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昨日如死(6)【CP完结】

我拢了拢已经全数散开的衬衫,面上瞧着云淡风轻,心里其实还是很忐忑的。

在我十八岁那会儿,长得还水灵,经常有男客指名点我,但我听说男人玩男人向来没轻重,对身体负担也大,就都给婉拒了。

因为我颇受女客欢迎,那时的老板也由着我。

但别墅里的客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甜甜姐恐怕是不会由着我的。

“这个长得不错,席……”戴着红色羽毛面具的薄唇男掐着我下巴往上抬,朝身旁壮男使了个眼色,“他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瞧这脸多学生气?那谁谁有什么好,一脸假正经,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哪儿有这种看得着摸得着的实在。走,给他送去!”

戴蓝色面具的壮男大笑着将我拖去了二楼。

二楼有个小型会客室,铺着柔软的地毯,有吧台有沙发,还有投影大屏幕。

我瞥了眼,屏幕上投的不知哪位大师的作品,两男一女激战正酣,看这架势是要双龙。

有个戴着黑色鸦羽面具的男人大马金刀靠坐在正对屏幕的沙发上,喝了不少酒的样子,身前都是空酒杯,眼神发直,脸颊醺红。

在他周围散落着几对互相爱抚已渐入佳境的男男女女,姿态淫靡,不堪入目。

红面具走出几步,回头见我定在门边不过去,语气不耐道:“进来啊,杵在那干嘛?去!去沙发上坐着。”

我为难道:“客人,合同里没有这条……”

他将我带到这里,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我卖屁股啊。

对于我们这种人,无论是舔男人下面还是舔女人下面,都是没区别的。干人还是被干,左右一场金钱交易。我也不是旧时代的小媳妇,没什么狗屁贞操观念。

但突然就要我承欢人下,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我连准备都没有,功课都没做齐,奸我跟奸一条死鱼有什么区别?

“那就加上!”红面具语气强硬道。

我就算看不全他脸上表情,想必也是极傲慢的。他们动动手指都能碾死我,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和他们唱反调。

我正彷徨不知应对时,旁边插进来一个想要截胡的。

“他不伺候我伺候,我技术也很好的,先生你要考虑下吗?我还能3p双插。”

我朝声音方向看过去,是和我一个场子的少爷,一名高鼻深目的混血。他一边低头亲吻女客脖颈,一边抬眼朝这边说话,散发凌乱地落在眼前,带着些微潮湿,瞧着挺性感。

可惜红面具并不钟意他,甚至有些嫌弃:“就你?先把你那胸毛和腿毛刮掉再说吧,瞧着跟猩猩一样。”

那少爷闻言脸色一僵,小小“切”了声,专心服务起身下女客,一双大手游走在曼妙的身体上,勾起对方一声声娇喘。

红面具指着沙发上的男人对我道:“你把他伺候好了,我加你双倍的钱。就他一个,其他人你不用管。”

双倍工资,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如果基数本就惊人,就非常有吸引力了。第一次卖屁股就能有这价,也不算亏去了。

我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心里叹息一声,终还是点了头。

“行,听您的。”

红面具满意地哼笑了声,招呼着蓝面具去吧台那儿打牌了,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把黑面具伺候好了,不然就要我好看。

我满口称是地走至沙发前,也不知道怎么打响这第一炮,只好在黑面具身前蹲下,从脚踝开始,缓缓往上摸。

他感到有人摸他,第一次动了动,垂眼看向我。

如果没有面具的遮掩,那一定是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配合着他半露的鼻子和形状优美的双唇,看得出这人容貌必定不俗,说不定还是我占便宜了。

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冲他笑了笑。

他不声不响,没有回应我。

我抚摸着他的大腿,感到那里的肌肉十分结识,猜测他应该经常运动。虽然没伺候过男人,但男人嘛,只要一个地方爽,其他地方也就爽了。他微微睁着眼,安静乖巧,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要不是我摸他他会有反应,我都以为他是不是睁眼睡的。

