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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72)

吟容捉狎地笑了,宝容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盈玥愈发觉得尴尬,明明宝容才是顺容的亲妹妹,顺容却特特与她这般亲昵,着实有些令人头疼。

吟容柔声细语道:“五娘倒是比从前活泼了不少。”——虽是堂姐妹,但顺容自幼与吟容并不相熟,因此今日来了,也一直都客客气气尊称一声“福晋”。

顺容立刻笑意盈盈道:“如今在忠勇公府读书,素日里与姐妹们相伴,天长日久说说闹闹,自然话就多了。福晋不嫌我多嘴多舌就好。”

吟容笑着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们一个个都活泼爱笑。”说着,又含笑带嗔地道:“都是自家姐妹,别一口一个福晋,我听着都觉得生分。”

顺容一喜,连忙道:“是,堂姐。”

宝容忍不住又撇了撇嘴。

吟容道:“我身上带着孝,素日里不好外出,你们闲来无事,便常来走动。”

盈玥、宝容、顺容忙欣然应了。

六福晋吟容见起了风,便带着三个丫头去了正堂小坐,吃了热茶,便笑言说要考校三人的功课,便叫底下端了文房四宝过来。

盈玥虽在书房上天赋不高,但好在练得多,写出来字早不是初学时那稚嫩的样子,起码周正端方,透着些许娟秀之意。

吟容不禁微微颔首,“看样子月娘这些日子没偷懒。”

盈玥不禁大喜,她的字,十一阿哥回回见了都要狠狠数落一次,非把她踩进泥潭里不可。如今骤然得了吟容夸赞,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顺容的字写得也很秀气。”吟容端详着顺容写得那张诗经伐木篇,微露赞许之色。

顺容忙自谦道:“我比不得月娘聪慧,只得再写字上多下些功夫了。”

吟容颔首,眼睛扫过宝容的字,忍不住摇了摇头,“六娘的字还是一如既往,最近是不是惫懒了?”

宝容忙道:“堂姐,可不是我偷懒,最近额娘又给我请了个琴艺大家,整日拨弦弹奏,我的手现在还疼着呢。”

顺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脸上却是温柔的微笑,她柔声道:“嫡额娘对六妹可算是望女成凤了。”又满是钦佩地看着吟容,“我曾听姨娘说,堂姐自幼工于四艺,尤善古琴,只可惜一直无缘聆听。”

盈玥微微蹙眉,顺容之前的举动,顶多算是卖娇讨喜,这番话,便是刻意对比了。四伯母瓜尔佳氏缘何会聘请大家教授宝容琴艺,还是不是想要栽培宝容,有朝一日超越吟容吗?

果然吟容脸上滑过一丝不快之色,她淡淡道:“我身在孝期,已经很久不曾碰触琴弦了,技艺只怕早已退步。倒是六娘,可得好好学琴,才不辜负你额娘一番苦心。”

宝容小脸蛋有些僵硬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额娘的确私底下没少在她耳边督促,让她上进,别被六福晋给比了下去。

盈玥见状,赶忙笑着道:“其实宝容并不想学琴,只是不好违拗四伯母。堂姐是知道的,她的性子最是贪玩惫懒的了。”

宝容忙还以微笑,算是谢盈玥解了她的僵局。

长辈妯娌之间,八伯母和四伯母也是面和心不和,自打吟容嫁予皇家,四伯母更是酸意难掩。而后纯惠皇贵妃与循郡王先后亡故,四伯母又不免得意,嘴上说便说,吟容一进门便要跟着守孝,实在可怜。那副嘴脸,着实有些难看。

因此吟容姐对这位伯母自然是有些意见的。

就算如此,吟容姐也不至于迁怒到宝容头上,便微微一笑,柔声对宝容道:“那真是难为你了。”

宝容低声道:“那毕竟是我额娘,她让我学,我便只管尽心学便是了。不管有没有天分,多学点东西,总是没有坏处的。”

吟容微微颔首,“这话说得在理。”这位四伯母虽不是好相与之辈,但对亲生女儿,的确是没得说。

顺容眼里忽的一片阴霾遮蔽。

第八十六章、宫花(5/5)

正在书房姊妹闲谈笑语,太福晋祖氏派了身边嬷嬷带了些精致的宫花来了。

那嬷嬷笑容可掬:“太福晋说府内丧期未过,不好穿红着绿、过于鲜艳。所以叫老奴把这些宫里新赏下的宫花转赐予几位格格。”

说着便将那剔红芍药大捧盒轻轻搁在了六福晋吟容身侧的桌子上。

吟容扫了一眼,见一片鲜艳夺目、缕金闪闪,忙带着笑道:“太福晋有心了,我这几个妹妹,可不正是喜欢花儿朵儿的年纪么!”

