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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有佳人(122)+番外

作者: 琼兮 阅读记录

元瑕再三道谢,并言及过几天就到大名寺去给佛祖重塑尊像,还要用十成十的真金才能显出他的谢意。

即使住持是出家人,也十分惊喜,想到大名寺在自己的带领下一定能扩大规模,吸引更多的信众,传播我佛光辉,也满意地笑了。

然后住持就说:"今日时间还早,施主不如到大名寺去求个签解解惑,然后拜拜我佛真身"

元瑕从不信神佛,当场就拒绝了。

没想到这个老住持可不是简单角色,他只是慈悲地看了眼房间的方向,然后悠悠地说:"如果佛祖能保佑女施主,驱散围绕在她身上的邪气,或许女施主能早点恢复健康呢。"

元瑕想了想,觉得还是杏娘的事情最大,于是勉强点点头,打算到大名寺去试一试。

来时是快马加鞭掳掠而来,去时却是豪华车驾恭恭敬敬送回去,这在城外的老百姓看来,却是十分值得敬畏了。

大名寺里,元瑕在住持的再三邀请下,由他带领着游览了整个佛寺,全程不感兴趣地听着住持话里隐藏的"佛寺狭小,如能扩张就更好了"的意思,偶尔点头应付。

住持当然看得出来他并非佛教徒,还是一一介绍了佛寺,然后带着他到大殿拜佛求签。

元瑕难得真诚地拜了次佛,心想要是佛祖真能保佑杏娘,让他天天来拜都行。

不过对于求签之事,元瑕却是不信的。他随意摇了根木签,看都不看,然后递给了住持。

主持见他没看一眼,接过签就说:"此签名为‘董永遇仙’,下签子.宫也。"

元瑕神色不动,只是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佛像不做声。

住持很少看到这样的签,还是坦诚地将签的内容说了出来:

"临风冒雨燕作垒,

到头垒坏复需坭。

割肉喂鹰终得果,

破镜重圆无可期。"

元瑕听到这签文就觉得不吉利,仍然请住持说下去。

住持想了想,问他求签的时候想的是前程际遇还是儿女情缘,元瑕说两者都有之。

住持想了想措辞,才将签文中的话往稍微好听点的方向说,但是不管怎么解释,这个签文的意思都不好:"此卦前两句是燕子筑巢之象,意为千般用计、劳心费力却无所得。"

住持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反而笑了,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替人解签是住持的本职,所以住持还是如实说下去:"第三句‘割肉喂鹰终得果’就有两重含义。可解释为,有人舍弃自己血肉喂给恶鹰,以拯救苍生。既然此签出自施主之手,说明‘割肉喂鹰’与施主有关。

施主可能是那个舍弃自身血肉拯救苍生的圣人,也有可能是那个啄食他人血肉的恶鹰。到底是哪一种,全看施主自己怎么想了。"

住持说完这段话,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然后静静地看着白袍青年脸上愈盛的笑意。

听了前一句没什么反应的元瑕,听到后面那句话,袖子下的手猛地收紧。

他知道自己当然不会是拯救苍生的圣人,那就只有最后的那种了。

元瑕的心里想法向来让人难以猜透,住持当然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于是接着说:"至于‘终成果’,也随着前面两种解释有两种说法。

一,若施主是拯救苍生之人,你最终会达成目的,可是必然付出惨痛的代价;

二,若施主是啄食血肉的恶鹰,你最终也能达成心愿,可是恶果孽报将会报应在拯救你的人身上。"

元瑕嘴角微扬,眼眸晦涩,声音阴冷:"一派胡言。"

住持低头,不再多言。

元瑕闭上眼睛不再看面前的佛像,半晌后才平平地问道:"最后一句‘破镜重圆无可期‘怎么说"

住持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于前程而言,施主必定要遭遇一段磨难才能得偿所愿,但是终究会有问题产生,进而影响结局。

于姻缘而言,就算能破镜重圆,却也应了前两句的意思,劳心费力无所得。"

