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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349)

“老爷?”刘全一脸不解,“您这是怎么了?”

刘全这一出声,屋里的冯霁雯听在耳中,急忙便迎了出来,笑盈盈道:“夫君回来了!”

善保看着自己温柔得体的妻子,他特别想哭。

一身男子装束的盈玥也笑眯眯走了出来,她挥了挥手:“嗨!好久不见。”

善保欲哭无泪,他真盼着永远不见!

可是人都已经来了,他给放走了,日后十一爷知道,肯定也是饶不了,如今也只得暂且将这位离家出走的皇家福晋给挽留住了。

善保忙拱了供手:“傅夫人,久违了。”

盈玥笑着说:“你当初让我保存的那副画,我特意给你送来了。”

善保:原来十一福晋是为了还画才来的……合着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啊!o(╥﹏╥)o

冯氏笑着道:“这画作太贵贵重,我一个人可不敢做主,所以留了月娘妹妹,等你回来做主。”

善保险些哭出来,他真巴不得霁雯做主收下,趁着他不在,十一福晋若是离开了,便与他无干了!

“夫君怎么了?”冯氏惶惑地看着丈夫这古怪的表情,有些不安。

善保叹了口气,“没事。”

盈玥笑着道:“画既已归还,那我就……”

善保见状,忙微笑着道:“傅夫人怀着身孕,不知要往哪儿去?”

盈玥一愣,有些纠结:“我还没决定好呢,本来想去苏杭的,担忧想着接下来只怕越来越热了,所以……”

善保笑容和煦:“既然傅夫人还未曾做好决定,又何必急着离开,饱受舟车劳顿之苦?恕我直言,傅夫人月份尚浅,最好是找个安静怡人的地方,养好了胎才是最要紧的。”

善保这话,着实切中了盈玥心中要紧之处,是啊,她怀着孩子,满世界乱窜的确不太好。

“可是,这昌平……”昌平县距离京中未免太近了点。

善保笑了:“傅夫人难道不知‘灯下黑’?”

盈玥一愣,是啊,永瑆哪里能想到,她离开京中多日,竟然没有走远,竟然留在了昌平县?只要她别瞎溜达,别暴露的行踪,永瑆应该找不到她的。

盈玥深深看了善保一眼:“你不会出卖我吧?”

善保的笑容温润:“当然不会,傅夫人只管安心住下便是。”他眼中带着真诚,给人一种谦谦君子值得信赖的感觉。

第四一八章、昌平养胎(上)

“那好吧。”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考虑,盈玥终于点了点头。

善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急忙吩咐身旁褐色短打的仆人:“刘全,立刻把这正房重新洒扫一遍,床单被褥一应换上的新的。”

听到这话,盈玥如何不明白,善保这是要腾出他们夫妻居住的正房给她呀!这样喧宾夺主之事,她如何能接受?何况,她既已离开了永瑆,便不再是十一福晋,她有什么立场,占居昌平县令私宅的正房?

不过……刘全??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盈玥正要开口拒绝,冯氏已经蹙眉道:“夫君……”很显然,善保这样过于隆重的厚待,让冯氏觉得很是不对劲。平白无故来了一个旧人,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年轻漂亮女子,虽说这女子自称是丧夫,冯氏原本信了,但此刻又不免再度怀疑起来,眼神都酸酸的了。

盈玥急忙道:“不必麻烦了,借我个厢房住几日既可。”

善保俊秀的双眉一蹙,“这……实在过于失礼了。”

盈玥笑了笑,“我如今已不是从前了,我如今只是个丧夫的女人。”

善保愕然,丧夫?!竟说得这般绝情,十一爷和十一福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幸好他没有把十一福晋的行踪立即禀报十一爷。

善保终于没有再坚持,指派了个叫芮兰的丫头,去拾掇东厢房了。

盈玥看着冯氏的目光不住地在她与善保之间徘徊,不由叹了口气,便道:“我先去歇息了,若冯姐姐肯保密,你不妨告诉她,免得夫妻生了嫌隙。”

