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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344)

这一瞬,她的心冷到了谷底。

永瑆真的爱她吗?

或许是吧,只不过他仍然改不掉古代男人的劣根,依然想要左拥右抱!姚氏和姜氏虽然貌美,却不及苏氏这般楚楚动人!

永瑆都算计好了,利用她身为人母的不舍和不忍,让她留在他身边,生生忍受他的出轨!!

做梦!!!

盈玥心中发出了怒吼!她就算死,也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她的孩子……盈玥抚摸着自己小腹,发出了凄然的笑,她的确狠不下心不要这个孩子,但她绝对不会把这个孩子留下,让他日后在继母手底下,连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她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离开。

永瑆想要左拥右抱?可以!

但左拥右抱的女人里面,不会有她!!

这一刻,盈玥心肠彻底冷硬了下来。

这一世,终究是她看错了人,瞎了眼。

“月娘,你没事吧?”吟容一脸的慌乱与担忧,“要不要传太医?”

盈玥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吟容那关怀的神色,她强行挤出个笑容,到:“我没事,为了孩子,我会保重自己的。”

吟容忙点头不止:“对对对,没有什么比肚子里的孩子更要紧了!”说着,她冰冷的眼神扫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苏绾夕,“月娘,需要我帮你除掉祸患吗?”

苏绾夕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六福晋……不!”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吟容冷哼道:“未婚先孕,你肚子里的不过就是和孽种罢了!”

“孽种”二字深深刺痛了苏绾夕,苏绾夕的脸蛋瞬间煞白了,“不、不……不是的!”她的泪水陡然滚落而出,“我的孩子不是孽种!”

苏绾夕急忙看向盈玥,又是碰碰磕了两个头:“十一福晋!求您了,求您给我孩子一个名分吧!我想要真的只是个名分而已!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勾引十一爷!生下孩子之后,我可以去庄子上,此生再不出现在您和十一爷面前!”

苏绾夕卑微地匍匐在地上,哀求着,泪珠一滴滴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晕开点点深红。

盈玥幽幽吐出一口气,“来人。”

陶卉姑姑一脸凶悍走上前:“福晋有何吩咐!”

苏绾夕吓得脸色惨白,她急忙摇头,“不、不要!”

盈玥淡淡道:“我记得东边的浣纱阁还空着,带苏氏过去住下吧。”

陶卉姑姑一脸愕然:“福晋……”

吟容也惊呆了:“月娘!”

盈玥通红的眼中一片空洞,“皇家血脉不可能流落在外,她早晚是要被十一爷给接进门的,早点晚点,对我已经没有区别了。”

吟容眼中一片哀恸,“月娘,苦了你了。”

苏绾夕却是惊喜坏了,她几乎不敢置信,回过神来之后,急忙道:“多谢十一福晋大恩大德!贱妾此生铭记在心!来生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盈玥难掩厌烦,她摆了摆手,对陶卉道:“带她去吧!”

苏氏急忙怕了起来,满脸惊喜地跟着脸色极为不善的陶卉姑姑,千恩万谢退出了丹若堂。

见苏氏已经被带了下去,吟容满是苦涩地道:“月娘,其实你何必如此贤惠呢。”

盈玥此刻觉得自己如被抽空的身子,浑身一丝力气也无,“吟容姐,我累了,想歇会儿。”

吟容眼圈有些湿润,“那你好生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

盈玥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默道了句“再见”,便合上了眸子。

第四一二章、与君义绝(上)

苏绾夕来了,还被她安排住进了浣纱阁。

这么重大的事件,自然会有忠心耿耿的奴才立刻传信禀报尚在宫中的永瑆。

不需要等太久,他就会回来了。

盈玥就这么静静等着,等着给他最后的诀别。

不过永瑆回来的速度,比她料想中要晚一些,直到暮色时分,才堪堪回来。

他身上穿着皇子吉服,袍角和鞋面上俱沾染了一层尘土,可见是一路策马狂奔回来的。

纵然永瑆没有在盈玥的丹若堂暗查眼线,但永瑆绝对能猜地道,苏氏为何而来。

永瑆心中焦躁无比,他隐隐恐惧着,担心他回来之后,丹若堂内已经没有了月娘的踪影。月娘的心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以此生绝无二色承诺,换来月娘相伴一生。

可月前那个雨夜酒后的糊涂,彻底打乱了他此生的完美期许!

