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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25)

作者: 歧一 阅读记录

夏意意还没回答,自习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个子中等,一头中等长度的黑发,略有些凌乱,圆圆的脸,圆圆的眼,正一脸无奈与不可置信看着两人。

白於昭向救星伸出手,嘴角快要拉到脖子,要多绝望有多绝望,李梓唐看见她这个样,想笑不敢笑,只好憋着。白於昭伸了手还不顾,身子也开始越过桌子,向她延伸:“我的天哪,你快把她弄走,李梓唐啊,李梓唐,救我.......”李梓唐一脸同情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以一种革命义士相见的感觉,给她支援。

“都几点了,啊,平常不看书,现在开始拼命了。”李梓唐开口就数落夏意意。

“哈哈哈,临阵磨枪,临阵磨枪......”夏意意干笑几声,略带心虚。白於昭则在一旁躺着装死。

李梓唐直接戳着书页继续:“你看这几页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对吧”

夏意意立马收拾起书本,从座位上弹起来,泄愤似的:“妈的,回去打游戏,学个屁!”

白於昭正回着柳俊然的消息,被她这一弹吓了一跳,匆匆发了个语音告诉他自己现在回寝室了,也跟着收拾起书本来。“就是,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啊,睡觉才是正经的!”

夏意意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大有破罐子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走到宿舍楼前,白於昭和她们不是一栋楼,夏意意和李梓唐已经向左走了,白於昭不放心,又追上去:“你俩别通宵,真的,明天考试呢......”

“没事,又不是期末,不碍事。”李梓唐挥挥手。

白於昭:“........”

“你俩老熬夜,回头猝死别让我收尸!”白於昭半是好笑半是担心的说道。

这两人当室友可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屋门。

除了聚在一起打游戏,深更半夜叫外卖,卧谈会开到第二天早上,他们连乱都是乱得很有默契。

那天白於昭第一次去她们寝室拿东西,看她们俩的桌子都是乱七八糟,书啊,化妆品堆得到处都是。地上横七竖八的鞋子,床上是里料朝外的睡衣。白於昭拉开李梓唐的椅子,赫然发现一个粉色的bra可怜兮兮地趴在上面。

她俩趴在床上扒拉着充电宝和数据线,白於昭就把自己的东西找了个还算空的角落放好,动手把她们的书桌收拾了一下,书和书放在一起,化妆品都盖好盖子,竖着放好。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还嫌弃着:“你看看你俩,这乱的,还能不能下得去手了!你俩平常写作业怎么办?”

夏意意一摊手:“往地上扔。”

白於昭被气笑了。转身接着收拾:“这口红万一滑下来摔断了,有你们哭的!怎么还有没吃完的零食!”白於昭捏着袋子的一角,展示给俩姑娘。“你们不怕招蟑螂的吗!”

“不怕。”俩姑娘异口同声。

这时,李梓唐的bra则被白於昭扔到了主人的身上:“能不能收好,小姑娘家家的。”

“哎呀,都是女人,怕什么。”李梓唐把粉色的纯棉制品往床脚一甩,伸手拿起另一样东西给白於昭看:“看!还有这个。”白於昭定睛一看,是一条黑色的内裤。夏意意也是极为配合的从自己床上也提溜出一条给白於昭看。白於昭的脸开始抽动起来。李梓唐不在意得撇撇嘴,拿着充电宝翻下了床。

白於昭瞪着眼看着她,夏意意在另一张床上出言道:“习惯就好,今天还算比较有条理的了,哪像你啊?”夏意意伸手向下压了压,表示“安啦”。

两人拿好了东西,检查了房卡带没带,就准备出门。白於昭拿好包,“有吃的吗?”夏意意指指冰箱,白於昭会意从里面抓了一包坚果,也给她们一人扔了一包。

文学史的考试终于结束了,不是期中也不是期末,就是想考它一考。这位教文学史的原全国文联副主席,钱教授,就是这么认真且想让学生也是如此。

钱教授带着卷子出了门,看见门口有一个男生站的笔直,好像在等人。男生冲老师弯了弯腰:“老师好。”

