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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恶(117)


辗转了一会儿,总是睡不着。人总是如此了,放在眼前的时候可有可无,真要挂高了,就觉出垂涎三尺之意来了。
一时睡不着,他披衣起来,见外面春月如钩,偶尔有几声猫儿叫春。于庆只觉得心里也抓心挠肝一样痒起来。出了院门,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竟然走到了郭家大宅外面。
时间挺晚了,里面灯火已熄,没有人声。于庆狗一样来回转了几趟,突然身后有个影子,鬼魅一样贴上来。于庆突然转头,吓得差点软倒在地。那人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半月之下狼一样闪着寒光:“什么人?”
于庆吓得声音都哆嗦了——他看见了对方腰间的刀。对方也是觉得他毫无威胁,连刀都没拔,只是问问。若是遇到真有点身手的,只怕这时候已经血溅当场了。
慕容厉平素不喜欢呼奴喝仆、众星拱月,他我行我素惯了。但是这并不表示堂堂巽王身边就连亲卫死士都没有了。赵武吃白饭的啊!只是这些人平素都影子一样,香香至少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她就是觉得回家了,很自由啊,想去哪里带上向晚和碧珠就行了。
于庆目光迟疑闪烁,对方察觉了,二话不说,一招锁喉!这时候于庆感觉到对方逼人的杀气了,他只觉裤裆一湿,嘴唇抖抖索索了好一阵,终于说:“我……我只是路过。我没想做什么,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不知道为什么就站都站不住了,两腿面条一样软,黑影一看是个孬人,冷冷丢下一句:“滚!”
于庆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家里,越想越气——那不过是王爷手下一个狗腿子!自己怎么就跪下了?要依着平时,自己也算是个人物。慕容厉就算了,肯定是惹不起。但是他手下一个人就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一种深刻的耻辱在心里反复发酵,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酿成了仇恨。那个女人攀了高枝了,我竟然还受她的恶仆如此羞辱!我于庆也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岂能容这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淫妇好过?
他换了裤子,躺回床上,徐氏还睡着,见状只模糊问了一声:“去哪了这是,深更半夜的。”
于庆骂了一声:“闭嘴!”
这时候,身边的女人突然就狗屎一样了。他一腔愤怒,又想那王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老子要是生在慕容家,指不定比他有出息多了!他凭什么就可以这样欺辱老子?
在外面受了羞辱,无处发泄,他将徐氏攥过来,覆身上去。只把她当作郭香香,又咬又掐,一边剥她衣服,还一边恶狠狠地道:“死淫妇,让你浪,让你浪!”
徐氏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推拒了几下,于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腰身一挺,开始逞凶。
徐氏的哭声惊醒了于老太太,于老太太披衣起身,问了句:“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
于庆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也不怕娘了。又想起当初就是她毁了自己跟郭香香这门亲事,没好气地说:“睡你的觉!”
徐氏一直哭,于老太太本就偏心儿子,登时也横眉竖眼地骂开了。一家子一夜也没睡好。
香香是睡得很好,枕着慕容厉的手臂一觉到天明。慕容厉觉得县里不好玩,兴致缺缺,也还没起。香香睁开眼睛,就见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正看一本书。不免有些惊奇,慕容厉是很少看书的。
慕容厉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皇子出身,即使不爱读书,也上过太学、作过文章的啊。香香轻声问:“王爷今天不出去?”
慕容厉不答反问:“身体好些了?”
香香啊了一声,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数日睡眠不好,人就显得特别憔悴。如今在家里,心情舒畅,又有人陪着说话,病势竟然不药而去了大半了。
回来的时候还用胭脂遮掩病容,现在已经透出些健康的颜色。这时候听见慕容厉问,她说:“谢王爷关怀,已经好多了。”
慕容厉翻身压住她,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香香哭笑不得。原来他问这话,是问她能不能……
她脸都红了,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已经传来郭陈氏跟着碧珠、向晚她们做早饭的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样羞人的事啊!!香香用力推他:“不不,王爷!”一时情急,只得推说,“我……我还有点头昏。”
慕容厉听罢,松开她,又有些欲求不满。香香笑着哄他出去玩,说:“王爷喜欢钓鱼吗?令支县城外有一处深潭,今天天气不错,去钓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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