元瑕又笑了,笑意不及眼底。他起身拂袖而去,徒留下阴冷的声音徘徊在大殿里。

"一句都不准,果然是妄得虚名。"

住持长长一声叹息,为自己一番耐心安排而叹气,说好的一场香客塑金身,只怕要被这几句签词给解没了,早知道就不解什么签了。

住持这边唉声叹气几天,却没想到,后来有人匿名一口气捐赠了五千两白银到大名寺,足够给佛祖塑完金身后再扩张寺院规模的了。

住持又想到那天下午的解签,悠悠地又叹了口气。

而回去的元瑕,第一时间进了杏娘的房里,看到还在沉睡的她,爬上床榻就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间,闻着她的发香,眼神晦涩难懂。

他想起了那句住持说的话:

"若施主是啄食血肉的恶鹰,你最终也能达成心愿,可是恶果孽报将会报应在拯救你的人身上。"

元瑕眼神危险,心中暗暗发誓:什么漫天神佛,什么恶果孽报,要报应就报应到他身上吧,反正他什么都不怕!

元瑕忍不住又是一口咬在杏娘的脖子上,牙齿痒的恨不得咬进她的血肉中去,吮.吸她的鲜血,吞.咽她的嫩.肉,啃食她的白骨才好!

然而随着房间里安神香的逐渐燃烧,眼睛里充满嗜血光芒的元瑕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和杏娘一起陷入沉睡中。

☆、麻烦重重

第二天午时,床榻上休息的女子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眼下微微的青色显示她实际上并没有休息好。

杏娘一睁开眼就发现厚厚的被褥里十分温暖,自己的身体却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仔细看去,果然有一个乌黑的脑袋压在自己脖子上!

她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下意识就想大叫。没想到用手一摸竟然是热的,这才知道是个人躺在自己床上。

她推开人,人也慢慢醒了过来,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一下后,那人又倒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还早呢,再睡会儿。"

杏娘看到小孩子赖床似的元瑕不由得好笑,可是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这算个什么事于是她还是坚定地把伸出腿,"嘭"的一下将元瑕踹下了床!

元瑕正沉醉在美梦里不可自拔呢,猛地被人踹下去,脑袋磕到了床榻前的台阶,顿时捂着脑袋喊疼,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嘴里不停地说:"呜……好疼……我要变傻了!"

杏娘哪里不知道他一向爱耍宝,哼了一声说道:"本来就很傻,还怕变得更傻一点吗"

而元瑕抽泣了几声后,就抱着膝盖把头低下来,一动不动的样子。

杏娘忍不住担忧自己用的力道大了些,怕不是真的磕疼了他她赶紧下来,把元瑕低着的脑袋抬起来,想看看他伤势如何。

没想到元瑕就是故意装的,趁她靠近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然后用自己的脑袋轻撞她的脑门。

"哼,总不能我一个人疼吧,我要把你的脑袋也磕出一个包!"

元瑕说着气势凶猛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可把杏娘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想逃跑,又被元瑕抓着手拉回地上,两人在寒凉的地上翻来覆去地打了好几个滚,头发衣裳都乱作一团。

杏娘被他搞怪的样子逗得大笑,半天两人才停下了胡闹。

看着元瑕头上果真被撞出了一个包,隐隐有些青紫,杏娘赶紧让元瑕叫人拿着跌打损伤的药来。

可是元瑕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怎么也不愿擦药,非要杏娘帮她擦。

杏娘只好将药擦在他额头上,然后看着他一脸傻笑的样子,用力揉了揉那个青紫的包,痛的元瑕大叫出来,双眼泪汪汪的再也不敢胡乱犯傻了。

杏娘相信如果他身后长了尾巴的话,肯定已经垂头丧气的软了下来,不敢再摇来摇去了。

胡闹完后,杏娘想起他们此行来硕城的目的是为了在一个月内恢复生机,今天都正月二十一了,再不开始怕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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