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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甜喜嫁(156)

作者: 不与不 阅读记录

他讪讪的笑道:“娘子,来我敬你一杯!”

裴咏宁捏着酒杯,并没有抬头,好像在想什么事。

陈酒心虚,可眼看着她并非小气之人,难道真的生气了?

半晌,新草端着菜近身:“娘子,刘二醒了!”

陈酒惊喜站了起来:“何时醒的?”

新草回道:“刚刚醒。”

裴咏宁说道:“既然醒了,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见风,你去和刘二家的说。”

新草听着应声退了出去。

“陈酒,开医馆的事,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任何人插手,所以,你要想好,不能仓促决定,未来遇到的问题,也是自己解决,没有外力支持,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裴咏宁很是诚意的说道。

陈酒顿了顿,没有外力,若是独自在京城里开了医馆,那万一出了事呢?

“娘子这里可是京城?”

裴咏宁抬眼望向他:“嗯,是太子脚下!”

陈酒脸色一沉,整个人陷入沉思,这事的确要好好想想,不能鲁莽决定。

“娘子,请容在下想想,两日内,给娘子回复!”陈酒抱拳说道。

裴咏宁点头:“嗯。”

两人对饮了两杯,也就散了。

今日痛快,裴咏宁自己也多喝了两杯,自从病后,再也没有饮过酒,今天头一次,理智劝自己不能贪杯。

一直独坐在厅里半夜,新草走进来劝她,才被婢子洗洗送去房内。

高家医馆门前。

排队的病者其中一个身穿补丁,蓬头垢面的人被高家的小厮正在驱赶着:“死叫花子,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哪地方?你怎么不去叶府门前排队,还敢来这里?撒泡尿去照照!”

“凭什么不给我医治?那刘二家的昨天高家还派人去治了,怎地不给我医治?”叫花子提了提裤子,悻悻说道。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高家给刘二治病了?”小厮骂道。

“唉,你问问我身后的人,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除了高家,谁家还能治热病天花?不是你们还能有谁?难不成你说是叶二爷去的?”叫花子任他怎么赶,他就是不走。

前面叫花子声音刚落,后面一群叫花子开始喊着,声音此起彼皮:“就是,凭什么给刘二家医治,不给俺们治,我们也不是什么大病,高医家搭把手的事……”

小厮根本插不上话,一时,整个高家门前,全被叫花子围着,都在叫着不公和医治。

小厮见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身上脏兮兮的,臭气熏天,的确影响他们开门。

他跑去屋里禀报高医家。

高医家正在问诊,听到小厮禀报,脸上保持着微笑,只是眉头皱了皱,他低声吩咐:“让人打走,打不走,就去报官,就说有刁民来闹事!”

小厮得到命令,躬身跑了出去。

转脸,高医家对着病人恢复了温和的笑。

这事还要来问他,简直是一群废物。

等等,刚才他们禀报说什么?

有人把刘二治好了?

搭在病人手腕上的手轻微一抖,难道是叶神医?

病人问:“高医家这是怎么了?我是得了什么病吗?把高医家吓成这样?”

高四笑着抱歉:“刚听到外面有人闹事,心里担心呢,抱歉抱歉!”

他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对病人实诚,所以多少年来,病人和他之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矛盾而产生。

尤其是他的不传秘术,天花热病,除了叶神医,便无人再会。

他从不以此为傲,总能救那么一两个病人,得到一些名声。

刘二曾是给他购药的伙计,因私自抬高采买草药,染上天花,被他赶了出去。

像这种人,就该死了,才是最好。

只可惜,自己没亲眼看到他死,也是一大憾事。

他一直是最实心的人,在刘二临走时,还给了他一副药,也算多年的主仆情深。

如今整个京城,除了他和叶神医,便无人会医治天花,难不成这其中是刘二家故意这么说,引他前去?

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些事,高四心里也就舒服了,脸上也有了笑。

小厮吓那群乞丐,说是官府的人要来,再不走,想走也走不了。

那群乞丐一听,吓得不哄而散。

叫花子们正奇怪,他们分明看到一个年轻的医家和戴面纱的婢子在帮刘二医治,难道会错?

几个人回去讨论,路上正好碰到打听的刘二兄弟刘大。

相识的叫花子拉住了刘大,站在街边说话。

☆、第198章,打听住处

“刘大,你这是去哪儿?听说你兄弟被治好了,可是真的?”领头的乞丐问。

刘大瞪眼问:“你怎么知道?”

“你们看,我就说,是高医家治的,他们还偏不承认,正好这边有人证,咱们去找他去!”说着领头的乞丐又想去高家医馆找他们的事。

既然刘二被免费治好了,那高家凭什么把他们轰走?

“走,咱们找他去,走,走!”几个人一拍即合,说着又要折回去找高四。

刘大忙拉住领头的乞丐:“等等等,你们这是去找高四做什么?”

乞丐头道:“刘大,你兄弟的病在整个京城只有那高四能治,我们不找他找谁?”

刘大嗤笑:“就说你们这群穷疯了的乞丐,真是无巧不钻啊,那根本就不是高四治的病!”

“不是高四?!”

那是谁啊?

乞丐头板着脸问:“刘大,你把话说清楚,不是高四难不成是叶神医,你当我们是傻子啊?那就跟不是叶府的人!”

这京城,还有比他们更熟悉叶府的人吗?

为了各自身上的病,早就去了叶府多少回了,排了多少队,这是不是,他们一眼就能瞧出来。

“真不是高四,是个外乡人,是个土匪,把我兄弟买走了,还不给我钱,我这就是去打听他们的的落脚处,找他们讨回公道!”刘大说道。

乞丐头眯着眼,瞧着刘大不像说假话的,他道:“我说刘大,想不到你也是无利不钻啊,就算刘二昏迷着,可刘二家的,还在,哪轮到你要钱,再说,这要钱也是给刘二家的,你们兄弟不是早就分过家了……”

他们家的这点事,谁不知道?

刘大见自己兄弟病倒了,每天不是要这就是要那,生怕兄弟一蹬腿,东西就改了姓。

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刘大斜瞪着眼:“这话错了,俺兄弟再怎么病,那也是俺兄弟,人家既然买了当下人使唤,我作为兄长,自然为父,买卖买卖,怎么只有买,没有卖呢?”

乞丐头撇嘴笑笑,自顾人心多薄凉,人性是最经不住推敲。

刘大心底嘲笑着自己,他是发了疯,和几个叫花子说起这些来,真是……

他嘴角弯着讪讪的笑:“好了,如果我兄弟是高四救得,我这趟不就是白跑了,外乡人不懂规矩,我要去教教他们!”

乞丐头歪嘴讥笑,带着其他人,往贫民窟去了。

刘大几番打听,始终没有打听出来,没有人知道京城有什么会医术的裴家。

唯有一个,是中书门下省,户部尚书,裴桦。

只是裴桦一家无人会医术,府上到时有医婆和医家,只是这不对外供应,只为府上诊治。

打听了一天,刘大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梁府。

“爹爹,母亲将裴娘子赶出去了!”梁夙说道。

好不容易等到爹爹闲下来,这才走到爹爹的书房,和他说起此事。

如今母亲把着门,不准她进来,而裴宅的大门,也不容他进去。

他只能说动父亲来解决此事了。

梁太师一听裴娘子,略微笑了两声:“你说的这事啊,你母亲和我说了,你母亲虽说态度不好,方式也不对,但目的是对你好!”

“爹……”梁夙说道。

“这事不用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头我和顾娘子的爹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了,你成了亲,这心思就定了下来。”梁太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