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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55)【CP完结】

她仿佛在用这种行为提醒我,这世间只有她是真正把我放在心上,她才是真正爱我的人。

雯雯走后,我望着窗外的雨幕,撑着下巴在桌边坐了良久。

往年我的生日,十分凑巧的,席宗鹤和我总是没有通告,会在家里呆上一整天。我没通告是常态,因为凉嘛,他没通告就很少见了。就算没有烛火蛋糕,哪怕我从未表现出来,但在我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几乎是从……每年的这一天后就开始期待。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为更靠近一点这个日期而感到暗喜。

去年的今天,席宗鹤打破了魔咒,或者说我的狗屎运到了头。他去国外工作,作为品牌代言人出席服装秀,原本预计在我生日前一晚回来,不想到了机场,巴黎那头的航班却延误了。

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失落之余,怀着最后一点期望,晚上睡在顶楼的阳光房内,对着汽车驶来的方向。这样只要远处有车灯打过来,我就能第一时间醒来。

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有发动机的声音。我一下子惊醒,往楼下一看,竟然看到席宗鹤拿着行李从车上下来。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从楼上奔了下去。

我速度还算快,他刚进屋,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睡在楼上?”

我俩不约而同地开口,我望着他黑沉的眼眸,这一整天沉闷的心情都像是被点亮了。

“我看星星呢。”我调整了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兴奋。

“看星星?”他挑眉,“你倒是好情趣。”

“你呢?不是说回不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脸上挂满疲惫,拎着行李往屋里走去:“明天还有行程,必须赶回来。”

我望了眼墙上的挂钟,23点50分,也算与他过了十分钟生日。

后来通过方晓敏才知道,那夜他改签了一班经停胡志明的航班,花了将近多一倍的时间才回来。

那时候我也是傻,他说是为了行程赶回来,我便不疑有他。

现在想想,他根本不是为了行程,他就是为了我,想要在我生日的这天陪在我身边,还不让我知道。除去他复健的那两年,复出后整三年在同一天没有通告,这种概率有多少?

我以前怎么这么蠢……

我用手捂住眼睛,忽地室内座机响了起来。我抹了抹脸,起身去接,那头传来席宗鹤的声音:“到我房里来。”

还没等我问来做什么,他电话便挂了。

我正好也有事问他,磨磨蹭蹭,裹着件大衣往他房间走去。

他一言不发替我开门,等我关了门,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我只能形容成“古怪”的东西,它规律地跳动着,自带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它蜷缩着,我能看到它的五官,甚至还能看到它的手指……

我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惊得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捂住了嘴。

“这是……”我不敢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只好含混过去,“她吗?那个孩子?”

席宗鹤点了点头:“四维彩超,她已经五个月了,发育的很好。”

光看一张黑白超声图,和直面鲜活的生命,这两者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我激动地简直说不出话,连眼眶都隐隐发热。

我缓步走向笔记本,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屏幕上她嘴角的位置。

“她好像在笑。”才五个月大的胚胎,已经可以看出五官的轮廓,“她笑起来好可爱。”

我正要好好的,一点点将这张结合了我与席宗鹤基因的小脸看仔细些,笔记本屏幕却忽地被合上了。

我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席宗鹤:“怎么了?”

他移开目光:“看完了就走吧。”

我眨了眨眼,反映了半天:“你找我来看孩子的彩超,不到五分钟,现在又要赶我走?”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才给你看的。”

这他妈竟然还是我的生日礼物?!

我又好气又好笑,欺到他面前,手掌抚上他的胸口道:“所以你到底已经记起多少了?”

他转动眼珠看向我,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手指拨开我的衣襟,按在了我锁骨的地方。那块肌肤几乎一刹那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来自记忆深处的印象太过深刻,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我记得这道疤是我弄的……”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我俩的动作瞬间静止下来,维持着一种暧昧的亲密,仿若一对真正的情侣。

“小鹤,是我。”江暮十分容易辨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夜已深,有什么话一定要现在说?

我敢打赌,他一定已经洗好澡,穿着过去席宗鹤最爱的衣服,湿着头发,浑身香喷喷的等着被临幸。

“小鹤你在吗?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抱歉。”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我一定会被他精湛的演技骗到。这泫然欲泣的嗓音,含悲带怨的腔调,听得我都想给他开门了。

席宗鹤就像被海妖之声迷惑的水手,视线渐渐转向房门方向。

内心似乎有千百个不同的声音在嘶吼,共同在我耳边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去!”

我紧张地望着席宗鹤的眼眸,如同那些声音一样,期望着他能走出江暮的迷局,不要再重蹈覆辙。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看也不看我的,他身形微动,抬脚往门口走去。

我的心像是被滚烫的熔岩烧灼,冒出漆黑的脓疱,每一个都有张丑恶的面孔,叫嚣着嫉妒与不甘。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

“别走……”在他要越过我时,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别丢下我。”

江暮可怜,我就比他更可怜。

席宗鹤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要让?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江暮又算哪根葱?

披在肩头的外套落到地上,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偎进席宗鹤怀里:“小鹤,我好冷……”我仰起头,眼里含着湿意,逼出一丝哭腔,“你抱抱我吧。”

第44章

席宗鹤收回视线,垂首古怪地看着我。对视片刻,在他即将开口前,我捧住他的脸,倾身上前吻住了他,完全不给他开口拒绝我的机会。

舌尖十分顺利地探进了他的口腔,他因为冲力向后退了半步,一把搂住我的腰身,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门外江暮的深情独白还在继续:“小鹤,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我轻咬着席宗鹤的唇,胯部不断摩擦顶撞着他的下体。很快,他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搂住我腰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扯出他的衣服下摆,将滚烫的手掌贴在他腹部的肌肉上,再顺着那纹理缓慢下滑,挤进裤腰的缝隙中,一路探到了那处正在急速膨胀的所在。

我抓住了那条正在苏醒的巨龙,还来不及动作,席宗鹤腰线一抖,倏地抓住我露在外面的手臂。

“你做什么?”他撇开脸,用气声在我耳边说话。

并不如何严厉,更像一种明知故问的挑逗。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啊?

动了动手指,我揉搓着,把玩着手中的事物,满意地听到他从喉咙深处逼出的一声闷哼。

我凑近他,将唇虚虚地贴在他颈侧,来回摩挲着:“听说发烧的人,里面会很热……”说罢我伸出舌尖,自下往上舔着眼前的脖颈。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因为我的行为,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我的睡衣本就松松垮垮,不知不觉,他的手便从搂紧我,逐渐发展成了探进我的睡裤里,揉捏我的臀部。

我们跌跌撞撞倒进了一旁的大床上,急不可耐地脱去衣物,仿佛干渴了几天几夜的人,恨不得立刻榨取出彼此的汁液,滋润自己即将枯萎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