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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219)

盈玥幽幽道:“你我已经说服了愉妃娘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让她自己应对吧。你这个庶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那么容易落败。”

宝容点了点头,“倒也是,如今毕竟也没用证据证明那个死婴是她生的,只要她不承认,顺天府难不成还敢胡乱栽赃不成?这可是涉及皇家名声,顺天府肯定会谨慎再谨慎的。”

这点,宝容猜得没错,妙法庵出了这样的事儿,顺天府如何敢牵扯到一位皇家侧福晋身上?那妙法庵根本连查都没查,顺天府尹直接从十里外一个村子抓了个农户顶罪,想要以此了事。

弃婴,在这个时代本就不是什么太大的罪名,不过就是服一年半载的苦役罢了,若是有钱,还能有钱抵消。

这样的小罪,找个顶罪羔羊,根本是毫无难度!

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被轻易化解了?

盈玥倒是有些隐隐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就消停了。

她所料不错,农户顶罪后的第三日,那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妙法庵却传来了丧讯,荣王遗孀、侧福晋周氏吊死在了自己的香房中,已经玉陨。

听到这个消息,连早有准备的盈玥都吃了一惊!

她虽然也怀疑会有后招,却没想到这后招竟然直接要了顺容的命!!

顺容这个时候死了,人人都怀疑她是畏罪自尽!

而之前顶罪的农户也在这个时候反口,说自己根本没有丢弃死婴,是有人给了他重金,让他顶罪的!

原本才刚刚宁静下来的妙法庵,再度被卷入了汹涌的流言中!

仿佛是一瞬间,四九城里便开始流传荣王侧福晋不甘寂寞,与人私通的不堪流言!连带着,连绵亿这个遗腹子,都被拿出来指摘血统!

流言席卷内廷,底下的宫女太监,都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嘀咕绵亿的长相只肖其母,却一点都不像荣王……

就在这个时候,愉妃也果不其然地抱着绵亿去往太后的寿萱春永殿,再度上演了滴血认亲,以证明其血统。

而后,愉妃更是杖毙了静恩殿两个散布流言的宫女,杀鸡儆猴。

见状,皇后也打发雷霆,严禁内宫诋毁皇孙绵亿的血统,并着慎刑司索拿杖杀太监宫女不计其数。

如此雷霆威势之下,圆明园中人人噤声。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果然没有人再敢非议,这场流言瞬时便被消弭无形了。

可顺容,终究是死了。她的死,本身就是极大的疑窦。

若她当真贞烈,又何必寻死?

所有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怀疑,愉妃的举动顶多只能证明绵亿是荣王亲生,却不能证明周侧福晋居丧期间没有与人私通。

因此,周侧福晋的丧礼一应从简,办得十分寒酸。甚至都没有送去与荣王陵埋葬,只是草草选了个附近的“风水宝地”下葬了。

这下子,五福晋想必该解气了吧?

盈玥幽幽叹息了。

正在这个时候,青杏快步进来禀报:“福晋,愉妃娘娘召了五福晋入宫!”

盈玥暗道,愉妃这是要对五福晋兴师问罪吗?毕竟顺容这样不堪地死去了,还不被埋入荣王陵寝,她终究名节受损,媛儿有这样一个不体面的生母,日后的婚嫁只怕都会受到影响。

愉妃素日里疼媛儿如眼珠子一般,如今岂能不怒?

“我去看看。”主要是她心里还有些疑惑未解,想着兴许能趁机探查出殿苗头,也未可知。

顺容死得蹊跷,她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寻死的。

因此,顺容必定是死于非命。

真是五福晋趁机下的手?

可盈玥倒是觉得,以五福晋的心性,只怕未必肯让她这么痛快地死了。

五福晋恨顺容至极,依她的心思,应该会把顺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给她彻底坐实丧期私通的不耻罪名,最好是让皇家下令将其处死,在褫夺侧福晋位份,那才解气呢。

然而要做到这一切,显然需要足够的时间来一步步将顺容逼向绝处!

