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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一念相思/神仙肉(87)+番外

玉骨做人时虽待字闺中未曾嫁人,这类事却也略懂一二,顿时羞红了脸。

容尘子给河蚌刷完壳,见她睡得香,也不扰她,径自躺下来闭目养神。河蚌睡醒过来,左右转了转小脑袋,见容尘子睡在身边,不由得就生了玩心。她又软又嫩的小手在容尘子身上一阵乱摸。

容尘子也由着她闹,径自闭目不动不语。她摸着摸着就更不像话,往紧要的地方进军,容尘子身上渐渐绷紧。

这河蚌跟容尘子在一起之后,数度尝欢。但容尘子是个保守之人,即使在榻上也是中规中矩,且多在暗中行事,平日里让河蚌接触的人、事、物又十分纯洁,导致河蚌半懂不懂,至今仍对天道的启示怨念至深,令天道含冤莫白。

这会儿她觉得容尘子睡着了,不免就要去看看那个老在她面前逞威风的东西。她小手碰得一碰,又被烫了一般缩回,小脸上满是得意。容尘子何尝受过这般刺激,有心握住她捣蛋的手,又见她正玩得开心,不免有些犹豫。不想她得寸进尺,居然要动嘴!

容尘子握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拎上来靠在胸口,“别胡闹。”

河蚌嘟着嘴,“古板的老道士。”

说完,她又俯在他胸口猫儿一样乱舔,容尘子将她拎到身下压得扁扁的,鼻息渐重,“老道士又古板又守旧,玩不了太刺激的东西。”他轻吻河蚌的鼻尖,动作温柔,“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吓到老道士。”

“可是人家很想你。”河蚌揽着他的脖子舔的欢,舔着舔着眼泪就下来,“人家每天都想你。”

“嗯。”容尘子伸手拭净她眼角的水光,划破食指,将伤处喂进她嘴里,许久才道:“我知道。”

那鲜美的滋味在唇齿之间缭绕不去,河蚌吮着吮着就困了,“那我们睡了吗?”

容尘子低声道:“半个时辰之后再睡。”

河蚌已经很瞌睡了,“做什么?”

容尘子语声淡然,面上却现了一丝绯红,“做一些……不是很激烈,但又能让老道士……和小妖怪都喜欢的事……”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突然有人敲门,“知观?海皇陛下?”

容尘子听出乃行止真人的声音,忙整好衣冠,似乎下定决心,“我有一事,想单独同海皇陛下商量。”

容尘子虽是不解,不过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时天色尚早,她一向贪睡的……”

行止真人却又哪里等得及,“知观,人命关天。”

容尘子只得将他让进屋子里,河蚌在榻上熟睡,罗帐低垂,行止真人止步榻前,难掩焦急,“陛下?海皇陛下?”

河蚌本来就是要睡很久的,何况昨夜本就累坏了,这时候有人在耳边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得就呜呜呜一阵假哭。

容尘子忙将行止真人领出去,“她……孩子心性,若睡不好,定然要闹个不休,再过一个时辰,等她睡醒吧。真人所指究竟何人?若真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将他接过来,此处我等俱在,保其性命无虞当不难。”

行止真人犹豫半晌,终于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单,“知观可否将这些人接到此处,但请先什么都不要问。”

容尘子接过那份名单,果然也为多问,立刻去寻庄少衾。

河蚌一直睡到辰时,玉骨早已经等了多时了,她一醒便进来替她洗了手、脸,又喂了一盅煲得浓浓的骨头汤。

河蚌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行止真人同河蚌接触实在不多,不知她心性,这时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只得忍着她的傲慢无礼,好言道:“陛下,当年我鸣蛇一族确有许多流落世间,他们也只是想安分做人,并无任何害人之意。但如今主人脱困,对当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愤慨至极、肆意残杀。陛下……”他神色肃然,突然就欲下跪,“我对道宗亦非有意相瞒,只是道宗对鸣蛇一族十分不齿,我若说出真相,只怕他们早晚必除之,反倒害了同族性命。求陛下搭救我族。”

河蚌让他跪着,没有丝毫相扶的意思,“你们的主人都已疯魔,我如何搭救?”

