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她今天也想离婚(15)

作者: 王三九 阅读记录

“……现在你应该明白,婚姻中,有些部分很重要,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和我说说原因。”

朝乐认为,如果手掌定论正确的话,那她刚才看到的不明确也很……不是夸张,怎么说呢?

“乐乐,你有听我说话吗?”

思路被强行切断,朝乐猛地抬头,眼神迷茫,嘴上逞强:“你说什么?我在听。”

他轻描淡写:“那你重复一遍。”

“……”

她刚刚都在想什么!

手掌定论是哪个猥琐提出来的!

见她无话可说,司从言简意赅:“我是想知道,你不愿和我同房的理由。”

刚才说得那么委婉,这小妮子不听,现在只能单枪直入了呗。

“我,我……”

朝乐脸红了,比之前更夸张,是欲滴的艳红。

她是因为看了他的手才脸红。

但司从以为自己的问题吓到她,这小妻子怎么还没长大,说个同房就羞成这样。

把手掌定论从脑中踢出后,朝乐强行为自己洗白:“我没有理由。”

“没有?”他语调一转,“你和我结婚之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所以想守身?”

眼神已经对上,两人不约而同想起朝阳。

朝乐只是摇头,很果断,只字未提朝阳,“我没有喜欢的人。”

“那是因为什么?”他想看看她能编到哪儿。

“因为。”灯下,她眸光流转,停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振振有词,“因为你受伤了,不能同房。”

好一个甩锅。

司从顺着她给她自己挖的那条深坑,接道:“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了,明天补上。偷偷提个醒,他们的第一次,是乐乐主动要求,至于成不成呢——反正我不说你们隔着屏幕也打不到我。嗯哼~

☆、15

坑深数十米,朝乐没想好怎么填,干笑二声,“你先好好养伤吧。”

这句看似关心的话,难免让人认为“把伤养好后才有力气干活”。

好在司从没和她计较,灯熄灭后,他睡眠安稳。

她反而很不安。

第二天早,朝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发现早饭已经摆在桌上。

瞄了眼,是从外面打包好的肯德基,也是她喜爱的早餐之一。

吃到一半,她听见男人的嗓音:“待会你送我?”

“啊?”

抬头的时候,嘴里含着蛋卷,过长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略显狼狈。

他顺其自然伸出左手,将几缕碎发刮到她的耳廓后面,声线是令人沉迷的醇厚,“不送我去上班,你是想让我单手开车?”

“哦。”她反应过来,点头,又觉不对,“小李呢?”

“他忙。”

意思是,看她挺闲的。

既然助理忙的话,朝乐自告奋勇承担起帮他处理琐事的业务。

头一回跟着他去上班,朝乐特意打扮一番,穿上更正式些的裙子,站在他的跟前有些害羞地问:“我今天的口红颜色怎么样?”

他看了眼说:“挺好。”口红不都一个颜色?

“我也觉得比昨天的好看,更滋润些。”

“嗯。”看不出来。

“要不再补个唇线吧?”

“可以。”唇线是什么。

等她补个口红回来,二十分钟已经过去。

朝乐下来,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是不是要迟到了?”

“不是。”

“那就好。”

“已经迟到了。”

他指着壁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半。

“早知道要给你当临时助理的话,我应该早些起床的。”朝乐闷闷地说。

“没事,走吧。”明明是你化妆时间太久了。

朝乐不太习惯开SUV,用自己的车送他到公司门口,不见他下去的趋势,她小心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丢给她一串钥匙,“你去我的办公桌,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沓文件,取下来给我就行。”

“你不上去吗?”

“不方便。”

朝乐眨眼,不理解他所说的不方便是几个意思,是电梯门挤不下他,还是腿脚也伤了不方便走路?

看出她的疑惑,他简短解释:“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事儿多。”

上司一受伤,下属们嘘寒问暖,着实烦得很。

朝乐按照他的意思,左拐右拐找到办公室,公司管理并不严格,保安和前台说说笑笑,也没阻止她一个外人进去。

比起其他企业家,司从更为朴实,楼房建起后没有招聘售楼小姐,而是把给提成打成折扣给百姓,至于谁来卖房,公司谁有时间都可以做介绍。

推开门,朝乐看见满壁的名画和俗不可耐的古董后,默默地收回“朴实”二字。

古董是别人送的,因为她不太喜欢家里放年代久远的东西,司从让人搬给些给司老太,余下的搁这里。

丑得很。

朝乐拿完东西,准备离开,门口突然闪出一个人影。

人影来得莽撞,和朝乐碰个满怀,吃不住力道的她下意识用手勾住可以支撑的东西,却不想下一秒就听见哗啦破碎的声响。

摆在门边的花瓶,碎了。

“你是谁!”

来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倒是蛮凶,警惕又嫌恶地看了眼朝乐手中的文件,“来人啊,捉小偷!”

朝乐跌在碎瓷间,不好起身,又无法将文件甩开,东西护在怀里人坐在地上,愈显狼狈不堪,对方的口气不小,硬是将她当小偷对待。

保安来了,作用不大,只瞄了眼朝乐,“你没看人家手里有钥匙吗,瞎嚷嚷什么。”

小姑娘不依不饶:“有钥匙怎么了?”

“有点眼力见行吗,那钥匙是老板的。”

小姑娘细看一番,不是很确定,但基本知道朝乐不是小偷,她松了口气,“我说你这人真是,拿个东西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朝乐只说:“拿个扫帚把东西扫一下。”

不然她不好起身。

她这命令的口吻,让小姑娘充满不屑,“你谁啊你,和我这么说话?使唤谁呢?”

管理散漫惯了,清洁工和大家都平起平坐,没什么领导,大家处得还算愉快,除了老板和李秘书,很少人接到正式的口令。

朝乐放软语气:“麻烦你把这里扫一扫。”

“不扫。”

无缘无故被人撞到还被当成小偷,继而又沦落得站都不好站起来,朝乐三年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司从没有多宠她,但不会让她受委屈。

今儿个被小姑娘奚落。

朝乐没法子,只能把手中的文件随处一扔,利落地从碎片中爬站起来,个子比小姑娘高一些,目光平静地放过去,却有几分逼迫的意思。

小姑娘到底是小,平日里在公司也是嚣张的角色,下巴一抬,语气不输,“怎么?”

“你是公司的员工吗?”

“是又怎样?”

“那就把这里清理下,或者叫清洁阿姨。”

“你怎么不叫。”

“因为我不是员工。”

小姑娘有些噎,看了眼地上的文件,似是觉着有不合理的地方,“不是员工,干嘛来这里。”

走廊外头传来招呼声:“老板。”

听见这一声,小姑娘比谁都激动,转过头看见司从正站在门口,她几步走过去,看见白色纱布后愣了下,“老板你怎么回事。”

他扫了眼地上:“没事,怎么了?”

小姑娘心里嘀咕了会,先行告状,“我想把今天的资料整理后交给你,没想到有人在这里,不小心就撞上了,花瓶被她撞碎不说,资料也扔得到处都是。”

他要的文件正躺在狼藉之中。

司从两步踩过碎片,直挺挺地站在朝乐跟前,神色如往,只是眼底多了深沉。

小姑娘幸灾乐祸地围观,添油加醋道:“老板我记得这古董要是搁市面上卖的话,好几十万了吧。”

她故意提高嗓音,引得一些路过的员工凑来看戏。

上一篇:煦暖悠扬 下一篇:朔方的风江南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