善保一愣,忙看向自己的妻子,他这才察觉霁雯那满脸的醋意,不由苦笑不得。他哪有那份胆子?便点头道:“我明白了。傅夫人舟车劳顿而来,只管先去歇息吧,晚膳我会叫人芮兰送去你房中的。”

盈玥点了点头,说了声“告辞”,便兀自去了东厢房。

这东厢房是个面阔三间的屋子,深进略有些小,加之房屋矮小,难免给人一种狭窄的感觉。这三间屋子,正中的是正间,两侧是次间,正间作为客厅还算稍微宽敞点,两个次间就着实狭窄了些。

不过屋子拾掇得倒是干净雅致,清一色榉木的桌椅屏几,临窗的一对花几上还摆着兰草盆景。

盈玥点了点头,便去次间换下了身上的这套男装,她在望玥殿里倒是随手搁了不少常服。便选了一套素净的浅水绿云锦旗服,然后躺在了望玥殿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开始思考以后怎么办。

如今倒是可以在善保这里借助几日,只要跟冯氏解释清楚,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虽说这厢房窄小了些,卧室的床也小,但是她夜里完全可以来望玥殿安睡,倒是不至于觉得不舒坦。

她如此想着,正房的小夫妻俩对视一眼,善保便屏退了左右,关上了房门。

冯氏终于忍不住问:“夫君,她到底是什么人?”

善保叹了口气,低声道:“傅夫人,就是十一福晋富察氏。”

冯氏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她脖子僵硬住了,眼珠子瞪得几欲凸出来,脱口便是惊呼:“什么?!十一……唔!”

善保急忙出手,捂住了冯氏的嘴巴,“小声儿点!”

冯氏飞快点头,急忙压低了声音,满是不可置信地问:“十一福晋?十一阿哥的嫡福晋?忠勇公的女儿?!”

善保苦笑了笑,“可不是么。”

冯氏一脸不可思议:“十一福晋怎么会来昌平?她怎么会说自己是丧夫之人?!”

善保揉了揉眉心,“我也很想知道,她与十一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绝对不只是闹小脾气那么简单。”

冯氏满脸都是不能理解:“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也不能离家出走啊。何况十一福晋腹中还怀着皇孙呢!”

善保叹了口气:“腹中还怀着十一爷的孩子,却声称丧夫离开京城……分明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冯氏愕然:“这怎么能行?!她、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她若不回去,腹中的孩子便等同失去皇孙的身份,身为人母,岂能如此任性?!”

说着冯氏急忙道:“爷,十一福晋再咱们这里,这件事难道你不打算禀告十一阿哥吗?”

善保只觉得头疼至极,“霁雯,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我先查查再说。”

冯氏点了点头:“好吧。”

善保又叮嘱道:“你也不要贸然劝十一福晋回去,她既说出丧夫这种话,可见与十一阿哥的关系是何等……”善保叹了口气。

冯氏柔声道:“嗯,我听夫君的。”

夫妻二人有仔细商量了一下如何招待东厢房中这位贵客,刘全在外头敲了敲门,说是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冯氏忙道:“晚膳还是我亲自送过去吧。”

善保点头,又道:“若她不反对,你可以陪她一起用晚膳。”

冯氏听了这话,不禁有些踟蹰,“那可是十一福晋,我、我……”冯氏的祖父虽然是内务府总管,但还不曾见过皇家福晋这个层面人物呢,实在怕失了礼数。

善保笑了笑:“放心吧,你也瞧见了,十一福晋没什么架子。如今又是要撇弃身份,你就只当她是来咱们家做客的亲眷既可。”

冯氏嗔道:“若是不晓得她身份,我还能只当是来了个远亲。如今既晓得她是堂堂皇子福晋,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应对了。”

善保只一味笑着,冯氏无奈,只得亲自端了晚膳,一步三回头地,总算踱到了东厢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