教授笑了笑:“嗯,同学你好。”

夏意意和李梓唐正围着白於昭问她选择题选的什么,还不停的控诉大题写的手腕都要断掉,今天的外卖就决定是鸡爪子了........白於昭无暇回答,就把在写完题目后的空闲时间抄在草稿纸上的自己的答案,给了两人:“我先走了,话剧社排练。”

俩姑娘正对着白於昭给的草稿纸回忆自己的答案:“卧槽,这好像都不一样啊......你去吧,我们看看。”

白於昭弹了弹草稿纸,略带不安:“我的也不一定对,错了别怪我。”

“不怪,不怪。”

“那我走了。”说着,白於昭急匆匆的冲出门去,目标直指话剧社练习室。

但是有人在后面叫住了她:“白於昭。急什么?”懒懒散散的语调。

白於昭回头,看见柳俊然从靠着的墙上直起身来。“他们肯定比你慢,急什么?”

“不是.....”白於昭不自觉的脚步迈向柳俊然,自从国庆放假回来,柳俊然一直跟着她们排练,有时候因为课程安排的问题会缺席,但其他的场场必到。周莫涯也调侃过从没看见柳大公子这么认真,看来是怕被这届的小鲜肉拍死在沙滩上。但是柳俊然听了,只是看着她随意一笑,却不是满不在乎应该有的情绪。

白於昭看见柳俊然在教室门口等着自己,有些惊讶:“我怕我迟到,早到点......好准备准备。学长你怎么来了?”

柳俊然站在她面前整整高出了大半个头,他看着她缓缓道:“我在隔壁上课,你们不是今天考试吗?就等你正好一起去。”

白於昭想起昨天复习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发了一条怨气十足的朋友圈,想必是被他看见了。

“哦,那走吧。”

柳俊然点点头,大步一迈走到她身边,顺手把她手里的书抽过来,白於昭立刻呆滞了零点五秒:“怎么......”

柳俊然看看她的鞋子:“你鞋带开了。”

白於昭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帆布鞋带子正沧桑的躺在地上。白於昭附身系了,对柳俊然笑了笑:“谢啦。”说着就要把把书拿回来。

柳俊然却一侧身:“没事,我拿着吧。你刚刚考完试,身心一定遭到了重创,给你分担一下。”他又笑了。

白於昭觉得身心受到重创倒不至于,就是写大题写的手酸倒是真的。白於昭一旦写起文学分析类的题,就刹不住闸,一共五个大题,她每一题都堪堪写了七八百字才收手。纸上被填了满满的字,白於昭有一种强大的成就感,

已经是十一月了,十一月二十四日是周五,也是公演的日子。还有两个多礼拜,就要上台了。白於昭算算日子都觉得紧张。如果许令闻在旁边肯定会开始胡吹白於昭的实力,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可是,那也只是缓解,治标不治本,等到白於昭一个人的时候,各种荒诞,可笑,尴尬的场景就跑到她的脑海里来争取排片量了。

柳俊然似是没有紧张感,他在今年的戏里扮演白流苏的三哥,戏份没有白於昭多,他经验又足,自然不怵。这世上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让柳俊然退上一步的事情,因为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一路上,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练习室。练习室里,叶苦舟和许令闻已经到了,两个人聊得很是开心。

见新进来的两人,叶苦舟热情似火的打了招呼:“哟,来得挺早。”

许令闻则是看着白於昭,咧开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齿,粲然一笑:“哎呀,流苏来了!”

白於昭知他在逗自己,也极为配合地装模做样地回了:“范先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话剧社的副本打完,就是大主线了

其实话剧社的部分是为了以后的做铺垫,情节,人物关系等等的铺垫

感谢,抱拳,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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