五福晋既然已经算计筹谋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便要杀了顺容呢?

既然那顶罪的农户已经反口,那么再叫他指征顺容,应该不难吧?彻底将那个女婴算在顺容头上,也不远了。

五福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在妙法庵佛门之地动杀手啊!若是一时不慎,漏了马脚,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的举动,倒更像是灭口。

而灭口这种举止,倒更像是为了封口。

而五福晋,应该没必要封顺容的口吧?

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盈玥带着狐疑,匆匆赶到静恩殿外,却见五福晋红肿着半边脸走了出来,她满脸都是恼恨之色,贝齿紧紧咬着。

五福晋迎面看见盈玥,语气自然满是不善:“十一福晋?!你来这儿做什么?!”

盈玥摸了摸鼻子,“五嫂与愉妃娘娘看样子闹得有些不愉快。”

五福晋冷哼了一声,“她见到我,何时愉快过?!”

对待这个婆婆,五福晋也是不满已久了。

盈玥笑着道:“五嫂已经达成所愿,这点后果,难道之前就没料到?!”

五福晋脸上的恼色陡然更胜了七分,她忍不住反呛道:“什么‘达成所愿’?!我根本就没——”五福晋急忙戛然之声,在殿外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话自然是不便宣之于口的。

盈玥心中一沉,根本就没什么?根本就没杀顺容?

这件事,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盈玥飞快扫了一眼五福晋脸上的巴掌印痕,便微笑着道:“五嫂这个样子,若是一路走出宫门,只怕不知要落在多少人眼里了。若五嫂不嫌弃,不如去的澄心馆坐会儿,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

第二六二章、幕后高人令贵妃

白玉祛痕膏,其药膏色泽白皙如玉,有极好的消瘀化肿、平复疤痕之效。

如今用来,倒也合适。

盈玥摘了护甲,挖了一坨轻轻涂抹在五福晋高肿的脸颊上,并运转灵力,轻轻揉着。

不过她只略用了一点点灵力,若是淤肿转瞬全消,未免太过惊人。眼见着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半数,盈玥便停了手,着人用缎帕包了一小包碎冰,递给了五福晋。

这就相当于冰袋了。

五福晋捧着“冰袋”敷在脸上,不住地狐疑打量着盈玥,“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你与豫王府的世子福晋一并去跑去了静恩殿!那滴血认亲,该不会就是你撺掇出来的吧?”

盈玥淡淡道:“我的确有替绵亿美言,只不过滴血认亲是愉妃娘娘自己的主意。”

五福晋不禁咬牙切齿:“你说过,不会阻拦我的!”

盈玥挑眉:“我只是答允,不阻拦你杀顺容罢了。如今你已经得手,怎的还要跑来怨怪我?”

五福晋再度被挑起了怨愤,她满脸都是憋屈之色,忍不住直接吼了出来:“那个小贱蹄子,不是我的杀的!”

盈玥心中暗道一声果然,面上却不漏声色,继续微笑着道:“这番话,想来愉妃娘娘并未取信。”所以,才给了五福晋一个耳光。

五福晋脸上的憋屈之色更浓了,她咬牙切齿道:“我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之辈?!”

盈玥抚了抚鬓角,道:“也怪不得愉妃娘娘不相信,如今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要周侧福晋的性命?”

听得这话,五福晋眉头紧蹙,“我也正觉得奇怪呢!那个小贱人,不是个肯认命寻死的!怎的一转眼竟然上吊了?!”

是啊,盈玥也觉得奇怪,若不是五福晋所害,那又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要杀顺容呢?

盈玥微微一笑:“不管是谁,五嫂也算是得益之人了,又何必计较分明呢?”

话虽如此,五福晋心中却是意难平,她死死咬着牙齿,“难道是索绰罗氏?不,她没这个本事!”

索绰罗侧福晋,曾经被顺容害得小产,彻底伤了身子。她的确,也有这个动机。可索绰罗氏已然是病秧子,且也不是有这般城府算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