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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85)

张京墨道:“如此便好。”他记得季经纶的确是筑成了八品灵台。

季经纶道:“师父为何突然想起收个小师弟?”他记得张京墨最爱清静,收他和师妹,都是被掌门催了好几次,才被迫收下的。

张京墨笑道:“这不是人老了,就怕寂寞了么。”

季经纶却是不信,他道:“师父说笑了。”

张京墨摇了摇头,略过了这个话题,他道:“你再好好准备一番,待玄武之会一过,我就为你炼丹。”

季经纶自然是应下。

张京墨又和季经纶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和他道了别,待季经纶走后,张京墨却觉的似有块大石悬在心中。

陆鬼臼并不知张京墨所想,他在听到季经纶唤张京墨师父的时候,便心有不悦,但他又不能说出口,于是只好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乖巧模样。

待张京墨叫他自己去修炼,陆鬼臼郁闷之下,竟是灵火外泄,将洞府之中一片绿地熔成了岩浆,待他冷静下来之后,岩浆虽然也冷却下来,地面却是变成了光秃秃黑乎乎的岩石,寸草不生。

张京墨一过来,便感到了一股热气,他一看便知陆鬼臼干了些什么,他唤了声:“鬼臼。”

陆鬼臼有些心虚,抬头解释道:“师父,我这是不小心……”

张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鬼臼,当年的他不知道陆鬼臼是为了什么生气,现在的他难道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突然间多了个师兄,小孩子不高兴了。

然而玄武之会将至,张京墨并不想让这些小事扰乱了陆鬼臼的心,于是他不但没有责骂陆鬼臼,反而柔声的安慰,他道:“没关系,下次小心就好。”

陆鬼臼低低的嗯了声。

张京墨道:“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陆鬼臼却是道:“师父,大师兄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

张京墨道:“那是几百年前了……你爹都还没出生呢。”

什么时候出生,却是陆鬼臼决定不了的事,虽然不满,也只好认了。

张京墨道:“你好好修炼,以后为师可就指望你了。”

陆鬼臼没想到张京墨竟是莫名的冒出这么一句,他道:“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修炼的,徒儿会努力保护师父,不让其他人伤到师父。”

——这话说的真是巧,张京墨一边笑,一边在心中想,不让别人伤到我,那么是不是你自己就可以亲自来了?罢了罢了,就算养只老虎,不也还要割几块肉的么。

季经纶回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玄武大会正式开场了。

张京墨已经为这场大会做了太久的准备,根本不容有失。

于是在玄武大会前几天,陆鬼臼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换了一套,张京墨让陆鬼臼身上带满了符箓和灵药,且用灵器将陆鬼臼从头包到脚。

季经纶也在场,看到张京墨这副模样,笑道:“师弟,我可是要嫉妒你了,师父当年也没对我这么好过啊。”

张京墨正在心烦,听到这话没好气道:“去去去,一边去,别来打岔。”

季经纶闻言又笑了起来,却是不再说话了。

陆鬼臼乖乖的让张京墨将他武装起来,他非常喜欢师父对他重视的模样,喜欢看着他师父微微皱眉,思索着该让他怎么才能更厉害一点。

师兄的话让陆鬼臼的心中犹如吃了蜜一般,他说:“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京墨想了想,又道句:“实在是拿不下第一就算了,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陆鬼臼点了点头。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送来玄武之会入场木牌的鹤童也到了。张京墨取下木牌,赏了鹤童一颗丹药,鹤童开心的高鸣一声,便起身飞走了。

待鹤童飞远了,张京墨才郑重的将木牌交到了陆鬼臼手上,他道:“这木牌,便是玄武之会的入场券,你可要保管好了。”

陆鬼臼说了声好。

张京墨看了看和他差不多高的陆鬼臼,总觉的有什么话没交代完,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想起,废话倒是说了不少。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季经纶忍不住了,他说:“师父,你这哪是在送徒弟去考试啊,明明是在送丈夫上战场啊。”

陆鬼臼闻言一乐,张京墨却是喝道:“胡闹。”

季经纶委屈道:“师父,你还说我胡闹,今天你和师弟说的话,抵得上你和我一年里说的话了。”

张京墨冷冷道:“我炼丹闭关,一年可不会和你说上一句话。”

季经纶假哭道:“师父,有了师弟你就偏心啦,当年我玄武大会的时候,你可是就只叫了只鹤童把我送去,我还没到场地呢,就把腿给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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