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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聊宅志异(129)

沈裕往碟子里倒酱油,旁边仆妇赶紧过来极利落地替唐黛做了个蘸水:“怎么?”沈裕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夜不见本王,没睡着?”

唐黛便懒得问了。

饭吃到中途,掌柜过来,今天穿了袭柳黄色长裙,竟然带了几分少女明艳:“还要其它么?”这话是站在沈裕身边问,声音似渗了蜜,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写小说人天生便有双发现奸-情眼睛,唐黛眼便看出其中猫腻:“靠,不是吧……”低骂了声,转头撇刑远,刑远回眼神,证明了这切。

待掌柜扭着腰肢离开,唐黛方才看沈裕,对此沈裕很淡定:“本王衣服刮破了嘛,又不会补,只好劳烦下人家了。”

唐黛低头去看,他长衣肩头果然已经补好了,裂口上面竟然是绣了枝怒发寒梅——后来唐黛才知道流花客栈掌柜叫艳梅。

本来按计划,这日便该启程,沈裕大手挥,将行期延后了天。当晚已经三更,他仍未回房,唐黛也懒得去找了,缩在榻上,勾了罗帐看书。

沈裕直忙到下半夜方才归来,唐黛也不起身,他自顾自将衣解了,上榻来搂了唐黛。脂粉味迎面而来,唐黛思及那三四十岁掌柜,阵恶寒,忙挡了他手:“王爷先睡,小民看完这章。”

他却是夺了唐黛手中书,随手扔在矮柜上,顺势将唐黛扑倒在榻上。

论力道,唐黛实在不是他对手,他握了双手吻如雨点般落在脸上、颈间,那脂粉味更浓烈了,饶是价格不菲,唐黛也觉得胃里难受,胸口堵得慌。

沈裕对反抗很满意:“怎么,不高兴了?”

唐黛自然不会说他身上味道很难闻,此话出他又要恼羞成怒了。只说了句似是而非话:“不要沾着别女人味道来碰!”

沈裕只当吃醋,倒是没怎么为难,唤了店中小二重新打了热水上来。

他正沐浴呢,外间又有人敲门,隔着屏风,唐黛也不怕他春光外泄,径直却开了门。门外却站了掌柜女儿悠悠,年方十六,此时粉面含羞,见开门是唐黛也稍怔了下,随后递上物将唐黛气炸了肺,举着该物娇滴滴地道:“沈公子将此扇遗落在小女子房内了,特此奉还。”

难怪他要延时日,敢情是将母女二人都勾搭上了。

唐黛终于知道他这行为何就只带自己人了,方便勾搭其他红粉啊!

自知语气应当不佳,那其实不是吃醋,只是对于这匹种马愤怒罢了:“这定是他送,不用还了。”

那悠悠便福身道了个谢,执扇下去了。唐黛看着背影,不知道怎么着就想到悠悠球。

转过屏风,沈裕仍在沐浴,这些年他虽居后方为文臣,身材却是极好,浑身上下也没有发福迹象。他胸膛依旧坚实,肌肉依旧强健有力,此刻懒洋洋地泡在热水里,看不出年纪,倒很有几分姿色……

唐黛却很愤怒,转了几个圈仍未找到对付他办法——打肯定是打不过,骂吧,惹恼了他最终吃亏也还是自己。

转了几圈,终于是取了笔墨,在案间铺了张纸,上书斗大二字——种马!

沈裕沐浴完毕,果然是看见了这几个字,他不解其意,唐黛解释得极快:“就是专门用以配种马。”。

沈裕执了那纸看了半天,颜现怒色:“大胆唐黛,竟然敢如此戏辱本王!还敢写得如此直白,来呀,给本王叉出去,杖责二十!”。

唐黛被侍卫扯住,眼见着反正是要挨打了,还不如并骂了划算:“敢做还怕人说了!竟然淫□女,禽兽!”。

“大胆!”沈裕竖眉:“打四十!”

唐黛天生是怕痛,二十世纪,科技进步了,人类却着实退步了。四十杖已经足以打得哭爹喊娘了,所以当豪气面临暴力镇压时,又觉得划不来了。逞口舌之快,受皮肉之苦,最终他又不会少块肉,何苦来着?

抬头寻了刑远,以眼神求救,刑远瞪了眼,终是开口:“爷,明日还须赶路,若真是伤了,只怕得耽误好几天行程。”。

沈裕沉吟了阵方道:“也是,那拖回来罢。”

侍卫关了门出去,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唐黛便过去,他将揽到床上,抬手熄了烛火。二人相拥而眠,方才之事却是只字不提了。唐黛只以为他就此罢了,但久未同处,连他脾性也忘了。

69 梦中长白山

次日,一行人继续赶路。

经一处山坳,见一瀑布如银练般悬挂山间,瀑下是一深潭,潭里隐约可见游鱼。沈裕起了兴致,令众侍卫退入山林,严禁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