我解下他皮带,在沙发上给他口了一管,滋味有些古怪,但已经比想象中好很多了。

他那根东西实在粗长,我不能完全含进嘴里,动的也很吃力,他最后可能被折腾的有些不耐,蹙着眉按住我的后脑勺,本能地把我更按向他。

“快点……”他的声音带着潮气。

我没办法,只好咽得更深,几乎顶住喉咙。

喉咙口的软肉挤压着柱头,对方发出舒服地喘息,抓着我发根的手也微微收紧。开始还好,到后来高潮来临,他微仰着脖颈,干脆姿态放浪地在我嘴里横冲直撞起来,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于窒息,等他好不容易射出来,直直射进我喉咙里,我又觉得自己要呛死了。

我咳得惊天动地,撇着脸就开始干呕,下巴一下被人钳住掰了过去。

“阿暮?”

我眼里含泪,闷咳着一个字都回答不出。

他歪着头,眼神迷茫,又问了一遍:“阿暮?”

这次捏着我下巴那手劲儿更大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吧台那边红面具道:“答应他!”

难为他一边玩扑克还一边关注这边的动静了。

我点了点头:“是,我是阿暮……”

男人表情一下子柔和起来,他拽着我胳膊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伤心……”他像抱着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抱着我,勒得我骨头都痛了。

他的唇沿着我的脖子缠绵而下,手则沿着衬衫下摆钻进来,揉搓着我的肌肤。

“唔……”屁股底下被某样坚硬的东西顶住,我反射性夹了夹臀,然后就感到对方呼吸更乱了。

“我要你!”他眼眸幽深,说完整个将我抱了起来,就跟抱小孩一样的姿势。

我惊呼着双腿盘住他的腰身,手臂紧紧环住他脖子,就怕自己掉下去。

他托着我屁股,熟门熟路地推开一间空卧室的门,然后将我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压了上来。

这样近的距离,我连他敞开的领口下锁骨上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红色的,非常小,跟守宫砂似的,两边各一个,左右对称。

一个大男人,竟然长了对这样靡丽的痣,我觉得好笑,就笑了。他低头看了我半晌,忽地上嘴啃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差点咬到他舌头。

他床技不错,对我也温柔,然而我后面是第一次,他那东西又太粗,还是结结实实痛了一把。

粗大的肉柱不停歇地捣进我身体,先前前戏积累起的那点快感顷刻间消磨殆尽。

我忍得浑身冒汗,简直要呕吐出来,就觉得后面又胀又痛,心里还有一丝被捅得肠穿肚烂的惶恐。

然而我可能也是天赋异禀,捣着捣着,被他一不小心捣到了妙处,竟也酥酥麻麻叫出了声。

至此,我俩终于能够愉快的玩耍。他醉得只知道用蛮劲,我就自己调整角度,再让他用力点,快点,就是这样……把往常听来的叫床集锦翻着花样叫了一遍。

高潮时他射在我的身体里,一股股激得我脚趾都蜷了起来,后知后觉地,我这才想起他妈的竟然没带套,刚想叫他出去,他就着体内的湿滑竟然又动了起来。

他不停叫我“阿暮”,我在情欲之中,胡乱应着他,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阿木”是谁。

做了几回,差点连床都下不来,结束之后他爽完了就歪在一边睡着了,合同里不要求过夜,我就在半夜悄悄走了。

那之后,生活如常,也没有因为这晚发生什么变化。

三个月后我遇到了美芳姐,她见了我就说和我投缘,说我眼睛生的像她弟弟,硬要做我的干姐姐。

起初我以为这干姐姐和干姐姐一个意思,没成想还真是正正经经、干干净净的干姐弟。摆了酒,拜了神,还有见证人。从此我成了美芳姐的契弟,美芳姐成了我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