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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目标白月光(10)

作者: 风浅析 阅读记录

猫儿不宜勤洗浴,十天半月洗上一次便已足够。

“喵!”霍清怡龇牙。

——坏蛋,竟不害臊,洗个澡,还让人、猫围观!

温池的水一日一换,看上去很清澈,其上,飘着清香的竹叶。

萧湛堂在简洁洗漱后,便抱着小白猫,穿过床前层层帷幔,爬上了床,把她圈在怀里,但见她一直在挣扎,不禁蹙眉。他在床里摸索,扔出一个玩具,语气温和:“球球乖,自个去玩。”

玩具一路滚下床,撞到木椅才停下。

“喵~”霍清怡回道,眼珠溜溜一转,便生出一计,嘴角不禁上扬,其内小嫩牙若影若现。她直冲向他,挥着小爪子打他、闹他,“喵~”

——放我出去!

殿门已关上,她若想出去,以找个地方躲藏,便得闹得他烦,因而一拳接着一拳,扰他休憩。

萧湛堂蹙眉道:“球球,安分点。”

霍清怡不在意,打得欢快,猫眼贼亮贼亮,叫道:“喵~嘿嘿~”

——你想睡觉?那先放我出去!

“不准再叫。”萧湛堂又道,语气略显不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抚。因他后脑有伤,便用了些助眠的药,彼时正困着。

霍清怡一偏脑袋,避开他的手,一面凶巴巴地叫着,一面攥着小猫爪,不断地击打他。

“金川?”萧湛堂忽扬声道,霎时睁开双眼,猛一下攥住她的小尾巴,“去拿天蚕丝来。”

霍清怡吓一跳,小拳头停留在半空,戒备地望着他,全身的毛炸开,心有不详的预感。

“殿下。”金辰低着头,捧上一物,便即退出去。

那是一条长丝带,呈雪白色,十分柔软坚韧。

萧湛堂捏着丝带,淡淡地瞟向小白猫。

“喵?”霍清怡紧张道,瞅了瞅他,又看了看长丝带。

“谁让你不乖。”萧湛堂语气低沉,看上去懒懒的,尤为勾人心弦,“那么,自然当受罚。”

“喵!”霍清怡着急,挥舞着小爪子,奈何猫力不济,只得含泪从了。她被五花大绑,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幽怨地望着他,颤着道:“喵~”

萧湛堂心软,解开了她身上的丝带,告诫道:“你若再不乖,孤便绑上你一整夜。”

绑上一整夜?霍清怡心里一动,又有一计上心头。

经此一役,一人一猫倒相安无事。

因服有助眠药,不到半刻,萧湛堂便沉沉睡去。

子时刚到,几乎在一瞬间,小白猫便化作了人。

霍清怡为此惊奇一会,便悄悄取了天蚕丝,屏住呼吸,心怦怦直跳,紧张得直冒汗,轻轻的、慢慢的,将他的手绑在床柱上,又用几条手帕系成一条,用以绑住他的双腿。

功成!她抹了抹汗,长松一口气。她此举,也是为了防万一。

霍清怡用锦缎裹身,赤着脚几步迈向窗边。外面黑沉沉的,隐约间,巡逻队来去不绝。

在昨夜萧湛堂受伤后,凤栖宫守卫更严谨,尤其是朝云殿,称得上铜墙铁壁。

莫说她光着身,便是衣着整洁,也溜不出去。

彼时,萧湛堂轻蹙眉,因四肢被绑着,极为难受,难以安睡,很快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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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险二夜

彼时,霍清怡探头探脑,仔细盯着窗外,在找逃跑的契机。

她正专心致志时,一句低沉的声音,便似平地里一声闷雷,回荡在屋内:“嗯?”

这一个字,让霍清怡悚然一惊,当即飞奔而去,顾不得身上的锦缎滑落,一把操起柜台上的玲珑金塔,面色又凶又急,以尖角对准萧湛堂。

气势汹汹!

但以萧湛堂的角度,便看见一个少女,白嫩嫩的晃人眼目,一手撑在他的头边,一脚踏在床沿,用利器威胁他,那简直是一波大型的修罗场!

