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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聊宅志异(138)

而现今,对象变成唐黛时他却是怒火中烧。

蒲留仙直茫然:“小倩姑娘?这位是……”

唐黛其实有对付他方法,自解着衣裳,沈裕悖然大怒:“作甚?”

唐黛语声清悦:“王爷若是不信,难免又要让他看看小民在您身下是什么样子。小民脱衣方便王爷行事。”

沈裕扬手,终是没有打下去。他将唐黛衣扣系回去,手牵了唐黛,语声带了些冷意:“天色已晚,好歹也舞文弄墨、读过圣贤之书,就不知孤男寡女,该当避嫌么?”他转头看蒲留仙:“客要走,这当主人也总该送下罢。”

言罢,他冲刑远示意,掷剑于地,牵了唐黛出了寺门。

破落兰若寺,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

四人下了山,沈裕扶唐黛上了自己马,抱着坐好。刑远抽了根衣带,竟将蒲留仙双手缚在马后。

夜晚城郊,万物静谧。

唐黛依在沈裕怀里,马蹄如雨,声声如同践踏在心里,直没有回头,马后他呼喊什么,听不清。

马行路,直到长安城门口。沈裕亮了身份,守城官兵很快开了城门。刑远将蒲留仙自马后解下来,丢弃在路边。

“蒲留仙。”唐黛也下了马,在他面前站了阵,他终于抬头与对视,城门盏起灯火昏黄中带着些许金红,沈裕负手站在身后。唐黛含笑开口:“就是黛色烟青。”

就是口中,那个以色侍人、欺世盗名黛色烟青。

城门打开,再次上了沈裕马,两人骑,向城中驰行。

“聂小倩!!”蒲留仙嘶声唤,昏暗火光中伊人仓皇回头,依旧笑靥如花。

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

长安城门沉重地闭合,火光依旧,无星无月,也没有聂小倩。

兰若寺夜夜秉烛而至者,不过黄粱梦耳。

73 但尽今日欢,不问明日果

其实有段时间唐黛疏远了刑远,但自蒲留仙之后,二人关系重又胶着。其实性与爱般,不过是空虚者种寄托。当唐黛年纪尚轻时,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总有天可以寻处清静自由所在,携良人、山野终老。

但是时间太久了,久到渐渐地老了,当许多人都成了生命中过客,当现实点点消磨了梦想和希望。发现自己不过是只落水猫,拼命挣扎,天真地以为可以游过大海。

可是只猫,怎么可能游过浩瀚无垠大海呢?。

所以只能沉迷于眼前欢愉,但尽今日欢,不问明日果……

刑远其实是了解沈裕,沈裕这个人最喜欢有挑战性东西。旦完全征服,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何馨和唐黛他其实是都喜欢,只是何馨点朱唇万人尝,他虽爱美貌柔顺,却也不介意和自己属下分享。

是以刑远与何馨两情相悦之时,是直接告诉了他。而唐黛,从他所有红粉里面相处时间便可以看出,他对是相当用心。

刑远探不到他底线,自然也就不敢对他说起。

这日,太皇太后病危,沈裕衣不解带地伺候着。

他为人虽不怎么样,对他这个母后却是极尽孝道。这皇宫整日里斗来斗去,只有这个女人,始终视他为生命。这世上也再不会有个女人,能爱他至此。

宫中侍卫有余,刑远便无什差使。他来得浮云小筑时唐黛尚未歇下,只在自己房中研墨。他从窗外翻进来,倒也熟门熟路。

唐黛将笔搁了:“今天见过果儿了?”

刑远脱了外套,低声应:“嗯,他很好。”唐黛转身往他肩头比划了下:“他个头都快到肩膀了。”

刑远抱了上床,顺手熄了床头烛火:“今天还和王上起射箭来着,小子质资不错。”

他吻上唐黛肩头,将睡衣剥去,唐黛也不再说话,两个人于黑暗中尽力满足彼此。刑远手段自然不如沈裕,但现今他体力比沈裕充沛得多。唐黛攀着他肩膀,切都隐没在黑暗里,不去想身上这个人是谁。或许此时刑远也根本不知道是谁。

临了,刑远起身穿衣时唐黛抱了他腰:“陪睡会。”

刑远倒重又睡下去将唐黛揽入怀里,唐黛在他怀里拱了个最舒服姿势:“刑远。”

刑远以鼻音答:“嗯?”

“还记得何馨长什么样吗?”刑远怔,以手去抚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唐黛很怅然:“昨夜在梦里见到,就在荷花池小亭子里,还跟平日样喝茶聊天。可是当自亭前回头时,发现已经记不清脸了。除了叫何馨,长得很美以外,竟是什么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