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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28)【CP完结】

“不用,你先走。”

我抿了抿唇,有些厌烦他这样暧昧又若即若离的态度。

快走几步,我挡在他身前,扯出一抹柔情蜜意的笑来:“还是我等你吧,我看这几天天不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你腿可能要痛,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呢。”

席宗鹤不在意道:“也不一定需要你,我有方晓敏在。”

方晓敏可伺候不了你。

冬天的雨季,席宗鹤是最难熬的,寒风从每个毛孔透进骨头里,仿佛无时无刻有把要命的锉刀,在他骨头缝里锉磨。他现在还没尝过那种滋味,才会这样无所谓,要是他尝过了,我怕他哭都来不及。

“那我就等你结束一起走了。”我不管他,自说自话决定下来。

我转身往外走,刚出门,就与一道从远处跑来的粉色身影撞到了一起。

我条件反射搂住对方的腰,免她摔倒之苦,待站稳了一看,这冒冒失失的姑娘原来是楚腰。

她仍穿着宫女的衣服,脸上妆发齐全,似乎也在候场等戏。

“顾哥,对不起……”她看到我,脸都涨红了,“我有些急。”

姿势原因,我们身体相贴,她近乎是扑在我的怀里,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触感。

我赶忙松开手,让她起来。

“当心一些。”

楚腰手忙脚乱站好,似乎这才看到了我身后的席宗鹤,一时害羞地脸都快熟了。

“席先生……”她低着头叫了声席宗鹤。

然而席宗鹤并没有回应她,甚至懒得看她一眼,仿佛只当她是块不起眼的挡路石子,不轻不重撞了下我的肩膀,头也不回往前走了。

我摸了摸被他撞过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定在他心里,我也是块挡他去路的讨厌石子。

楚腰被他这样漠视,脸由红转白,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长得颇具古典美,倒的确有聂小倩那样清纯与妖娆并存的美感。

“我先走了。”我说了声,也不看她,追着席宗鹤去了。

还好席宗鹤走得并不快,我终是在仓库门口追上了他。

“怎么不等等我?”我从后面去拉他的手,被他不耐地甩开了。

我握了握五指,仍旧追上去:“别走这么快嘛。”

“你有暖玉温香在怀,来追我做什么?”

我一愣,脚步稍有停顿,又很快赶上。

“暖玉温香怎么及得上你?”我笑道,“你这样,我都要以为你在吃楚腰的醋了。”

他一下刹住脚步,差点害我一头撞上。

他转过身不可理喻地看向我:“你倒是挺有胡言乱语的天赋,怎么不去当小报记者?”他冷嗤一声,“做演员浪费了。”

他语气冷硬得就像块捂不暖的冰,也不知他对我哪儿来那么大的敌意。

那一晚席宗鹤没再理我,甚至连眼神都不与我接触。

与他相反,楚腰被我两次“搭救”,为了感谢我,给我送来了酸甜的糖果,还与我探讨起了她演技上遇到的一些问题。

雯雯对她不怎么待见,防她就跟防贼似的。楚腰却毫无所觉一般,与我照常谈笑自如,完全不受影响。

她的确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但她真的找错人了。

收工坐车回酒店时,已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大多数上班族都已熟睡了。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不容易,拍戏虽然挣得多些,但也绝对不是躺着就能数钱的职业。

雯雯和方晓敏在他们各自楼层下了电梯,与他们告别后,电梯里只剩我与席宗鹤。

电梯一路上行,我们谁都没出声,整个气氛都很压抑静默。

等终于到了顶楼,他先出了电梯,自顾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见他开门进屋,忙从后面欺上,厚着脸皮挤进了他的房间。

“你……”他像是惊呆了,睁大眼瞪着我。

房门缓缓合上,自动落锁。

我将他抵在墙上,捧住他的脸,稍稍踮起脚:“我不要软玉温香,我只要你。”

不等他回答,我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起先还抵抗两下,等吻得深了,身子热了,他的呼吸也乱了起来。

雯雯说得对,这世道,多得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骗不了人。

第23章

从玄关一路纠缠,衣服零落地散了满地。

我想去床上,他却直接将我按在墙上不让动弹。我不情愿,要起来,这次却是他不肯放过我。

“别动……”他从背后用力按住我,褪下我的裤子,手指粗鲁地在我体内扩张起来。

我赤裸着趴在墙壁上,分明室内空调运转正常,我却还是觉得凉,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不轻不重地咬上我的肩膀,舌尖舔舐着那块肌肤,有些痛,又有些痒。

他的体温要比我高一些,一靠近他,原本的凉意消退,全都变成了热。

体内的手指抽了出来,我呜咽一声,被分开了双腿。

“等等,我口袋里……有套……”我及时叫住他。

他稍有停顿,下一刻却趁我不备一口气冲了进来。

我张开嘴,叫也叫不出来,浑身都在抖,膝盖也似撑不住力要跪下去。

“我不喜欢戴套……”他与我耳语,嗓音低哑。

狗屁,我心里暗骂,不喜欢戴套,这五年你和我在一起每次上床戴的又是什么?

他在墙上肏了我片刻,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又让我趴到沙发上继续。

我双肘撑在靠背上,还是后入的姿势。

喘息与拍打声不绝于耳,胸口摩擦在粗糙的布料上,久了便生出疼痛,疼痛又变成一种另类的快感。

玩得疯了,他就像野兽一样叼住我的后颈,咬得很用力。

我一叫疼,他不但不会放轻动作,反而会变本加厉肏干进来,让我发出更多的呻吟。

到最后,我浑身都汗湿了,下体沾着各种体液,黏糊糊地随着他的挺动发出各种恼人的声音。

我眨动着双眼,睫毛上的汗水落到眼里,模糊了视线,带起一阵刺痛。

“你哭什么?”他掰过我的脸,皱眉看着我,表情有些凶煞。

“没……没有……”我断断续续回他,眼角却因为异物感流泪流得更凶。

他抿着唇满脸不耐地看了我半晌,忽地靠上来舔了舔我的眼尾。

那柔软灼热的触感,仿佛带着电,直接舔在了我的心间最敏感的地方,每一下都带来不可抑制地震颤。

我避开他,有些受不了:“不要……”

不要什么,我又在拒绝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一把握住我的下体,挺进又抽出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凶狠。

“分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现在又‘不要’给谁听?”他一边粗喘着,一边手上揉捏不停。

我将脸蹭在靠背上,身体因为前后夹击的快感而逐渐沉沦。

“席宗鹤……不要……”我模糊呢喃着,“不要丢下我……”

他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瞬静止,仿佛谁在画外按了暂停键。

这时候停下来实在要命,我难耐地动了动,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过去。只是还没等视线触到他,后颈便被一只大手按住。

他将我钉在沙发上,就如一只被图钉钉住翅膀的蝴蝶,怎么挣动,都难逃变为标本的命运。

“顾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你爱我吗?”

我微微睁大眼,不知什么缘故,连呼吸都滞住了。这问题仿如一块冰冷的巨石,骤然压在我的心上,将我的气门血管都堵了个通透。

“我……”我从喉咙里艰难地逼出一个个音节,它们割着我的血肉,带出尖锐的痛意,“我……当然爱你。”说到最后两个字,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说谎。”他紧紧将我抱住,像只巨大的章鱼,性器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啊!”我五指紧紧抠着掌下深棕色的面料,为他这句轻巧的发言差点吓得心脏骤停,身体却止不住痉挛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