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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玻璃(78)

杨继沉将人搂在怀里 ,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说:“没事了,我来找你了。”

江珃泣不成声,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话来。

杨继沉一把抱起她上了车。

江珃抖索了一路,杨继沉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睡一会,她不肯。

小姑娘细皮嫩肉,绳子勒几个小时身上就出现了一道道红痕,露着的就触目惊心,更别提衣服里面的了。

杨继沉握着她的胳膊给她吹,“疼吗?”

江珃晕晕乎乎的,觉得像在做梦,双脚还没着地一般,她断断续续,夹着哭声说:“他…他……他想□□我……好恶心……”

这话一出,车里其他警察眼神交流了一番,心里大约有点了数目。

杨继沉哄着她,尽管声音哑到能快把人撕碎,他说:“他不敢的。”

张警官说:“YANG,你放心,会给你们个交代的,绑架江珃那两人已经抓到了,做完口供,收集完证据,我们就去抓人。”

到了警局,杨继沉横抱着她进去,江眉一见到江珃,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可看见她一身伤痕,一下子红了眼眶,恨恨的从杨继沉怀里接过江珃,踉跄几步,紧紧搂着江珃,郑锋在后面扶了把。

相关事宜还得江珃协助调查,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离开。

警察让他们在走廊里坐一会,郑锋倒了杯热水给江珃,颤颤巍巍道:“丫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珃接过水杯,情绪比刚才已经好很多,她打量了几眼郑锋,摇摇头说没事。

杨继沉在另一侧忙着打电话,江珃看了他好一会,等他打完走过来的时候江珃说:“已经快七点了,你八点有比赛,你快去吧。还有…还有郑教练,你们一起去吧。”

郑锋说:“没事的。”

杨继沉走过去,蹲下,摸了摸江珃的脸,说:“那你等我回来,拿了奖杯给你玩。”

江珃笑笑,“那一定要第一名,第二名的奖杯我不要。”

“行。”杨继沉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离开。

江珃说:“郑教练,你也去吧。”

郑锋看向江眉,江眉说:“你去吧。”

郑锋想了想,“那我一会就过来。”

两人一走,走廊空了,江珃问道:“那人是我爸爸吗?”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夏日早上七点左右的阳光已经非常热烈, 万丈光芒从空中笔直的倾泻而下,空气的尘埃肉眼可见,昨夜地面上的一点儿湿气瞬间蒸发消失。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

徐栀夏一把扯过在那儿谈笑的陆萧,把人推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她瞋目切齿的说道:“杨继沉已经找到人了, 你打算怎么办?”

陆萧毫不意外,笑嘻嘻道:“找到了就找到了呗,我也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那四百万,郑锋已经找人汇给他了, 吃喝不愁,一个女人算什么,至于杨继沉,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他玩, 一次不行就两次。

徐栀夏:“江珃呢?你把她怎么了?”

“哟, 听你的口气似乎挺想我把她怎么样啊, 徐栀夏, 我不蠢, 你那点小心思留起来过年吧!装什么清心寡欲的好人, 和我陆萧睡了一觉狐狸尾巴不都露出来了,面上一句话都不说,其实早就算准我对那小妹妹干些什么吧?”陆萧靠近徐栀夏, 轻佻的摸了把, 说:“我觉得你比她滋味好多了, 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

“滚开!”徐栀夏扇了他一巴掌。

陆萧摸摸脸,舌尖抵着腮帮子,转而猛地把徐栀夏按在墙上,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说:“你别不识相,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本事就把杨继沉抢回来,少在这耍心计!”

徐栀夏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可以脱身?陆萧,你对我是强|奸!是强|奸!”

“那你去告我啊!”陆萧吼的很大声,“去告诉法官大人你他妈被我操的床上叫个不停,告诉别人你骚起来床单湿的都可以灭火了!你去说啊!”

“你!”徐栀夏双眸通红,想再打他一巴掌却被陆萧一把握住手腕。

“想打我?一个不够还想来第二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陆萧狠狠甩下她的手,大步离去,徐栀夏双手握拳,指甲都抠进了手心肉里。

风叶唰唰作响,阳光越是明媚她就越是感到寒冷。

在杨继沉带江珃来赛场的那个晚上,她亲眼看着他们恩恩爱爱,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杨继沉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孩子,就连那时候对林之夏都是没有的,人群,灯光,尘土,他的眼里只有江珃,而他整个人都是发光的,看着江珃的时候他是发光的,由心的笑着。

她真不知道杨继沉喜欢江珃什么,除了长的可爱一点外,能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个傻乎乎的高中生罢了,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和他相配。

而她不一样,她不求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总以为默默等待,他总会看到她,她一直这样坚信不疑,甘愿做一个隐藏在黑夜里的长灯,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想,没人比她更了解他,更懂他,懂他的心酸和抱负,就连周树他们都不如她,而杨继沉对她一向比对别人多了几份温柔,他不逗她,不和她开玩笑,也和她说粗话,徐栀夏能察觉到,他对她有一种很认真的情绪在里头。

因为一个江珃,杨继沉这个夏天几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像对待那些女人一样对待她,那么冷漠那么不在意。

偏偏江珃总是一幅不争不抢的样子,那种淡然的模样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倒还不如江珃极尽去嘲讽她,这样争辩几句还能泄愤,可江珃似乎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这比憎恨更侮辱人。

那个晚上她一气之下就跑出了赛场,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酒吧喝酒,没人发现她走了,没人发现!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活在他们中间,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和目光都集中在江珃身上,口口声声叫着嫂子,而那同一帮人,曾也这样打趣她和杨继沉。

杨继沉只是笑笑,让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风轻云淡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对她没意思,大家便住了口,转而聊起了别的。

那会徐栀夏不知他的想法,只是红着脸躲避。

那种不断冒上心尖的甜蜜她难以形容,虽是打趣,但好像莫名被大家认可了一样,好像她真是杨继沉的谁。

而江珃正享受着这种甜蜜,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顺的。

昏昏沉沉中徐栀夏察觉有人扶着她的腰,轻松细哄着,说带她走。

她笑得眼泪直流,说:“好啊,你带我走,杨继沉你带我走……”

那人不知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徐栀夏听不清了,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上天,随后陷进一片柔软里,头顶的光芒被一道黑影覆盖,身上这儿疼那儿疼,极其不舒服的磨蹭,就像有人把蛇皮袋搓成一个球不断的蹭她。

醒来后,她毫不犹豫的捞起烟灰缸朝陆萧砸过去,嘶吼着让他滚。

陆萧就是个二流子,边套裤子边说:“脾气真挺大的啊,哪像昨晚,温柔的像只小猫,哥哥我先走了,想爽了再找我。”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哭到眼睛睁不开,最后她告诉自己,没事的,不就被人睡了一次吗?

她照常去赛场训练,强忍着心中的崩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天看着杨继沉和江珃谈笑,看着他们兄弟朋友一家亲的模样,而她像个外人。

陆萧贪恋她的滋味,在赛场时不时来骚扰一下,徐栀夏厌恶极了,却没有人帮她一把。

到后来陆萧说:“怎么,很讨厌那小妹妹?我看你气的眼睛都红了,这样吧,你把她约出来,让我也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