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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追妻路漫漫(10)

作者: 雏禾oO 阅读记录

老大爷估计也是个吃货,见菜碟里的鹿肉,俩眼都看直了。他忙对神情为难的老大娘说:“你赶紧回家再拿一副筷子去!”

苟小小把筷子递给老大爷说:“老伯,用不着麻烦大娘,这筷子您先用。”

老大爷推拒:“就让你大娘跑跑腿儿。”

见老大爷口谗,老大娘无奈,笑着对苟小小说:“不麻烦,俺家离这儿近,出医院一拐就到了,我这就回去再拿一双筷子。”

苟小小也就没再说啥。

☆、第20章 坑深20米 爷孙俩都病了

坐一块儿吃了顿饭,聊了一通,苟小小了解到,住她对面病床的老大爷姓赵,跟他老伴儿杨氏就住在这红星医院附近。

赵伯膝下有两个儿子,俩儿子都成了家。

他大儿子是个不球形的,在外面鬼混的时候领了个媳妇儿回来,是个有了媳妇儿忘了爹娘的典型。受他大儿媳妇儿的撺掇,他大儿子很快就跟他们老两口分了家。

他小儿子倒是个争气的,娶了媳妇儿有了娃以后,就跑去城里给人家打工,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就是不常回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家看看。

不巧的是,赵伯小儿子的娃,也就是他孙子也病了,就住在红星医院的儿科病房,由他小儿媳妇儿照看。

中午吃了饭,赵伯要跟他老伴儿杨氏一块儿去儿科看望他们的孙儿。苟小小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儿,也跟他们老两口一块儿去了。

赵伯的孙子叫赵串,小名串儿。据说是因为串儿他妈柳氏怀串儿的时候特别爱吃糖葫芦,赵家就给娃取了这么个名字。

串儿不到七岁,是赵家现如今唯一的独苗儿,在家里极为受宠。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家里也很舍得给他吃给他喝,所以他比同龄的小孩儿要长得高壮一些,就是脸色泛黄,很不好看。

苟小小跟赵家老两口到串儿的病房的时候,柳氏正给串儿的鼻子止血。

柳氏让串儿的脖子后仰,她用一只手捏住串儿鼻子中段鼻梁骨和软骨结合的地方不放,以此来给串儿鼻子止血。她另一只手快速往串儿鼻子里塞了两小团棉球。

看来,串儿的鼻子应该是经常性的流鼻血,不然柳氏的动作不会那么娴熟。

一进病房就见宝贝孙子流鼻血,杨氏一脸心疼,赶忙过去帮忙给串儿擦鼻血。

赵伯过去虽然没有帮忙,却也是跟杨氏一样,心疼又担心串儿的情况。

“咋又流鼻血嘞!”杨氏又心疼又着急。

柳氏是个贤惠媳妇儿,就是说话有些温吞。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这不正吃饭呢,又流鼻血了。”

苟小小一连听杨氏和柳氏这婆媳俩说了两个“又”字,不禁觉得奇怪,随即问赵伯:“赵伯,您孙子经常流鼻血?”

赵伯看着仰着头的串儿点头,“是滴。”

苟小小疑惑:“您不是说您孙子得的是黄疸么?”

赵伯反问她:“咋,得黄疸的人就不能流鼻血了?”

“流鼻血跟黄疸没啥直接关系,但这要是经常性的流鼻血,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那,那医院的大夫检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医院的诊断结果总不会有错吧。

苟小小撸起袖管,一副要大干一场的粗犷模样,“来,我给看看。”

“你?”赵伯不是磕碜她,就是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忍不住奚落她说,“你能比医院的大夫还有本事?”

苟小小略微得意,“小女子不才,跟我姑父学过两手。”

赵伯忍不住问:“你姑父是干啥的?”