行止真人咬牙道:“如今于琰真人已生退意,道门牛耳执于知观之手,还请陛下转达吾意,鸣蛇一族感激不尽。”

河蚌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奇怪,“行止,鸣蛇一族需要的不是道门。”行止真人愕然相望,河蚌倾身在他耳际轻声道:“你们需要一个王。”

行止真人眸露痛苦之色,许多年前鸣蛇一族便在那两条蛇王的统治之下,它们残暴嗜杀,终被正义之士封于长岗山下永恒之境。大部分鸣蛇在那一场浩劫中死去,少部分不肯听其指挥,趁机逃脱,如今,鸣蛇一族早就没有王了。

河蚌深深凝视他,仿佛看进了他的心里,“鸣蛇一族的王,很快就将诞生。”

行止真人语带试探,“天道中……透露了?”

河蚌只是笑,不再言语。

虽不知行止真人为何突然让他们保护名单上的人,但庄少衾还是将这些人都接到了一处,共一百六十余人,有经商的、入朝为官的,甚至还有种地的。

庄少衾也十分无奈,“真人,您至少告诉我一个缘由吧,不然突然接这么多然过来……”

行止真人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揖到底,“国师,行止有不能说的难处,请国师见谅。”

一日无事,夜间,餐桌之上,河蚌吃着肥嫩的水煮虾,玉骨正帮她剥虾壳。容尘子等人还在想着文大人的事。叶甜调查了文大人一家,其家人表示文大人性格温和,平日里少有仇家。且近日也没有性格大变的异常反应,临死前一刻钟还有家奴进去送过茶水,那时候他正在书房里看书。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文大人一直就是条三眼蛇?”

行止真人一直端坐不语,他也不知为何河蚌一直不告诉众人情况,这时候也只有沉默。如今众人也理不出头绪,除了文大人莫名身死的尸首,没有任何线索——凶手是谁?目的何在?文大人为何竟是条三眼蛇?

河蚌却是不管这些的,她吃得饱饱的,自然就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容尘子回到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八月盛夏,即使夜间天气也很炎热,饶是玉骨给她备了冰枕,她额际仍是微微出汗。容尘子便取了扇子替她扇风,她睡得蒙蒙眬眬,觉得容尘子这边凉快,就滚过来,猫儿一般蜷在他身边,继续睡。

容尘子轻抚她微凉的长发,突然明白为何妻子又称作娇妻。

次日一早,河蚌是被一阵唢呐声吵醒的——外面文大人出殡。虽然他的尸身被带入皇宫了,但家人仍是将他的遗物放在棺材里先行安葬。河蚌站在门口,见棺材从面前抬过去,文大人生前人缘不错,这时候哭丧的人也多。

放眼一望,整条大街都是白色的纸幡,令路人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哀色。容尘子和庄少衾等人也在路边驻足,见河蚌出来,容尘子将她揽到身边。

河蚌难得安静地望着悲痛欲绝的送葬人群,突然她踮起脚尖歪着脑袋看容尘子,“知观,如果你死了,会给我留遗产的吧?”

容尘子无语。

回到宅子,玉骨张罗了早饭,庄少衾暗暗递给容尘子一个孔雀石的胭脂盒,做工轻巧细致,“贡品,很难得的。”

容尘子挑眉,“何为?”

庄少衾摇头,“当然是讨好美人,难道我还能留下来偷擦不成?”

容尘子倒是明白过来,“她就在席间,你直接送她便是。”

庄少衾一脸叹服,“师兄,你到底是如何得美人芳心的?给你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容尘子将粉盒纳入袖中,却只是淡淡道:“她孩子心性,也不喜胭脂水粉。此物我当转赠。”

庄少衾扶额——这天下,美人都瞎了……

正自不平,突然有道童来报:“国师,圣上请您速速入宫。”

庄少衾微微皱眉,“何事?”

“传旨的公公说……圣上夜梦不祥。”道童垂着头低声道,庄少衾了然,“师兄,行止真人,你等都随我一并见驾吧。”

那河蚌却大为不满,“我呢?还有我我我!”

庄少衾颇为无奈,只得看容尘子,容尘子有什么办法,只得叮嘱她道:“皇宫不比别处,不许胡闹。”

河蚌这才高兴起来,揽着容尘子的脖子狠狠亲了他下巴一口,“格老子的,人家什么时候胡闹过!”

几人入得宫中,圣上沉迷道术,住在清虚宫,皇宫的建筑也是以日月星辰环绕拱卫紫薇星座,以示皇权至上。

因圣上慕道,宫中嫔妃也多奉道,日日着道袍,持拂尘,衬得皇宫比道观更像道观,看得河蚌大失所望。

行过回廊,穿过花林,皇帝在一处六角小亭里看书,旁边有两位素颜宫妃做伴,亭外琴师抚琴,衬得这皇宫内苑如同世外清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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