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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7)+番外

作者: 云远天长 阅读记录

熟悉带来莫名的安心,同时,也带来莫名的关心。

玄异仙尊第一次对别人产生这种熟悉的感觉,他想找到根由,想知道他与湮海九公子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前缘。

玄异仙尊对徒弟,不能说是没有私心的。

谁能对美貌的少年不起一点“私心”呢?即使是神仙,也不能例外。

半晌,怀中的人肩膀微微颤抖,竟是哭了。

哭得很厉害。满脸是泪,呜呜咽咽,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一定很难受吧。

玄异仙尊心里发慌,只好抱紧他。

“没事的……”玄异仙尊抚了抚徒弟的后背,又揉了揉他的长发。

徒弟怎么长了一头这样好看的头发。

玄异仙尊从未露出过如此温柔的一面。

“裴欲……”

舒星弥小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玄异仙尊一怔。

这两个字仿佛两把刀,冰刀,捅进他心里之后,旋了一旋,又轻飘飘地融化作一滩水,冷冰冰软绵绵的水,直流到骨缝里去。

他放开了徒弟。

徒弟满面潮红,一次又一次地念着“裴欲”。

裴欲?

裴欲是谁?

裴欲是他的什么人?

发情时都会念他的名字,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旧情?暗恋?

玄异仙尊想起来了,当初他考徒弟三道题,最后一题是问他有没有心悦之人,徒弟下笔回答“没有”之前,的确犹豫过一瞬。

他骗我。

玄异仙尊坐在床上,空洞洞的失望,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望。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他有什么资格“失望”?

裴欲才有资格。

不。

裴欲才没资格。

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

玄异仙尊再次俯身抱住徒弟,徒弟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搂住师父的脖颈,双腿环上师父的腰。

第5章 霸道师尊毒杀爱徒篇

次日,舒星弥的精神好了许多。

这次的发情期不仅提前了两天,而且格外热烈,比平时激烈了好几倍,平时至少他不会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舒星弥睁开眼睛,玄异仙尊移开视线。

气氛有些微妙,昨晚发生了什么?舒星弥记不清了。

师父转身出去拿了一盘仙果,摆在床头的矮几上,道:“早。”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若无其事到了极点。

太若无其事了反而有事。

这种“若无其事”是不欢迎过问的,舒星弥明白。

舒星弥揪了一颗葡萄:“早,师父,我好想去水里啊。”身上好干燥,不舒服。

玄异仙尊便带着舒星弥来到后花园的湖畔。

湖畔的会变颜色的花儿几乎全部变成了灰蓝色,打不起精神来,一朵朵垂着花瓣。

舒星弥蹲下看了看,觉得很可惜:“花期过了吗?”

“也许。”

舒星弥脱掉衣裳,变出鱼尾,一下跳进湖中,只露出头和肩膀,长发在水面飘着。

“刚才我脱衣服,师父为什么不背过身去啊?”

“你不是女人。”

“这么说,如果我是女人,师父就会背过身去咯?”

“恩。”

“是因为害羞吗?”

“不是。”

“哦~那就是师父不喜欢看女人,喜欢看男人。”

玄异仙尊淡淡道:“为师不会爱上男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徒弟,似乎在试探。

舒星弥甩了甩鱼尾,翻起细小的水花:“那师父挑选双修之人的时候,为何选了男人,而不选女人?”

湖面水波轻荡,一圈圈的水纹环绕着他。

“正是因为双修之时不能动情,为师才没有选择女人。”

是吗?可我记得你先前说的明明是——凭直觉选择。

难道考题上的“你喜欢男人吗?”中的“喜欢”指的是像喜欢花花草草那种喜欢?而不是…爱慕?

