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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男,摸哪里(上)(6)+番外

沈浅被干扰地起床,眉毛蹙了一团,爬起床去开门,准备对这位打扰她睡觉的人发牢骚,她把门一开,与她视线平行的对面没有人,她低下头,只见她的杂毛蹲坐在门口,抬起它惯有可怜巴巴的乌溜溜眼睛看着她,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来回扫来扫去。

脾气被这小畜生一看全没了,沈浅一直知道心软是自己的致命伤,就连狗也不例外,李美丽曾经明确指出她这弱点,叫她有时心狠一点,可是沈浅始终做不到,自己也没辙。

“你想干嘛?”沈浅双手叉腰,做出母夜叉的样子,但语气软绵绵,实在是气场不足。

杂毛摇着尾巴站起来,扭着屁股带她去,沈浅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杂毛在尤然的卧室停了下来,沈浅顿了顿,觉得莫名其妙,只见杂毛伸出一爪,开始抓门。

浅浅是跟尤然睡一间卧室,而沈浅反感杂毛晚上有爬床的习惯,于是怎么也不肯跟杂毛共处一室,尤然深明大义,正好有三间卧室,剩下的那间卧室就留给杂毛住了。

杂毛这么想进尤然的卧室,显然是想见它孩儿的妈,沈浅悠闲地看着它伸着爪子一次次抓门,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意外的,经过杂毛抓了几下,推搡几下,这门竟然自动开了。

杂毛立即钻进去,沈浅吓了一跳,想招呼杂毛出来,但这色狗只管自己进去,甩都不甩她,沈浅这下脸色泛白,这样私闯别人的卧室是极其不好的,要是被尤然嫌弃,她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正在焦急万分,却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沈浅心下更是疑惑加好奇了,她站在门口张目伸颈,可里头什么也看不到。

沈浅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按照她对尤然这几天的相处,知道尤然是个极其闷骚的男人,大多时间喜欢安静,不过也不至于不声不响;于是沈浅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一位英俊的美男不小心走路滑倒,头部撞地,顿时躺在血泊之中,沈浅这么一想,即冲了进去,只见浅浅伏趴在地毯上,杂毛蹲在一旁舔着它的脸,沈浅四下张望,卧室里竟然见不到尤然?

耶?眼睛不方便怎么自个出去了?而且还不带导盲犬?沈浅满肚子疑惑。

躺在地毯上的浅浅抬起眼梢看向来人,知道是熟悉的人,动了动耳朵,又闭目休息起来,孕妇就是这样懈怠,不爱动弹,也许尤然只是下楼而已。

沈浅如此一想,要是他突然上来怎么办?她这样私闯私人领域是不对的,沈浅赶紧对杂毛招手,示意它过来,杂毛蓦然回首,却对她不屑一顾,又开始照顾它孩儿的妈了。

沈浅气呼呼地想拉它走,杂毛倔脾气一来,立即钻进床底下,沈浅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这狗太得宠,已经开始恃宠而骄,一只小杂种,居然开始嚣张了?

沈浅想,一定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让它见识一下,违抗主子的命运是什么,于是沈浅跟着爬进床底下。

杂毛认为床底能让自己发挥全部,沈浅只能发挥百分之十,于是开始兜兜转转留恋于床底不肯出来,沈浅咬牙切齿,几次撞头,终于杂毛孩儿妈动了一下,被杂毛看见,杂毛也就跟着出了床底,沈浅气喘吁吁地爬出床底,还来不及起来,眼前就多了一双脚。

沈浅惊了一下,自那双脚往上看,竟见到赤身裸体的尤然在眼前,他显然是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湿漉漉的身子,腰间围着浴巾,好似摇摇欲坠,松垮的要掉下来似的,沈浅第一次见男人这么“坦荡荡”在自己眼前,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打了个嗝,发现自己出了声,立刻用手捂住嘴。

“浅浅?”尤然愣住,不大确定地说道。

沈浅不敢出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赤裸裸的秀色,尤然见没人回答,脚向前迈了一步,沈浅大惊,还来不及后退,尤然已经被她绊住了,俯身朝她压来,沈浅甚至来不及惊呼……

沈浅被尤然压倒在地,头直接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沈浅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脑杓,眼睛瞟了一下自己特别的部位。

在她大波霸的上面,有一只手,那只手虽然很大,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握住她的大胸,沈浅想必是刚才被撞傻了,竟然一直盯着那只手,直到……

那只手当着她的面捏了捏,手的主人还理所当然地笑说:“还是这么大,握不住。”

沈浅的大脑才如一道闪电驰过,飞快缩身像防色狼一样蹲在角落,双手护住胸口,古里古怪地看着他,尤然也把姿势摆正,笑说:“沈小姐怎会来我房间?”

沈浅原本厌弃的眼神一下子软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不是他有意去冒犯,而是她送上门让他冒犯……这句话一下子让她丧失主动权。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杂毛想看它孩儿妈,它一个人不好意思进来,就叫我一同进来。”

“那你应该敲门。”尤然脸上依旧保持着他的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但沈浅却有种不知名的害怕,总觉得他笑容背后总有一点心思。

“我下次会的。”沈浅立即回答。

尤然笑咪咪,“也就是说以后还来我卧室,那么下次来是什么藉口呢?”

沈浅沉默了,这只是一时口坑邙已,她敢保证,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沈浅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拚命地摇头证明自己的无辜。

然而人一紧张就会忘记一些事,比如,沈浅忘记尤然眼睛看不见,尤然只是笑,如一朵清新的百合,晶莹而又纯洁。

“今天为浅浅准备了什么食物?”

“牛肉,补蛋白质。”沈浅被尤然突然的转移话题弄得有些懵,相当机械的回答。

尤然只是轻轻点了头,“那么沈小姐,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

“啊?”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大方在你面前换。”尤然还没说完,沈浅一溜烟跑了出去,带上了门,尤然低头微笑,抬起自己刚才非礼过沈浅的那只手,轻轻握了又握,脑里浮现曾经的一段对话。

“老婆,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

“吃奶粉长大的。”

“难怪跟只牛似的。”

“尤然,你去死。”一位少年顺利躲避一名少女的踢腿,跑得飞快,身后的少女也正在锲而不舍的追着他。

“老公,你跑得跟马一样快。”

“那是。”

“你知道你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吗?”少女贼兮兮地说。

“为什么?”

“快马加鞭。”少女开始淫笑。

少年顿时红了脸,怒吼:“沈浅,你去死!”

少女却摇蔽着脑袋,纵身一蹦,上了他的背,靠在他背上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我再找一个女人,她会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小阿,看你还敢不敢死。”少年笑得很开心。

少女立刻咬住他的耳朵,“你在威胁我。”

“谁教你敢比我先死,这是对你的惩罚。”

爱情一直没有随着时间褪色,只是他记得,她忘记而已。

尤然的脸色很苍白,他那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早已经渗透进他的骨髓里,挥之不去,他想过找个女人,去惩罚她的离弃,可最后他还是惩罚自己,没有好好的照看好她,守护一辈子。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每次飞行仰望天空,总感觉蔚蓝的天空透析出太多的依恋,可心中总有一种信仰,她还在这同一片蓝天下生活着。

第六章

直到有人告诉他,她不在了,他知道,那一刻,他的蓝天塌了下来,失去了整个世界。

夏天还在持续的过着,沈浅必须中午顶着烈日去上班,其实她很想中午不回来的,医院虽然没有餐厅,但是医院可以订餐叫外卖,一般上下午有班的兽医都会订餐解决,沈浅却选择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去菜市场买菜回江夏社区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