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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传说(25)



第二十七章、莫非只有等到我不
可是我的体力还是不肯配合我。我醒在重阳楼,一个大夫在帮我把着脉,模糊中叫了一声墨书言,可是他不是狗大夫,他不是兽医。
只动了动胳膊,左叶已经握住我的手,我没有睁眼看他,我怕看见他我会再哭,这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伤我,而且伤得这么彻彻底底,不留余地。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他的声音很干涩,我TMD心里又涌起一丝心痛。“为什么不躲?我并不是真心要伤你!”
“舒颜,我答应过暮烟,我欠她一个承诺。她不能跟你比,她的时间非常有限,可是你的生命却无限。我有很多机会来补偿你,可是她没有。答应我,容忍她,好吗?”
“左叶知秋,如果这一剑,我死了呢?我累了,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补偿,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想离开这里,放了我吧左叶,如果你不爱我,放了我吧。”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指尖抚着我的额头,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害怕我一看见他,又马上改变决定。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牵动我心?
“答应我,先养伤,好吗?”
我闭着眼不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出去了。门轻轻地合上,我只恨这情不能像门窗,说关上,就关上。
接下来的伤,好得很慢,没有了墨书言这个庸医……
他几乎每天都来,我不能看着他的容颜,沾上愁眉不展。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折皱,他握住我的手,俯身亲吻我的唇,那目光明亮,如若着了墨的江南烟雨,美得虚幻。
“左叶知秋,你答应陪我看烟花,答应带我出去玩的。”
“嗯。等你伤好我们就去。”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我忍着伤口的抽痛,望向重阳楼外,那棵银杏的叶子,一片一片的坠落下来,有些萧瑟的感觉蔓延。
身体上的伤,不管用什么药,总有一天会好的。当我重新坐在屋顶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伤好了,左叶来得也渐渐不像以前那么勤了,毕竟他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天拉着他的手问他:“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他抚着我的头,笑道:“明天好不好?今天有点事。”
于是我就很耐心地等啊等,结果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也一直没有等到。
再次弹着白玉铮,我发现舒颜,居然成怨妇了耶。
夜了,一个人从重阳楼一直游离到琉璃殿,然后到莫言居,左叶抱着夜暮烟坐在房里,看着手里的册子文碟,夜暮烟笑着剥了葡萄喂进他嘴里。
这要搁以前,老子肯定是会冲进去踩两把的,可是我最终默默地走了。从前我吃醋,我耍赖,我撒娇,只是因为我以为你爱我。而如今,那一剑穿过心,我一下子不能确定,有时候我无法阻止自己很恐怖的想,你会不会只是迫于无奈才说爱我?
隐忍一向不是老子的风格,但是左叶,若是我的存在是你的一个错误呢?
想完之后又忍不住嘲笑,舒颜,不愿意你就走啊。人家又没有留你,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的,一直以来就是呵。

第二十八章、莫非只有等到我不
我知道我有点小心眼了,以前都不会的,现在……是不够自信了么?
夜暮烟怀孕了。夜未央迎来的又一件大喜之事。
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与她再也没有会过面,足见左叶,是将她保护得很好的。我会经常一个狐出去走走,在人来人往之中,会有短暂的喧哗,让我觉得其实这个世界是不会把我遗忘的。
蓬莱居。我走进去的时候,那掌柜小二居然还记得我,巴巴地跑过来道:“姑娘可是好久没来了。”
我妩媚的笑,叫了所有能叫的菜和所有能上的酒,我想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除了夜未央的地方,能够让我安静地呆下来,舔舔身上心上的伤口。
那一天,是醉了,是醉了吧?只是醉了也不肯露原形。
我胡乱地拨着琴,唱着不知道什么曲子。最后一头栽在桌上。
一个人过来扶起我,白衣若雪,刺得我有些眼花。我模糊地用手托起他的下颚,左右上下打量,喃喃地道:“你是谁呀?”
他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下我的头,声音清脆:“秋莫离。”我歪着头想了下:“秋莫离是谁?”“秋莫离就是秋莫离,秋莫离的秋,秋莫离的莫,秋莫离的离。”
“哦。”我沉沉地把头埋在他怀里,他捏了我的一丝头发在手里,声音非常非常低:“若你不是他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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