,只能放在阁楼上,派人守护,不让人靠近。”

裴咏宁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大家族这么紧张玉笛,可是现在被他盗取!

“叶师兄,这个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叶桓突然一笑,缓步向裴咏宁走近两步。

裴咏宁见他逼近,她莫名的退后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她想起刚刚他凑到身前的一幕,脸上退下的热度,又重新回来。

“我若说,对我没有用,我只是在保护他,你相信吗?”

裴咏宁倏然抬起双眸,他保护玉笛?

他是和五大家族一伙的?

想起五大家族中的朱家,害的原主裴咏宁殒命,她眉眼顿时阴凉了。

声音带了几分冷淡,问:“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叶桓摇头,“说不上一伙,只是这个东西,还没到他面世的时候,还是放在阁楼安稳。”

裴咏宁眼中全是戒备,他们既然是同路的?

她有些惊讶,怪不得昨晚派出去的人,没人去查李漕司家里查他,原来是这样。

这玉笛也不是他偷的了。

叶桓见她双眼忽明忽暗,秀丽的黛眉微微蹙起,解释道:“昨天中午,来了另一波人,我和他们交过手,从他们手中夺回的。”

竟是这样!

那他身上的伤也是对方造成的,她还以为是五大家族的人伤的。

裴咏宁的脸上阴沉着,真后悔将他救活!

叶桓看不到裴咏宁细微的表情变化。

以为她的沉默,是在担心那波人会对伯府不利而担忧。

“裴娘子,明州虽然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既然他们敢觊觎五大家族的东西,相信五大家族也不会容许他们存在,且安心!”

本就在后悔救了叶桓的裴咏宁听罢,脸上一惊,问:“你说什么?还有一股力量?那你躲在伯府,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要连累伯府?”

叶桓脸色一沉,忙解释着:“以后我也会尽力保护伯府,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裴咏宁怒了。

“你说的倒轻巧,他们在暗,伯府在明,怎么防?五大家族早就不安好心,一心想毁了伯府,如今又立了个敌人……”

她恨恨的望着他,明知道他不是有心之过,可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狠狠的咬着牙,管他什么身份,气冲冲的朝着他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嘴里怒着:“书院马车那么多,让你偏偏跑到伯府的马车上!”

踢完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立在边上的三草,命令道:“三草,吩咐下去,中午谁都不准给屋里的小厮送药,让他流血而死!”

屋里的叶桓捂着小腿,喊着疼,加之身上有伤被扯动,一脚踹的他,冒了一头的汗。

“我是病人,下脚这么重!”

看着裴咏宁怒气冲冲的背影,身上和腿上虽然疼着,可嘴角不知怎地勾起,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我在,你怕什么?

凝眉间,他捂着伤口往床上走去。

看来,这中午也不给吃的了!

门口的三草听着命令,看着娘子的神色不对,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之后,又偷瞧了眼柴房的人。

这好端端的进去,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出来?

这来人是谁?

有这个能耐,将娘子惹气,而不被赶走?

裴咏宁气的回了自己院子。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朱家,还有一群暗处的人,在司机而动。

她扶了扶额,明州的事像个旋涡,而伯府却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船只。

被迫陷了进去!

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不多时,便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娘子,屠嬷嬷身边的婢子说,主母请娘子过去说会话。”

裴咏宁早就料到水氏不会轻易的放过此事,这边杌子还没暖热,就差人来传话。

“和她们说,我这就来了!”

要想整顿这个家,水氏还是要第一个说服。

就算她不帮忙,也不要添乱就成。

门口的零草已经候着,裴咏宁拉开门,看到她,就吩咐了句:“别跟着了,我自个去!”

零草是了声,便退了下去。

水氏和她同一个院子,走了个穿廊,就来到了门前。

她吸了吸口气,若是水氏执意不肯,‘裴咏宁’裴家未来是如意还是逆风,全仰赖上苍的眷顾了。

门口的屠嬷嬷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裴咏宁来,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打着门陇,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进!”

裴咏宁轻步迈了进去。

吸入鼻尖的仍是熟悉的檀香味,只是今日的檀香有点浓烈。

☆、第76章,命数

檀香有安神的功效,看来屋子里的人,需要借助檀香息下心中的怒气。

随着裴咏宁入屋,门外的屠嬷嬷从外面将门合上。

裴咏宁往榻上寻去,只见水氏闭着眼,在熟稔着手中的佛珠。

“母亲!”裴咏宁走近微微福礼。

水氏温温的嗯了句,“坐吧!”

裴咏宁见她没睁开眼,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等着她。

随着手里的佛珠换了几圈,水氏缓缓睁开眼睛。

指着裴咏宁手边的茶水,“喝点茶吧!”

“是,母亲。”裴咏宁端着茶水,放在嘴边轻啄了小口,随后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率先开口问:“您是为早晨的事,叫女儿来吗?”

水氏看了眼她,轻轻摇头:“早上的事,你既没有责罚她们,也没有辱骂她们,做的极好,并无错处。”

裴咏宁怔怔的望着水氏。

不知这话真假,但,修佛之人,怎么会打诳语呢?

裴咏宁诚实的将早上的事,说了遍。

说到最后,裴咏宁见水氏的脸色并无异样,索性她起身,跪了下来,叩头道:“母亲,女儿已经将她们二人赶出府,母亲心里若有气,宁儿在此,请母亲教训!”

水氏下了榻子,将裴咏宁扶了起,带着三分嗔怪:“宁儿说的什么话?她们的事,我已经听屠嬷嬷说了,这些年,母亲躲在屋里,让方氏受委屈了……”

裴咏宁听完,想起之前屠嬷嬷的脸色,原来是被母亲责怪的神色。

水氏闲适的双眼,看了屋里的陈设,“宁儿,你想保住伯府,母亲明白……”

她想了想,似是有难言之隐,最后像是冲破了枷锁,抬眼凝望着裴咏宁的双眼,“宁儿,你可要知道,凡事皆有定数,人是斗不过天的,母亲是怕你受到危害!”

裴咏宁微怔,忽然想起之前和水氏的对话,那时她隐约察觉,水氏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总觉得水氏知道什么。

今天,水氏莫名的说起这话,难道伯府注定命里衰败?

“母亲,女儿有爹爹和兄长护着,自然无事……,只是女儿有些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

水氏欲言又止的转过身,双手合十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裴咏宁轻轻的喊了声:“母亲?”

水氏垂头默念着佛经,不愿回应。

两人僵持着,一时,屋内沉默了。

少间,水氏微侧着头,“宁儿,你还尚小,人情世故多变,且听我这半身入土的人一言!”

裴咏宁虽不懂水氏的言外之意,可她知道,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裴咏宁困惑了。

但,仅仅只是刹那间,裴咏宁摆正了自己的想法。

她道:“母亲若是伯府真的如你所说,是命中的劫数注定会衰落,那我也愿与命运搏一搏,至少我不会让我身边的亲人,因为服从命运,而受到伤害,哪怕一丝希望,我也想为自己,为他们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