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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丽心机(57)

作者: 狐中仙 阅读记录

荣景年作为资本家队伍里的翘楚,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而且就算是行善,对象也不会是她白露。

难道是嫌她跌得还不够惨,还想再耍她一次?

想想也不可能,拜他所赐,她已经一无所有,跌入绝望的谷底,再惨还能惨到哪儿去?

他还纡尊降贵的亲自下厨,给她煮粥,陪她吃饭,虽然他做这些事情,并不能让白露对他产生丝毫感激,但荣景年这种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的大忙人,怎么会无谓的浪费时间,跟一无所有的她空耗着呢?

白露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索性不去想它,反正她现在也是得过且过,在苍行北找上门来之前,且珍惜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吃饱喝足,白露头脑发沉,开始犯困,斜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白露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似乎有人在不停地打喷嚏。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坐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一床薄毯子,想来是她睡着后荣景年帮她盖上的。

奇怪的声音是从阳台上发出来的,白露慢慢地走过去,掀开窗帘往外看。

荣景年站在阳台上,模样看起来很不对劲,只见他双眼通红,不停地打喷嚏咳嗽,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脖颈上起了一大片红疹,看这症状像是严重的过敏反应。

白露还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两道细长的抓痕,而小虎子也在阳台上蹲着,滴溜溜的猫眼警惕的看着荣景年。

这是什么情况?

小虎子虽然是野猫收养的,但脾气还算温和,不会主动袭击人,但是它戒心很强,挺认主的,除了白露之外,任何想要摸它的陌生人,都可能会吃到它的利爪的无差别攻击。

之前在店里,Cindy和几个爱猫的店员就因为想逗它玩,而被小虎子抓伤过。

白露想起来,荣景年曾经有一次说过他对猫过敏,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为他不喜欢小动物的借口而已。

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荣景年真有其事,他不知为何招惹了小虎子,然后被抓伤了,还发生了严重的过敏。

这就奇怪了,荣景年明明说不喜欢猫的,也知道自己对猫过敏,为什么还要主动招惹小虎子?

白露对自己养的猫还是挺了解的,小虎子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被人强摸强抱,才会伸爪挠人。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荣景年这家伙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喜欢猫,相反,他其实内心是很喜欢猫的,以至于不顾过敏的危险,主动去接近猫。

这么一想,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在住院的时候,荣景年特地带来了小虎子。

如果是一个厌恶猫的人,即使在她的店里看到了留守的猫,也只会任由它自生自灭,不会担心猫无人照顾会被饿死,更不会特意把它带给白露。

因此,可以得出推论:荣景年这人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喜欢的东西,嘴上也不会承认的,反而还会想方设法掩饰,不让人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露不由得想起他对自己的态度,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的态度就很不友好,冷漠傲慢,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但他在跟别人相处时,并不是这样的,无论是对梁诗蓝、邵甜,还是公司的职员、病房里的小护士,他都可以称得上是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十足,唯独对自己,态度是异常的恶劣。

但他果真那么厌恶她么?

如果真的厌恶她,怎么会跟她跳舞,邀请她吃饭?

如果憎恶她,怎么会在意她的身体,抛下工作到医院陪她,还给她房子住,亲自煮粥给她喝?

他对她,是不是也像对猫一样?嘴上说不喜欢,也知道会被伤害,但内心却抑制不住渴望和喜爱,只是他嘴上不肯轻易承认而已。

先联合舅舅和她妈设下圈套,狠狠地坑了她,让她变得一无所有,走投无路,没有任何选择,只能依靠他这一条路,然后再用温情攻势感化她,让她乖乖的顺从听话,成为他掌中的玩物。

白露混沌的脑子里仿佛射入了一道灵光,拨开眼前的迷雾,窥见了真相的一角。

想通了这一点,白露的杏眸透出凌厉的光芒,嘴角轻轻地翘起,头脑飞快的转动,生出了一个绝妙的报复计划。

这个男人妄图靠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要感化她,让她忘记被欺骗的伤害、被讽刺羞辱的耻辱,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附属品?

真是做梦!

她白露可不是柳湘兰,她不犯贱,也不屑于找一个长期饭票。

伤害过她的人,她必将报复,绝不原谅。

对这种傲慢自大的男人,最好的反击,莫过于让他爱上自己,再狠狠地踹了他,让他尝到心碎痛苦的滋味。

当然,白露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艰难,她现在还没有力量跟荣景年和他背后的家族正面对抗,但是这不要紧,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勾践卧薪尝胆十年,忍辱负重,终于赢得翻身报仇的机会。她也可以蛰伏等待,等到绝地反击的那一天!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她可以耐心的寻找机会,总有一天可以报这一箭之仇,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悔恨莫及!

第43章 建议

白露推开阳台门,走到荣景年的面前,问道:“你是不是对猫过敏了?”

从近处看,荣景年的样子实在有点狼狈,手背被抓伤的部位流着血,皮肤上起了一大片疹子的地方,看起来着实吓人。

荣景年嗯了一声,似乎不愿意白露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捂着鼻子回到客厅,指着猫说了一句:“把它关在阳台,不要让它进来。”

白露看到他这狼狈样,不禁涌起一阵快意,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小脑袋,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干得漂亮”。

不过,白露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是按照荣景年说的,把猫粮和猫砂盆都搬到阳台,让小猫留在阳台,不让它进屋四处跑动,以免加重他的过敏反应。

安置好猫咪,回到屋子里,白露洗了个手,回头一看荣景年坐在沙发上,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不闻不问。

白露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处理一下伤口么?”

荣景年摇摇头:“这里很久不住人,没有准备消毒药品。”

白露弯腰,在那堆行李里翻出来她的急救小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盒抗过敏药,剥了一颗给荣景年。

荣景年接过药,却没有立刻吃下去,而是拿起药盒看上面的说明,皱眉问道:“这药真的有用?”

白露翻了个白眼道:“这药抗过敏很有效的,吃了很快就能缓解症状。你要信我就吃,不信就随便你了。”

“好,我信你不会毒死我的。”荣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把药吞了下去。

白露又从药箱里取出碘酒和棉球,摆在茶几上。

荣景年挑了挑眉,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把修长干净的手伸到白露面前,俨然一副大老爷的做派。

白露无语,这么理所当然的使唤别人,这家伙也太不当自己是外人了吧?

不过,这房子虽然说是公司的资产,但说到底还是荣景年的,她寄人篱下,吃人手短,暂时也不想跟他翻脸,只能勉为其难的服侍他一次了。

白露半蹲在他的腿边为他涂药,荣景年心里微微一动,低头凝视她雪白细腻的颈子,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若有若无,像带着小勾子,撩动着他的心弦。

“好了。”白露直起身子,一抬头正撞上荣景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白露越发确认心中的设想,荣景年对自己肯定是有些想法的,她不动声色的拨了拨耳边的卷发,想着要怎么能够更好的利用这一点。

她当下最头痛的还是欠苍行北的债务,苍行北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也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不解决这个难题,她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