尤其是,他全身光溜溜,四肢又被绑着,这个姿势委实太羞耻!

不忍直视啊!

“别叫,否则……”霍清怡低声威胁,比划着金塔,对准他的脖颈,“我一锥下去,我们同归于尽!”

“又是你!”萧湛堂冷冷道,目光冰寒,“胆子倒不小,还敢来!”他的怒气呈实质,便似燎原之火,有席卷天下的威势,“你竟敢绑本宫,找死么?!”

门外,金川听闻到动静,扬声问道:“殿下?”

霍清怡又惊又慌,手往下一寸,抵上萧湛堂的颈。事已至此,她只想着度过一夜是一夜。

萧湛堂闭上眼,强压着心里的怒,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道:“本宫无碍,全部不准入内!”外面那群侍卫,都是一群饭桶,又放进一个大活人!

金川、金辰二人一惊,对视一眼,心觉不对劲,追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

“全都退下,各去领二十杖!”萧湛堂斥道。他此番模样,若展示在属下眼前,哪还会有颜面?但相较之下,为了擒住这名女子,他也顾不上太多。

殿门口,金辰二人皆一凛,交换了个眼神,回道:“臣遵命!”

——那个女人,她又来了!

他们脸色凝重,心里明白,太子刚刚在暗示他们。

待走远了些,金川才轻声问道:“怎么办?殿下必是被她擒住,我们若强行闯入,许会伤到殿下。”

“须有万全之策。”金辰颔首,“我有办法,走!”

不多时,霍清怡僵麻了身,便换了个姿势,放下玲珑塔,侧身而坐,又用床前的帷幔蔽体。

“你意欲如何?”萧湛堂忽问道,心有疑虑。他原以为,她又是来爬床的,但久不见她有所举动。

霍清怡犯难。在大晚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狂野地爬上男子的床,就为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衣服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怎么办?霍清怡皱眉,挠了挠后脑勺,脑子转得贼快。若让萧湛堂生疑,猜到她便是小白猫,怕会当她是妖孽,必然得处死她和小猫。

她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脸上笑得像朵花,向他伸出了一双手,含情脉脉道:“殿下,小女子心慕您甚久,一直盼着能一亲芳泽……”

“不知羞耻!”萧湛堂冷冷道,蕴着极大怒气,不曾睁眼,像是多看她一眼,便会污了自己的眼般。

霍清怡斜睨他。他真当自己是朵花,谁都想摘?但她为了演全套,打消他的狐疑,只得硬着头皮上,扮着一个“采草女贼”的角色。

——不愧是太子,养尊处优,肌肤又白又嫩,如极品软玉,光滑而坚硬,极具力量感。

萧湛堂面色冷如冰,似剑气般尖锐,杀意浓烈。拳头咯吱直响,奈何天蚕丝太坚韧,他无法挣脱开。

顶着压力摸着、摸着,霍清怡便心生异样,飞快向他下面瞟去一眼,见那儿毫无动静,心思溜溜转,便即明了过来,脸上顿显同情之色。

怪不得,在原小说里,萧正堂虽娶了女主俞言诗,但从不曾留宿,原是身有隐疾,无能为力。

“真可怜!”霍清怡低低道。

萧湛堂骤然睁开眼,一见她的表情,便即了然,气不打一处来,低喝道:“蠢货!何谓‘定力’?本宫又非禽兽,难道是个女人,便能让本宫动欲?”

“是是是。”霍清怡回道,虽心里深表怀疑,但口头上一个劲认同,无奈惆怅道,“可怜我一腔情意,你竟半点也不上心,不为我动情……”

她顺势收回手,身为一个五好乖学生,鲜嫩的花骨朵儿,去公然调戏一名男子,这实在是一次挑战。

二人对峙着。萧湛堂冷眼相看,须臾,才含怒斥道:“本宫的丝缎呢?还不给本宫盖上?”她绑了他,还扔了他的丝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羞!

丝缎叠成几层,躺在地上,距床有大半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