便身边陪嫁侍女送了嬷嬷出门。

那捧盒中整齐摆放着六只宫花,俱是织金缎料,且栩栩如生,几乎能以假乱真。

这样的宫花在盈玥眼中已然不是什么新奇东西了,今年年春皇后更是赏赐了两盒下来,不过样式上有所不同罢了。

吟容笑着道:“喜欢哪个,自己拿吧!”

顺容见状,二话不说上前便拿起了那支紫红色的台阁芍药,这支恰恰是这盒宫花中最华贵鲜艳的一朵,她拿起来之后,却立刻递给了宝容,“嫡额娘最喜欢芍药,又素爱紫色,六妹想必是想选这支吧。”

盈玥皱眉,又提四伯母!顺容这是没事找事儿

一时间,宝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脸有些恼羞,当即怒道:“五姐这般孝顺,不如自己带回去,亲自送给额娘吧!”

听了这话,顺容露出委屈之色,“妹妹,我……”说着,眼里便带了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盈玥揉了揉太阳穴,顺容这番作态,未免太过了些,便上前,微笑着道:“这支芍药极好,姐姐们不如让我给吧。”

听了这话,宝容不禁松了一口气。

顺容也露出了解脱般的神色,飞快把那支紫芍药宫花塞进了盈玥手中,眼中带着感激之色。

盈玥却有些受不了戏精上身般的顺容,微微移开目光。

吟容露出赞许之色,指着那支玉兰道:“这支黄玉兰甚是清雅,也拿着吧。”

盈玥拿了这两支之后,顺容忙对宝容谦让道:“妹妹先挑吧。”

宝容恼恨地瞪了顺容一眼,二话不说上前拿走了绿菊和玉板白牡丹这两支宫花,最后剩下的碧桃与杜鹃宫花,便是顺容的了。

宝容的脾气还是太硬了些了,方才顺容让她先挑,她就应该谦让一下才是。

这下倒好,顺容谦让和气,生生反衬得宝容没规矩了。

约莫丑时,吟容要为已故纯惠皇贵妃与循郡王抄经,盈玥三人便告辞了。

宝容气呼呼大步走在前头,片刻功夫便把盈玥顺容给落在了后头。

见状,盈玥忙快步追上去,低声对她道:“你若真喜欢这支芍药,我跟你换便是了。”

宝容腮帮子气鼓了起来,“她的碰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呢!”说罢,她快步走出贝勒府府门,登上了承恩公府的大马车。

片刻后,顺容才出来,顺容柔声道:“六妹素来如此,叫你为难了。”

盈玥挑眉,“她直脾气,怎么叫人为难?反倒是五姐你……”盈玥睨了顺容一眼,“五姐为自己的前途筹谋,无可厚非,但有些事情、有些话还是不要太刻意了。”

顺容小脸蛋一僵,勉强笑道:“月娘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盈玥长长吐出一口气,“五姐好自为之吧,告辞。”说罢,便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顺容忍不住跺了跺脚,有些气恼的样子。

翌日,忠勇公府。

宝容磨磨蹭蹭近前,支支吾吾道:“昨天……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儿的。”

盈玥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从小到大,宝容是什么脾性,她还不清楚吗?

宝容松了一口气,“我当着吟容堂姐的面儿又不能发作,委实是气闷憋坏了。”

盈玥暗暗扫了一眼这个她们素日读书的润仪斋,顺容今天没来……

见盈玥打量着顺容往日的空位子,宝容道:“昨儿在贝勒府的事儿,没等我开口,我身边丫头就先禀了额娘。额娘也是气坏了,昨晚寻了个借口,罚周姨娘跪了半宿佛堂,今一早便病了。五姐伺候周姨娘,所以才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