“中医。”苟小小说的姑父,当然是她穿越前的那个姑父。

赵伯将信将疑,却没有阻止苟小小给串儿看病。他就当是他们小孩儿过家家,压根儿没指望她能给串儿看出个啥究竟。

☆、第21章 坑深21米 诊病

苟小小坐过去,右手掐住串儿的手腕,看她凝神给人号脉的样子,倒是有点儿中医的架势。

赵家老两口和柳氏都瞅着她。

苟小小说她跟她姑父学过两手,也仅仅就是皮毛。号脉是个大学问,她功力尚浅,实在号不出串儿的脉相有啥问题。

她心里有点儿着急,自告奋勇给串儿瞧病的是她自个儿,这要是啥也瞧不出来,那不等于是在赵伯他们面前出了个洋相么——

很没面子啊!

苟小小不想丢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她装作淡定的样子,望着串儿问:“小盆友,你身体哪儿不舒服?”

串儿觉得苟小小陌生,不知道要不要接她的话,于是看向柳氏,见拿不定主意的柳氏看向他爷爷奶奶,他也向赵伯和杨氏看去。

赵伯冲串儿颔首,交代:“串儿,你哪儿不舒服,跟这个小姐姐说。”

他倒要看看苟小小有没有给人看病的本事。

得到爷爷的首肯,串儿这才看着苟小小说:“有时候头不舒服,有时候想吐,”他想了想,接着又说,“还有就是经常流鼻血。”

串儿说的前两点,还有他脸上皮肤泛黄,倒是附和黄疸病患的基本症状。

黄疸是常见症状与体征,其发生是由于胆红素代谢障碍而引起血清内胆红素浓度升高所致。胆红素生成过多,这是由于红细胞大量破坏(溶血)后,非结合胆红素形成增多,大量溶血导致的贫血。

贫血的人频繁流鼻血,苟小小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她知道频繁流鼻血的人可能会贫血。

苟小小放下串儿的手,问柳氏:“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柳氏回答:“有两三年了。”

杨氏也说:“老毛病了,好一次没多久又复发,光住院都多少回了!”

赵伯看得有点儿急眼,问苟小小:“咋样?”

苟小小起身,神情肯定,看着串儿说:“不像是黄疸。”她接着解释,“这病既然有两三年了,那就已经过了初期。按说得黄疸的人会有些贫血,贫血的人是不大可能会频繁流鼻血的。”

听她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赵伯沉吟半晌,问苟小小:“那你觉得串儿得的是啥病?”

苟小小讪笑一下,却是如实道:“我也说不好,可能……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赵伯笑着摆了一下手,表情有点儿不以为意。

见他像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苟小小不禁多说了几句:

“我就跟我姑父学了一点儿皮毛,觉得您孙子这病不像是黄疸,有时间您还是带您孙子去找个中医看看,应该能看出您孙子具体是啥情况。”

她越是这么说,赵伯就越是不以为意。

一旁的杨氏倒是暗暗把苟小小的话记下了。

待串儿的鼻血止住,柳氏将他那沾了鼻血的小衫换下来,换上了病服。这病服还是串儿昨天流鼻血的时候弄脏的,她拿回去洗好晾干,今儿才又拿回来。

干净的病服穿在身上,脸上的鼻血擦干净,串儿显得清爽精神了不少。

串儿病服的右胸口处有个用红线绣的“串”字,形状像个糖葫芦。

☆、第22章 坑深22米 驴车上的标记

串儿病服胸口上的那个字,像是新绣上去的。

赵伯一看衣服上的字儿,就知道那是自家儿媳柳氏的手笔。

他指着串儿的胸口,蹙着眉头责备柳氏:“你搁病服上绣这玩意儿弄啥嘞!?”

柳氏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小声说:“我就是怕串儿的病服跟其他娃儿的搞混了……”

一看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赵伯更生气,“这病服是医院的,是公家的,不是咱们自己家的!”

柳氏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正在气头上的公公。

发脾气的是他爷爷,受委屈的是他娘,串儿不知道该咋办,一时间显得很无措。

杨氏知道自己家的老头儿就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脾气,好多时候还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点得把自己人怼得都下不来台。她埋怨了赵伯一眼,接着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