舒星弥低头钻入水中,在湖里游来游去。

湖水太清,玄异仙尊在岸上看得一清二楚,鱼尾摆动的弧度,鳞片闪烁的微亮,鱼鳍飘摆的方向,长长的头发遮掩着白皙的上身,有时挡不住。

不一会儿,舒星弥游到岸边,钻出水面,捧着一条细巧的手串:“师父,给你。”

玄异仙尊接过手串一看,只见上面穿着小小的珍珠和雨花石,珍珠是舒星弥昨晚从枕头底下里找到的,雨花石是方才在湖中拾来的。

“为师教你法术,你就用来编这个?”玄异仙尊接过手串,语气没有半分不悦不满。

“不漂亮吗?”舒星弥笑了,他刚下过水,眼睛亮亮的,睫毛被湖水打湿,雪肤清透,长发乖顺地垂在肩头、背后,耳鳍又冒出来了。

玄异仙尊静静看着手串,雨花石闪耀着灵幻的美丽,有一颗含着深邃的蓝色,像是徒弟眼睛的颜色,有一颗凝着金色,像是自己眼睛的颜色。

徒弟为什么送他这个?意义何在?

“为什么送给为师?”他忍不住问道。

“师父会明白的。”舒星弥一转身,又向湖深处游去。

玄异仙尊望着徒弟的背影,猜不透。

接下来的三天,舒星弥只要起了**,就自己跳到湖中冷静一番,玄异仙尊总是在岸上看着他,手上一直戴着珍珠雨花石的手串。

待他的发情期过去之后,师父又带他去木昧神树下修炼法术。

舒星弥一直留意着神树的异常之处,企图找出神树伤害清胧的关键原因,可看来看去,神树都只是一棵温吞无害的植物,甚至有受伤的飞鸟落在树枝上,都会瞬间伤口痊愈。

可能是时机未到。

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之下,舒星弥的法力和仙术进步很快。

有天,师徒二人坐在树下闲聊,玄异仙尊对舒星弥道:“清胧是你的小名吧?为师还不知道你的本名。”

“父王没有给我起大名,就叫清胧吧,也习惯了。”舒星弥倒是不以为意。

“为师的本名叫子泫,”玄异仙尊在地上用树枝写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命里五行缺水,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舒星弥点了点头,不敢直呼师父的名讳,不敢叫。

玄异仙尊又道:“你记着就好。”

“记住了。”

“对了,有次听你说梦话,一直在叫‘裴玉’,她是谁?”玄异仙尊望着地面:“听名字像是一个优雅的女子。”

舒星弥忍不住微笑,微笑中又带了些许苦涩,如果未来的裴欲知道他的前世说他的名字像优雅女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玄异仙尊看到徒弟一听到裴欲的名字,脸上就泛起幸福的笑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玄异仙尊低下头。

微风轻拂,几片树叶飘飘而落,惊走叶间的灵鸟。

翅膀扑扇的声音从耳畔掠过,柔软的羽翅像是将什么东西剪碎了。

“和师父一样。”舒星弥望着师父:“一样重要。”

因为你是他的前世。

玄异仙尊听闻此话,心中反而更添恼意。

徒弟一定是在安慰他,照顾他的情绪,才不得不这样说的。

是为了不让师父太没面子,而不得不这样说的。

但这样“企图挽回他的面子”的行为反而最令他难堪。

他喜欢心甘情愿,厌恶无奈迁就。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任何动情的话语都没有任何意义。

*

回到梦麟洞,师徒二人一同温习白日学过的仙咒,舒星弥一条一条念给师父听。

玄异仙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太|安静了,仙洞本就宽阔,一旦安静起来,寂寥就像月光一样无孔不入。

舒星弥故意说错了一两个字,想引得师父开口纠正自己,然而,师父却依旧在出神。

“师父?”

“分房睡吧。”玄异仙尊的脸上又恢复到没有情绪的模样。

舒星弥一愣:“为什么?”

“师徒之间,到底不该这般亲密。”玄异仙尊从手腕上脱下那珍珠雨花石手串,放在舒星弥面前:“日后,你我之间除了修习法术,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