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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28)【CP完结+番外】

作者: 薛直 阅读记录

傅希如也不闪不避,正迎上他的探究,只是眼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厌烦与冷漠。

他大概是倦怠了。

其实卫燎到现在还没能从方才傅希如那一番质问之中醒过神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此执着,是因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还是因为一时之间不想放发了一通脾气的傅希如离开。

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傅希如自然更不清楚,稀里糊涂的争执与对抗是最没用必要的,但比这更没有必要的,是卫燎把琉璃一样明澈的夜晚摔碎的举动。

他真不知道居然会到这一步。

他想过傅希如兴许会愿意吐露对他的恨意,那比沉默好得多,但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会这么多,会如此碎,会看起来无可挽回,只剩下彼此之间再也无法重现的回忆,和无边无际的空茫,连视线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无法还击。

卫燎愣怔着,傅希如就伸手掐着他的腰,要他从自己身上起来。他半抬起身子,这姿势就变了味道,卫燎几乎是马上就盘住了他的腰,搂紧了他的后背:“琴荪……”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又低又软,带着无意识的讨好,似乎是要缠着他带他出去,或者给他带进来什么东西,而不是消弭多年的怨憎会。傅希如麻木的推他,但卫燎的衣衫已经滑到腰际了,他又光滑,又湿润,一层细汗均匀的涂抹在精瘦的细腰上,随着他用力的轨迹而蔓延开的,是一股在口中突然出现的咸味。

瞬息之间,傅希如就听到卫燎的呼吸变了,他的力道越发像一个缠绵的拥抱,而非是没有余地的钳制,卫燎挺起身子,紧贴着他的腹部,硬邦邦的东西直戳在他的肚子上,滚烫又不安分。

卫燎的心意变了,他抓住了傅希如的衣襟,用力揉搓着,把这块布料从他身上扒下来。

傅希如尚未妥协,正试图抓住他的膝盖,分开他绞紧了不肯放松的腿。

卫燎一口咬住他胸口的皮肉,用力的啃噬起来。

痛觉和火焰一起升起。

傅希如的胸膛急速的起伏了一下,卫燎几乎就是得到了明示,他抓紧时间用力撕开傅希如身上剩下的布料,一时间放松了腿上的力道,马上又被仰面推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再缠住傅希如,就被推着转了个身,趴在凌乱的床榻上了。

傅希如俯下身来,气息炽热,用力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一个认定见了血,一个确实尝到了味道。卫燎咬住一段锦缎,忍住了痛呼,几乎是放任了事态往下继续失控。

卫燎很快就被剥光,但这次是最痛的,他简直数不清自己到底被咬了几处,又是否全都见了血,到后来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面子,低声呜咽起来。

傅希如一言不发,既不安慰他,也不接着质问他,用力揉搓他的柔软腹部和胸口,但没有任何享受的意思,只是让他也不好过。卫燎试图挣扎,但这次根本不用任何束缚,傅希如剪着他背在身后的手腕,用力到卫燎怀疑已经留下了淤青的地步,似乎完全忘了克制,也不会再心疼他了。

进来的太早了,而且他们谁都没想起来还要用什么脂膏,兴许傅希如并非忘了,只是不想,卫燎弓着背忍受痛楚,简直觉得委屈到无以复加。

他疼得要命,但深处的渴求却更加难以启齿的让他忍受了,甚至盼着傅希如不要这样一寸一寸的磨蹭,干脆来个痛快的,用力的进来,到底,让他彻底接受这场面。

或许是里头的动静实在太大,外面守夜的奴才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门上小心的叫:“陛下?没事吧?”

