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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H)(65)

作者: 艾玛 阅读记录

曼珍的额头冒着冷汗,脸颊一片苍白,嘴唇也是不可控的有些颤抖:“哪、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亦清哼了一声,藏着讽刺:“吴敬颐这个人,跟善类扯不上边。说是坏人,都高估了他。我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也不可能把你交到这人手里。你懂我说的么?”

曼珍知道吴敬颐“非善类”,然而从别人嘴里听起来,很有点刺人的难受,仿佛她是瞎了眼是犯贱,才会一个劲儿的往这人怀里钻,又仿佛苏亦清说的人,跟她爱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她爱的人纵使是坏处也可以忍耐,然而到了苏亦清嘴里,吴敬颐又好像是冰冷的怪兽。

最末,他带着一点隐秘地心思,平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把我撞进医院的,就是他。如果不是我命大,今天你或许该给我的坟头上香了。”

苏亦清这一把大获全胜,所以无需再到吴敬颐面前耀武扬威,他把时间和机会留给曼珍,两个小时后,曼珍在苏家的汽车内,光明正大的进了缉毒营的牢房。吴敬颐坐了大半个月的牢,没缺胳膊没缺腿,两颊处长出黑而浓密的胡渣,头发长到眼皮上,灰扑扑的囚衣上看不出半点可以的痕迹。曼珍上上下下撩着衣服给他检查一番,除了个别的淤青,倒是没有发现伤口。

大松一口气下,手腕被人抓紧了,曼珍抬头望去,只见他的眼睛黑得可怕,嗓音不稳道:“怎么了?”

吴敬颐的晗骨似乎发出咯咯咬合的声音:“不论他提什么条件,都不要答应!”

曼珍忽而发现自己也会作点戏,为今之计先是把他搞出去再说:“哥哥,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敬颐显然吃了一惊,犹疑的望她,隔壁的牢房忽然发出铁链哐当的声音,蓬头垢面的徐国文被人提了出来往这边扔,一位穿着黑白制服的警员抽了腰间的棍棒狠抽了他几下,歪嘴对吴老板笑:“我们上头已经对吴老板您宽容大量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多的话就不用我说了!”

徐国文吃力的仰起青肿的脸,吴敬颐凝神沉思两秒,遂一点头。三天的时间,徐国文低价变卖产业,怀揣巨款来赎人。

曼珍让人把金公馆里里外外做了清洁,汽车也是擦得像是刚从车场里驶出来,车内洒了一遍柚子水,把没有体面样的吴敬颐载了回来,汽车在大门停下,曼珍拉着他下来,指着前面的火盆笑:“哥哥来,去去晦气。”

火盆不大不小,还飞着火焰,要是常人必定要跳一下才过的去。吴敬颐腿长,竟然是轻轻松松的迈了过去。他仰头望金公馆大楼,没想到自己周周转转的,又落回了这里。他直直去了二楼的主卧,在里面的浴室狠狠的洗刷一通,皮都要下来两层。曼珍端着铜盆进来,里面装着热水,手边还准备好了剃刀和剪刀。等她再把高脚凳运进来,吴敬颐已经穿着蓝绸的长裤赤裸着上身坐了上去,他拿幽黑得目光从镜子里面看曼珍,曼珍对着他笑了笑:“先剪头吧。”

长黑发一把把的掉在花格纹的瓷砖上,曼珍想给他剪个利落帅气的发型,其实不管她手艺怎么样,这张脸摆在这里,总差不到哪里去。她刚放下剃刀,敬颐却是再次拿了起来,毫不怜惜的往自己的左右前后剃去,直接剃成了清渣的寸板头。这寸板头要多不雅观就有多不雅观,然而吴敬颐拿干毛巾囫囵的擦了几圈后,直直的挺着精壮的身板,却是格外萧杀的味道。

曼珍从未见过这样的吴敬颐,仿佛一切的伪装全部抛开,精锐和锋芒就这么赤裸裸的盛放。

吴敬颐给自己的脸打了肥皂泡,三下两下把胡子剃干净,斯文英俊的面貌逐渐水落石出,味道已有不同。曼珍心惊动魄的收拾水盆和刀具,吴敬颐低声道:“等会儿再收拾。”曼珍的动作将将一顿,整个人就被腾空的拎起来,臀部搁到镜子前的水台上,接着她的唇被一口叼住,凶猛活跃的长舌钻进口腔,唇舌用力的交接中,她的躯体热度火速节节攀升。吴敬颐右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死死的压着,不让她逃开半分,下体的凶器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在曼珍的两腿中间,那么一大包硬东西辗转用力的碾磨着花穴。

