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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147)

和珅说她只是在前院招待来客,她总不能就全信了这面子上的话。

万一是个暖床的呢?

二人对待各自的私事抱着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她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越过了线。

冯霁雯犹豫了片刻。

见冯霁雯一直不表态,红桃内心忐忑非常。

这位太太没出嫁前的恶名,她也是听说过的,厚脸皮倒追福三爷不说。行为举止在贵女圈里也是出了名儿的冲动暴躁……

她这幅模样是在想着要如何重罚自己吗?

就在红桃的心理防线临近崩溃之时,冯霁雯总算开了口说话。

“等爷会完客,你便去前院自行同他领罚去吧。”

他的人就让他自个儿处置好了。

这话一落音,不光是红桃,秦嫫小仙等人也是当即愣住了。

怎么想了半天,还把事情给推出去了呢?

见红桃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冯霁雯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且下去吧。”

红桃怔怔应了声“是”,面色复杂地往门外退。

然即将要踏出门槛儿之际,却听得冯霁雯又忽然开口喊住了她。

“你是叫红桃儿,对吗?”冯霁雯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奴婢是叫红桃。”

“去吧。”

“是……”

红桃冒着冷汗退了出去。

太太这是要记住她的名字,以后来日方长要慢慢折磨作践她的意思吗?

这简直要比当场重罚她来的还要可怕。

“太太,您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呢。”小仙皱着眉头讲道:“她哪儿那是没有规矩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在和家做下人做了几个年头,竟就把自己当作主子了?

“且不管她,这事咱们不要插手。”冯霁雯言简意赅。

意思是她不管,要她们也别管。

秦嫫看着她,踌躇了片刻后,还是张口劝道:“太太,您是大爷明媒正娶的正室,大度些无可厚非,可若太过放纵这心术不正的丫鬟,只怕日后会令她更加得寸进尺。”

秦嫫是什么样的人,在大宅里生活了这些年,一眼就将红桃的企图看得清清楚楚了。

道理冯霁雯也懂,可关键是……她根本没想过要整治他的后宅啊。

一面说好做跟人家一对儿有名无实的夫妻,一面还把持着他的后宅,不让他有一点儿自己的私生活……这么做真的不会太自私太分裂吗?

为人处事,总不能一点儿道义都不讲吧。

小醒也在一旁劝了起来,是同秦嫫一样,觉得自家太太好欺负,没原则。

冯霁雯听得有些头疼。

她真的不是个软柿子,可这事儿她当真是没法儿管啊。

“我如今葵水未至,总不能太过拘着他房里的事情……”冯霁雯别无他法,唯有硬着头皮说道:“你们稍长些心,不至于让那丫鬟过于坐大就是了。”

她就图个清净而已。

“太太您……”秦嫫竟觉无以言对。

太太真的是太会为大爷着想了……

可怎么就不为自个儿想想呢?

女子嫁人之后,太过仁慈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望着自家太太不争不抢的‘和气模样’,秦嫫无奈叹了口气,也唯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有分寸的。”

只有她来为善良的太太多操心一些了。

冯霁雯感受着秦嫫和一众丫鬟们隐隐透露出来的‘怒其不争’的无奈情绪,她不由也是倍感无奈。

这世上最远最累的距离就是你只想做个挂名正室,你身边的人却在牟足了劲儿要为你荡平后宅……

哎。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宝宝心里苦,但宝宝没法说”。

不过这些过眼云烟都不是眼下关键。

关键是,她方才想到了一件好玩儿的事情——

“去书房取几张牛皮纸和笔墨过来。”冯霁雯对小仙吩咐道。

小仙不明所以,但见自家太太忽然兴致勃勃的模样,唯有应下来往书房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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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检查完,吃了药去睡一会儿,大家好好吃饭,么么(* ̄3)(ε ̄*)

127 舒心的婚后生活

冯霁雯在牛皮纸上写写画画了足有半个时辰。

而后让丫鬟们拿剪刀按照她画图的大小裁成一张张长形的纸片。

足足有几十张。

秦嫫和几个丫头们都弄不懂她画的是什么东西。

冯霁雯极有耐心地给她们解释了一遍。

几个听罢之后满面愕然。

如果她们没会错意的话,太太费了这么一遭功夫研究出来的这个东西,竟然是个棋牌游戏?

天呐,家里后宅中的正事不上心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有心情玩儿这个!

她们究竟是跟了个什么样的主子啊。

可是……她们在听完太太的描述之后,试着跟太太玩儿了一把,竟也莫名其妙觉得很有意思,比叶子牌好玩儿多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样真的好吗?

几人坐在炕边看冯霁雯洗牌,自责并快乐着。

冯霁雯一连赢了五把,整个人是一个大写的意气风发。

是的,她方才之所以问起红桃的名字,便是想到扑克牌里的红桃了。

然后又因此想到自己最喜欢的斗地主。

做人嘛,总要有几个‘高雅’的爱好来充实一下生活才像样。

这厢冯霁雯正玩儿的起劲,却听小羽从外面走了进来称是有事通传。

冯霁雯未有放下手中的纸牌,只让她说。

“方才大爷身边儿的刘全儿过来了,说是程渊大人今日要留下来用午饭,这会子大爷正在前厅招呼着程大人,是想让太太也过去说说话儿。”小羽将刘全的话转达给了冯霁雯听。

冯霁雯的目光这才从手中的纸牌上移开。

“要我过去前厅说说话儿?”她印证道。

小羽答了声“是”。

秦嫫闻言便在一旁说道:“据说程大人同常保大人生前是知交,常保大人过世之后,程渊大人在京时也一直没少帮衬照拂过大爷和二爷。程渊大人膝下无子,待两位爷就跟半个亲生的似得,太太前去拜见一下长辈,乃是理所应当的。”

冯霁雯听罢点点头,也不耽搁。就将手中的牌放下,约定待午饭后得了闲儿还要继续打。

上下收拾了一番后,冯霁雯在两个大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了前厅。

厅前除了刘全之外,还守着两名眼生的随从。想应是那位程渊大人带来的,他们听刘全唤冯霁雯太太,也都十分恭敬地行礼。

冯霁雯在厅外稍整了整仪容,复才提步跨过门槛。

不甚大却收拾的十分干净雅致的客厅中没有旁人,只和珅与程渊正对坐饮茶。

“夫人过来了。”见冯霁雯过来。和珅起了身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程世伯,年前夫人曾在太岳父府中见过一面的。”

应当说是两面。

一次是在英廉府后花园,另一次则是在西郊马场——只是后面那次冯霁雯自马上摔落,昏迷了过去,是以并没同程渊打上照面。

冯霁雯面上挂着得体的笑,与他轻轻点头,来至程渊面前半垂眸行礼。

“侄媳见过程世伯。”

听她以侄媳自居,和珅一怔过后,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个称呼用得极好。

他渐渐发觉,他这位夫人虽称不上格外聪明。但从不会在任何一桩正事上马虎犯糊涂。

偶尔还有给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