做这种事自然冒风险,如果里面无事,且正到要紧关头,贸然出声打扰就容易获罪,但现在卫燎哪有这样的心力去计较,用力喘了几口气才若无其事的吩咐:“没事,退下吧。”

这一退下,就是离开寝殿,别再听着了。

卫燎过了片刻,茫然的猜测人都已经走了,这才低声喘息起来,声音里带着哽咽。

傅希如用力一送胯,他就要命似的叫了出来。

疼是真的疼,但也确实火热,贴合的地方都有火星迸溅,卫燎的皮肉绷得死紧,坚硬的像一块石头,又不得不被从中分开,一撕两半,艰难的容纳,又痛苦的让他退出,然后再来一次。

他发根都湿透了,唇上咬出两道交错的齿痕,眼角挂着泪,看上去可怜至极,简直深受压迫。

傅希如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一步,所谓决绝还没上演,身体却抢先到了占有这里,他的感情如此复杂,让他几乎不想用手掌触摸卫燎,又恨不得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的脏腑。

这叫他厌弃自己,又不得不明白,这都是分不开,斩不断,早就注定要纠缠的。

卫燎又湿又热,内里与表面都光滑而滚烫,带着挤出来的汁水和哭声,简直叫这一夜有了个最狂乱,最不受控制的结束。傅希如望着自己印在他后颈上的那个鲜红的伤痕,又把嘴唇贴了上去。

他搂抱着这具躯体,只消往皮肉上一贴,就知道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哪怕内里的溃败从未好转,也不能不承认,他的恨不堪一击。

卫燎是对的。

他并非狂妄,只是敏锐,早就看透了傅希如,也早看透了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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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傅希如:当你有个位高权重的皇帝情人的时候,彻底分手就变的很难。

第二十四章 安眠

卫燎其实没想过今夜他能不能把傅希如留下,更没想过留下能做些什么。他只是很少被拒绝,更不想在被傅希如剖心一般质问过之后独自待着,也不想让傅希如独自待着。

现在他至少已经很清楚,让他们两人分开不是什么好主意,冷静是不存在的,只会滋生更多的空洞,仇恨,和无聊。

但被傅希如揪着头发按在床榻上这件事他也同样没有想过,纵使傅希如向来对他具有很多特权,可这回事也太超过了。他不停的发抖,又因为傅希如的揉搓而异常平静,觉得还能忍一会。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傅希如而起,还是他压抑的太久,以至于这姿势不算太难熬。

傅希如不说话,他也没工夫说话,耳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一滴汗从傅希如鬓角落到了他被扣紧的手背上,卫燎下意识的看过去,正看到那滴水流下去,沾湿了皱成一团的锦单。

他抖得像是一片秋风里的叶子,莫名的委屈起来,孩子似的说:“我疼。”

这个疼不是那个疼了,傅希如钳制着他的手一松,卫燎顿时紧贴着床倒下来,捂着小腹喘气。汗津津的后颈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抚摸,他的脊背水流一样和缓的起伏,迎合着这罕见的温柔。

傅希如的目光落在他仍旧被撑开的两瓣结实臀肉上,正看到卫燎绞起双腿,蜷在他身下,像个被一箭钉穿在原地的,毛绒绒的小狐狸。是一种无奈的乖顺。

没来由的怒火突然散去。

傅希如叹了一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随手扯过单子把他裹起来,俯身撩开被浸湿的幽黑长发,去看他的表情:“沐浴?”

卫燎慢慢转过头来,脸上亮晶晶的泪痕里有明珠一闪,往鬓角里落下去,滚没不见了。他自己挣脱了一团糟的锦单,伸出手来勾住傅希如的脖颈,声音沙沙的:“嗯。”

两人都足够疲惫了,傅希如也没费口舌让他别撒娇,认命的抱着他往汤泉里去了。

紫琼未雨绸缪,备好了热水,这就不必大半夜惊扰太多人了。傅希如两手都抱着卫燎,所以是卫燎伸手撩开薄软的红纱,让他们进到了里面。

他一抬手才发现小臂上被咬了一口,鲜红的齿痕落在靛蓝色的花纹上,好似蒙羞,又好像是君臣桎梏之下,他也被抓住了,赤身裸体被含在嘴里,然后咬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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