曼珍的舌头痛嘴唇也痛,被人掐着的腰也是痛得不行,然而再这些激烈的刺激中,她很快就湿了,湿答答的内裤被人扯掉,巨物顺着滑腻粘液冲进来的瞬间,她扬起纤长的脖颈喑哑喘息。

吴敬颐单手撑在镜子上,那上面还有氤氲的水汽,被他的大手撑出掌印,他掐着曼珍的腰快速地耸动的着劲腰,硕大的龟头奋力的冲开阻隔,被里面的紧缩的嫩肉层层的绞缠。曼珍无所支撑的,只得抱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跌宕起伏,两条腿紧紧的盘住对方的腰,不一会儿,胸口骤然一凉,乳尖刺痛骚痒,于是她只得抱住对方扎手的脑袋,任他在双乳间吞吐的作乱。

第85章 吴某人的退化(一更)

吴敬颐成了个半闲的人,大半时间在金公馆,小半时间不见人影。他这人要出门,向来也是没有给人汇报路线的习惯。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人来看,他就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小白脸留着可怕的寸板头,屋内屋外都没人敢轻易招惹他。所有人中,过的最苦的是阿冬,要是金小姐还在,她只要闷不吭声的服侍小姐就行,要是小姐不在,她恨不得自己是瞎子,能看不见就看不见。可她又不是瞎子,客厅里坐着那么一尊大佛,端茶倒水还是要她来干。

曼珍无暇顾及她的难处,她成了偌大金公馆里唯一有正经事干的人,所以也不肯闲赋在家,一方面,她想做个正儿八经的精神领头人,另一方面,随着时间节点越来越近,她必须找点事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紧张。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能把她对半切一切,送给苏亦清一半,自己留一半,是不是一切都皆大欢喜了?

临近立冬的时光,天气越来越寒凉,曼珍起的比鸡还在,不知不觉中她养成了一种习惯——尽量避免直面吴敬颐。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一双眼睛跟刀跟剑一样,随意扫过来,就要把人切下一层油皮。

这个点也就不需要阿冬伺候,叫她进来她也不敢进来,稍一紧张就会弄得到处都是响声,曼珍紧闭了浴室大门,在里面洗洗刷刷略施薄粉,再从门缝里溜出来去取衣架上的薄呢子大衣,鼻尖忽而闻到清淡的香草味,她惊得一回头,吴敬颐穿着薄褂子半靠在床头,他弹了一下烟灰:“怎么总是起这么早。”

曼珍把大衣放到椅背上,跨开步子走过去,屁股挨着床沿坐下:“你怎么醒了,不睡了么?时间还早呢。”她像是打机关枪一样气都不喘一口:“是不是饿醒了?我叫阿冬送点早点上来?你想吃什么?”

吴敬颐听着听着,眉头皱起来,用黑眸审视她,曼珍赶紧嘟嘴亲过去,双手不要脸的滑进褂子里面逡巡。吴敬颐的眉头越皱越深,一把握住胸口胡乱撩人的手,话也不客气:“发什么骚。”

曼珍气得够呛,羞地脸颊火辣,发觉哥哥已经从斯文败类退化成了荒蛮的流氓头子。她抽回了手,收回了吻,起身离开,嘱咐他好好吃早餐,她会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吴敬颐仍旧悠闲的抽烟,在她快要迈出门口时说道:“我跟冯医生联系上了,你爸爸的事,你决定什么时候处理了吗?”

说来也奇怪,吴敬颐大庭广众的住进金公馆,跟曼珍的关系早就不再避人眼线,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金景盛那里嚼耳根子。金景盛住的是医院,却是像住进了世外桃源,外界的纷纷扰扰,他好像都不是很清楚。这里面当然有吴敬颐暗地里使的力气,人马他还有一些,不算多,但是看住一位病怏怏的老头子还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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