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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高中当校花(22)

作者: 优莉 阅读记录

回到沈家时,他累够呛,像是接连打了二十场球赛似的。

沈复把宁宁放下,他一手扶着宁宁,一手拿钥匙开门。

宁宁吐了一路,酒吐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清醒了不少,她对沈复说:“对不起啊。”

沈复专心开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他冷笑一声:“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指的哪件?”

宁宁没彻底清醒,思绪跟不上,只知道他在揶揄自己,却不能理解具体含义。

她说不出太多话来,从口袋里掏出给他买的耳机,伸着手递到他面前:“送你的。”

沈复瞥了礼物一眼,顿了顿,终于看向她。

酒精是个很好的东西,可以淡化许许多多,比如羞耻、比如尊严,与此同时,本性会被放大。

她靠在大门上站着,脑袋都直不起来,歪着脑袋看他,和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眼睛里迷茫一片,平添了许多娇憨。

没有大哭大闹,没有大悲大喜,她就连喝醉,都显得那么平淡。

沈复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眼睛有些涩,他才收回视线。

以前他只当她忽然变得冷漠是欲擒故纵,现在他才明白,她是真的寡情。

宁宁抬了抬手,把耳机又往他面前凑了凑。

“赔罪礼物。”她说。

她没有能力解释是为放他鸽子赔罪,沈复却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他看了下礼盒,没言语。

宁则玉老早就在群里解释了宁宁和丁落一起出现的原因,沈复知道宁宁不是为了野男人放他的鸽子。

……这让他好受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她确实是飞了他。

宁宁身上没力气,手颤巍巍地,抖得礼盒都要掉下来。

沈复在它掉下来之前接了过去。

“原谅我了?”宁宁问。

沈复垂眸睨她,久久不语。

正在他想要回答她时,她却脑袋一歪,睡了。

沈复:“……”

沈复摇她。

她没醒。

沈家门口有监控,沈复不好一直摇晃她,沈太太疼宁宁疼得紧,万一给沈太太看到,会以为他欺负她,到时候少不了又得和他闹脾气。

沈复弯了弯腰,抬手揽住宁宁的腰,用力往肩上一搭,就这么把她扛在了肩上。

他扛着她上了二楼。

在二楼走廊时停了停。

他是没有宁宁钥匙的,宁宁没有带包,初秋天气还算热,此时她衣料单薄,他不好伸手去她衣服里取钥匙。

而去他的房间,也不太合适……

思索片刻,他把她带进了客房。

客房收拾得简单,只有一张床和沙发,还有一个简易衣柜和桌子,再没其他。

进了门,沈复随手把宁宁丢在了床上:“重死了——”

客房的床不比她的床舒适。

床铺偏硬,她这么一砸下来,砸得有些痛,顿时就清醒了。

自然也听到了沈复对她的嫌弃。

沈复自认尽到了保她安全的义务,已经没必要继续伺候她了。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鞋都没给她脱。

走了没两步,衣角被人拽住。

他回头:“怎么?”

宁宁含糊地呻./吟:“水。”

沈复毫不留情地说:“麻烦。”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捧了杯温水过来。

沈复把杯子放在离她脸颊十厘米的地方:“自己喝。”

宁宁缓慢地接过杯子,往嘴里送了几口水。

酒劲儿没彻底散去,她动作有点笨拙。

引得沈复轻笑一声。

宁宁有点恼。

她隐约记得这一路沈复是怎么对她的。

态度相当粗鲁,尤其他捏她脸严令她不许吐他身上那回,简直了,太凶残。

他好欠揍啊!

宁宁忍了。

她把水递给他,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顿了顿,把杯子放远了些,免得宁宁一不小心碰到会砸到她。

他身上染了许多她传来的酒味,他一向爱干净,不能忍受这种强烈的味道,他起身,准备去洗个澡。

宁宁再次拉住他:“我……”

她想回自己的房间。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沈复无情拍开:“你什么你?想做什么等你睡醒了自己去——”

支使他上瘾了么?

没完没了。

不知是他太累的关系,还是他以为她还没醒酒,现在的他在她面前没有伪装,情绪直接呈现了出来。

烦燥,冷漠。

宁宁一下燥热起来。

想起了沈复连日来对她的欺压和威胁。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激得她特想反抗,她特想教训一下沈复。

——为她这么多天的忍辱负重。

她这会儿清醒不少,知道跟他来硬的肯定打不过。

但是男人么,就算力量再大,也有个脆弱的地儿……

在酒精的驱使下,鬼使神差地,她真的抬起了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对着沈复双腿之间蹬了一脚。

“嘶——”

沈复始料未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疼得弯腰抱腹蜷缩起身体来。

宁宁踹完就懵了。

怕沈复和她秋后算账,索性两眼一闭,摊在床上,装睡,一瞬间连理由都想好了。

——喝醉了,不受控制,不是故意的。

沈复很疼。

他不想在伤他的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刻意隐忍着没让自己发出呻,吟。

可以忍住不发生,但是痛苦的气息确是掩盖不住的。

宁宁清楚地听到吸起以及喘息声。

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隐忍地、压抑地……

宁宁躺床上一动不动,等着他秋后算账。

许久之后,他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他看着她:“你——”

声音冷冽,语气很重,显然被气到。

他开了个头,没继续往下说,停了好久,再开口时语气竟然奇迹般地温和起来:“酒品可真是好,比三好学生还好。”

“要是比酒品,你说自己第二,没人敢拿第一。”

“真是个可爱的酒鬼。”

他反讽了她几句,最终是选择了认栽。

能怎么样?和一个女人动手不成?更何况她喝了酒。

他转过身,快步离开。

不愿意在和她多呆一秒钟。

真怕忍不住会掐死她。

难得看沈复吃瘪一回,宁宁睁开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无声笑了笑。

就算醒了以后他来找她算账她也认了。

至少她现在有爽到——

沈复的身体忽然一僵,而后,他停住了脚步。

宁宁心中一激灵,重新闭上双眼。

迟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又走了回来。

沈复径直走到床前,在她身边坐下。

他伸手捏上她的下巴:“刚才我想了一想,越想越委屈,辛苦背了你一路,却挨了你一脚。你这么过分,我是不是应该扒了你的皮?”

宁宁装睡,不理。

他手下加重:“嗯?”

捏得宁宁生疼。

宁宁睁开眼:“扒我皮?那是犯法的。”

他轻笑:“我不扒皮,我只扒衣服。”

说完,他真的抬手去脱她的针织外套。

宁宁:“……”

沈复虽然恶劣,却从来没有过逾越的行为,他这个反常的行为,让宁宁多想了一些。

宁宁转了转眼睛,视线无意间扫过他身后的大门,忽然发现门上镶着大片的金属片做装饰,金属片是银色的,可以当做镜子,上面清晰地印着沈复笔直的背……和她慌乱的脸。

“……”

沈复刚才看到了她在笑。

他知道她已经醒了……

现在故意在激她……

宁宁:“……”

不行。

她不能承认她在装睡。

不然以沈复小气的性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让她为那一脚赎罪。

只要她承认咬死了是酒醉无意识,他要是还欺负她,她就占了理,可以去向沈太太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