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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410)

“那只能怪你自己傻!”章佳吉毓冷笑了一声,道:“谁让你当时不分轻重地自己站出来,分明是自保不暇,竟还想着要将冯霁雯的罪名也给揽过来,你说你今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自作自受吗?又如何还能怪得到我身上来。”

章佳吉菱有些发青的唇微微抖了抖,一双注满了泪水的眼睛怒视着章佳吉毓:“我即便真的性命难保,也绝不会让你如愿!”

听得她这番咬牙切齿的语气,又想到今日在御花园中事情险些脱离她的掌控,章佳吉毓不免也来了几分怒气。

她站起了身来,眼神阴冷地看着章佳吉菱。

“你为什么也同二哥一样,死也要护着冯霁雯那贱人?她到底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竟让你们一个个的全这么向着她?”

“至少她从未想过要陷害我!而不像你,口口声声说着姐妹之情,说什么要齐心协力,在这宫中相互照应,到头来却在背后捅我刀子!”章佳吉菱有几分失控地道:“就凭你这么狭隘阴毒的作为,别说是二哥了,纵然是我,也觉得恶心至极!单凭这一点,和夫人便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永远也别想同她作比较!”

“啪!”

左脸颊忽然传来的疼痛感及嗡嗡的耳鸣声响,让章佳吉菱连连往后踉跄了数步。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章佳吉毓。

章佳吉毓脸色铁青着,眼神阴沉似水,然唇角却是缓缓勾了起来,满含着胜利者的得意之色。

“你说这些话来激怒我又有什么用处?不管如何,赢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们。”说到此处,她又莫名笑了一声,缓缓眯了眼睛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呢——”

章佳吉菱攥紧了手指。

从章佳吉毓的眼神中,她隐约料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必然让她难以接受。

事实确如她所料——

“我跟你说过,我偶然之下听着了贵妃娘娘要为十一阿哥在咱们几人之间择选正侧福晋,这是真的。娘娘当时说了,正福晋自然要选傅恒府上的佳芙小姐,可……侧福晋的话,就不着急了,先择一位合适的便可,另一位大可等上几年,届时再以朝中局势来权衡选哪家的女儿较为合适一些,也是不迟的。”

章佳吉毓笑着说完,一面打量着章佳吉菱脸上从震惊到勃然大怒的神情变化。

“所以你从一开始便是在利用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反正对你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帮一帮我又何妨呢?”

“你……你简直是……”章佳吉菱竟已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她对章佳吉毓的看法,只知自己从未如此厌恨过一个人!

这种遭到最信任的人利用至今却毫无所知的感觉甚至足以将人逼疯!

她豁然抬起手来,上前一步在章佳吉毓脸上狠狠落下了一巴掌。

“这是我还给你的!”

章佳吉毓还未能反应过来的间隙,她又咬紧了牙关扬手甩了第二记耳光。

此番力气更甚,直让章佳吉毓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发出“哐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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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知道这两天更新都不多,所以明天双更嗷嗷嗷,大家多多包涵吧。

大家早点睡,我先去次饭啦~^_^

爱你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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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到声音吓得一抖,下意识地要屋内瞧,却是不敢。

又因未听得章佳吉毓的声音,一时之间只有垂着头站在门外一动也不敢动。

撞到茶几前的章佳吉毓紧紧捂住疼得火辣发麻的右半边脸,眉头皱得死死地,紧紧胶在了章佳吉菱身上的一双眼神阴沉不见底。

章佳吉菱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漫过脸颊,面上神色却是一瞬不瞬。

她最后恨恨地看了一眼章佳吉毓,凝声道:“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姐妹!”

话罢便咬紧下唇转了身去。

章佳吉毓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却是忽而冷笑了一声。

姐妹?

姐妹算什么。

她要得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是谁也不能再轻看她的身份——

因为总有一日,她一定要将那些曾经讽刺过她、落井下石的人全部都狠狠踩在脚下……!

陡然间,章佳吉毓眼前恍惚又闪过当初香山别苑那晚之后发生的种种。

阿玛险些将她亲手活活打死,所有的人避她如毒蝎。

就连二哥自那之后,看待她的眼神之中,也或多或少地总带着一丝抹不去的厌恶,甚至是鄙夷。

这种眼神常常会变成噩梦,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间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章佳吉毓倚在那里,双手死死地撑在被茶水漫过的茶几之上,面上阴云密布,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小主儿……您没事吧?”

一直听着屋内动静的丫鬟从门外犹犹豫豫地行进来,胆怯地问道。

却未得章佳吉毓出声回应。

丫鬟也不敢再多嘴,一时之间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垂首候在原处。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听得章佳吉毓开口讲话——

“我好得很。”章佳吉毓抬了抬半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挑高了下巴说道:“有事儿的应当是金二小姐才是,你去那边儿打听打听情况,瞧瞧她醒是没醒——可别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丫鬟听得她的语气,莫名打了个冷战。

战战兢兢地应了句“是”,便即刻退了下去。

另一边,景仁宫内殿中,嘉贵妃不知正与十一阿哥永瑆交待些什么,永瑆坐在下首,一直垂着头未有多言。

一直听到最后,他方才说道:“额娘所言,儿臣都听明白了。”

“你能明白是好事。”嘉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额娘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身为皇子,许多事情皆是身不由己,过于随心所欲,势必会误了大事——远的不提,你八哥可不正是最坏的例子吗?”

永瑆闻言笑了笑,倒不见有多么严肃正经,只又道了句:“额娘教导的是。”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嘉贵妃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忽听得殿外依次响起了宫女太监们行礼的声音。

“参见皇上——”

“奴才叩见皇上……”

皇上怎忽然过来了?

嘉贵妃意外了一瞬,与永瑆闻声皆是立即起身相迎。

淡金色的琉璃珠帘被宫女打起,不过须臾,便见身着明黄色黑金线绣蟠龙图箭袖圆领袍的乾隆带着太监高云从走了进来。

“万岁爷吉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都免礼。”乾隆撩袍在临窗的罗汉床上落座下来。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也没让奴才们过来通传一声儿……臣妾这丝毫准备也无的,竟也没能出去候着去接万岁爷的驾。”嘉贵妃缓步行上前来,笑着柔声说道。

“额娘近来身体欠安,朕刚从寿康宫处回来,恰遇过景仁宫,便顺便进来瞧瞧罢了,便也懒得让你们平白再忙活上一场。”乾隆语气平淡地道了一句,又看向站在那里的永瑆问道:“这么晚了永瑆过来作何?”

“……”永瑆闻言顿了一下,适才答道:“回皇阿玛,儿臣是给额娘请安来了。”

“这个时辰请得什么安。”乾隆也不知有没有瞧出什么来,只出声打发道:“回去吧,明日一早再过来请安便是。”

“是。”永瑆悄悄看了嘉贵妃一眼,便躬了身子行了退礼:“儿臣告退。”

“你也坐吧,听说你这一整日下来也没闲着。”乾隆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盏,意味不明地说道。

嘉贵妃闻言怔了一下,适才笑着落座下来。

“今日之事,皇上都听说了?”她语气和缓地说道:“好在那孩子是个福大命大的,经太医看罢了,说是虽月份差了些,却也没什么不足的地方,哭声也响亮着呢,倒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对了,皇上可给这孩子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