他害怕,害怕被月娘知道,害怕月娘会从她身边消失!

因此到了丹若堂外,永瑆却止住了脚步,他有些不敢入内。浓浓的怯意在心底蔓延滋长,月娘还在里头吗?若是在,他该如何解释?若不在,他又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陶卉迎了出来,屈膝道:“爷,福晋在里头等您呢,您等了您一个下午,您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或者,您想先去浣纱阁瞧瞧苏格格是否安好?”

格格,是皇子侍妾的称呼,但也可以此称呼满人家的姑娘。

但苏氏不是满人。

永瑆脸色嗖的阴沉了:“什么‘格格’?她算你哪门子的格格?!”

面对永瑆寒彻骨髓的目光,陶卉不免神色一缩,但又立刻抬起头来,正色道:“苏格格是福晋准许进门的人,奴才自然应当以礼相待!”

永瑆脸色嗖地白了,月娘……准许苏氏进门?!永瑆攥紧了手中的湘妃竹骨折扇,月娘何曾是个能容下第三者的女子?他宁愿月娘将苏氏驱逐,也不愿看到她这般“贤惠”!

永瑆深吸了一口气,月娘既然还没有走,应该还是愿意听他解释的吧?永瑆脑子闪过最后一丝希冀,二话不说,便冲入了堂中。

盈玥一如既往端坐在了软榻上,却没有了往日里将为人母的慵懒满足的神色,她的面容是灰败的,一双眸子仿佛是没有温度一般,淡淡道:“你回来了。”

永瑆看着盈玥此事的模样,喉咙不由一哽,这样的话,月娘曾经无数次对他说,只是曾经她是作为妻子,欢喜地欢迎她回家。

但此时此刻,月娘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永瑆的心几乎要被这样的生冷疏离的口吻和眼神给冻结了,他一咬牙,快步上前,“月娘,你听我解释!”

盈玥淡淡指了指旁边炕几上的那张写满了工整却透着稚幼的宣纸,“我命人给苏氏送了纸笔,让她仔仔细细描述你们相识、相好的前后。苏氏写得很详尽,你可以对照看看,是否哪里有不实之处。”

永瑆一怔,二话不说拿起来,一目十行扫视,嗖的,他脸色青了又白。

苏氏描写得很详细、很客观,首先是六贝勒有意做媒,对苏氏称赞他相貌才学,而后六贝勒邀请他过府“相亲”,他答应了。

再然后,便是那个雨夜,他去了六贝勒府,六贝勒引荐了自己貌美娇怯的小表妹,醉酒的他还伸手摸了苏氏的脸蛋,苏氏觉得他是中意了她,所以晚上亲自送去了一碗醒酒汤。喝了醒酒汤的他,真的醒了过来,再然后,便是干柴烈火。

事后,他以“怕嫡福晋伤心”为由,许诺等嫡福晋出了祖母之孝,再迎苏氏进门。

前不久,苏氏察觉自己有孕,想要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所以便登门亲自来求盈玥了。

这就是这场“出轨”的所有前后经过。

“月娘……”永瑆的喉咙有些干涩。

盈玥冷漠地看着他此刻心虚的模样,淡淡道:“说吧,这里头到底哪里不实?若她真有半点污蔑你,可以立刻把她叫过来,与你对峙!或者也可以请六贝勒过府,亲口核实一下!”

永瑆急忙道:“我没想过要接她进门,那只是哄骗之词罢了!”

盈玥脸色更冷了,她冷冷讥讽:“哄骗她?你这样处心积虑哄骗她、瞒着我!无非就是想等我月份大了、为母之心软了,再叫我打落牙齿和血吞,容忍你左拥右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