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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51)+番外

作者: 云远天长 阅读记录

在彰临单纯的眼睛里,爱情就是最单纯的样子。

说起来,他翻词典的时候,看到“美好”这个词时,脑子里出现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舒星弥的身影。

舒星弥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我也这么想。”

“但我大概不能和男生在一起了。”

“为什么?”舒星弥停下动作,心又揪了起来。

彰临往自己身上涂着香皂,垂眼说:“我听说男生挑男生,品味非常高,像我这样的人是达不到的,我笨,还土。我没机会。”

“这可不一定。”舒星弥挑眉,看着彰临,露出笑容,神色微妙,他把彰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不错的。”

如果是另一个男人,一定会立刻明白舒星弥此时的眼神和话语是什么意思,可能炮都打上了。

彰临愣了一下,笑得很开心,用花洒冲干净身上的肥皂泡:“唔,是吗……嘿嘿,你在安慰我,你真是个好人。”

得,还拿了一张好人卡。

彰临撕开一袋洗发露,挤在手心,抹在头发上,一顿乱揉,又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舒星弥洗澡,一不小心泡沫进了眼睛,顿时钻进一缕尖锐的涩痛。

“啊…”他慌忙抬起手臂抹掉泡沫,“好痛……”

刚才手臂上的泡沫没冲干净,这下更糟糕,急得直转圈。

“怎么了?”舒星弥上前用手背挡住他额前的头发,“别揉,我帮你冲洗一下就好了,屏住呼吸。”

彰临就乖乖站在原地,低着头,努力憋着气。

舒星弥用花洒一冲:“好点没?”

“恩……”

两人离得太近,难免有碰触。

难免有反应。

他身体上的某处已经诚实地表达了它对舒星弥的喜爱,非常原始,急切,不加掩饰。

彰临突然转过身缩到角落。

他虽然智力低下,但羞耻心还是有的。

“你先洗吧,我想静一会儿。”声音明显紧张了,嗓子发紧,和平时的声音都不太一样了。

彰临这辈子没这么慌过,怎么可以在最敬重最崇拜的老师面前这样…

“恩?”舒星弥看了看彰临红透的耳垂,明白了:“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话音刚落,耳朵上的红色已经染到了脖子。

第54章 极限游戏大逃杀篇

“不需要。”彰临生硬地说。

“都是男人, 没关系的。”舒星弥的声音在水雾中显得格外柔和,“过来,总是站在那里会感冒的。”

彰临想到如果自己冻感冒了,还会拖累老师, 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期, 不可以这么任性。

他还是没有转过身, 只是倒退着走,淋浴间那么小,没走两步, **的背部就挨上了舒星弥的胸前,后脚跟也不小心踩上了舒星弥的脚尖,他连忙又往前一小步:“对不起, 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亲男朋友就站在你面前, 你说你要自己处理…

希望以后你想起这件事,不会后悔。

本来舒星弥还想着要不要表白,现在想想, 还是再等等吧, 彰临显然还把他当长辈看待,这要是戳破这层纸…他跑了可怎么办?

“好吧, 我们来说点别的,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我家在C市。”

聊着别的话题, 彰临果然放松了许多。

舒星弥拿着花洒的手停在半空, 眼神中掠过一抹惊异:“我也是。”

“是吗?”彰临转过头, “那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

“不知道, 不过,你还记得赌徒戴的那个精致的骰子吊坠吗?C市有一家地下赌场,每个会员都有那个特制的吊坠,我怀疑他也是C市的。”

“这样吗……”彰临的生活范围很窄,几乎没有出过他家所在的城区,因为他的智力问题,容易走丢,所以父母很少让他出什么远门,他自然对赌场不甚了解。

舒星弥细细思索,如果九个人全部来自C市,说明什么?难道是这九个人都和某人某事有瓜葛,才被某人劫持到这个岛上?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有参与过什么重要的事件。先前的猥亵事件,自己是受害者,并没有加害别人。

难道说,是父辈恩怨?也不像,舒星弥的父亲和他一样,是一名教师,平时做人最是本分老实,根本不可能去招惹到谁。

难道是像漫画、电影里面说的那样,这是富人的“趣味消遣”?他们抓来九个有超能力的人,玩大逃杀游戏,然后他们下注赌谁活到最后?……

他有些想不通,线索太少了。

“对了,老师,你看这个是什么?好像哪里都有。”彰临指了指花洒,上面刻着一枚细小而精巧的图案,褶皱的叶片,小簇小簇的花瓣。

“薄荷花。”舒星弥目光一凝,的确,这个图案真的到处都是,别墅里厨房的刀具上也有,床单上也有……难道是生产厂家的商标?

他抬腿,看了看自己脚腕上的金属环,稍微转了转,果然,内侧也有一个这样的标记。

“薄荷?”彰临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上午去图书馆,看到了一本地图册,我们所在的这个岛,就叫薄荷,据说是因为面积太小,像薄荷的花瓣一样,才因此得名的。”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他们似乎都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与薄荷密切相关的阴谋。

薄荷,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薄荷的花语是什么吗?”舒星弥说。

彰临茫然地摇了摇头。

“第四天,图书馆再次开放的时候,我们去看一下吧。”

“恩。”

两人洗完澡,顺便洗了洗各自的衣服,但可惜的是没有换洗内裤,他们只能直接穿上校裤。

回到宿舍,晾好衣服,彰临发现舒星弥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微微湿润,显得发色更黑,这就衬得皮肤白润,刚洗完澡的皮肤最是光滑干净,白白的皮肤又衬得他的眼睛黑亮,白白的皮肤也衬得唇红,唇红又衬得牙白,整个人清清爽爽的,身上还有浅淡的皂香。

舒星弥注意到了彰临的目光,冲他笑了。

他心里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都知道的。

彰临看着舒星弥,想着,老师穿得这么整齐,里面却没穿内裤。只有我知道这件事。

老师也知道我没穿。

这种气氛太微妙了。

*

黄昏,游乐场,自动贩卖机前。

“帮我买个巧克力棒呗?”灵媒一手托着下巴,对摄影师抛了个缠绵的媚眼。

“没空,自己去。”摄影师端着照相机,用不多的胶卷拍摄着夕阳下的旋转木马。

突然,几枚硬币从摄影师的裤兜里滚落出来。

摄影师抬眼看了看灵媒,灵媒换上撒娇的表情:“你看,我都没灵力了,连把硬币移到投币口都做不到啦。”

摄影师无奈地弯腰拾起硬币,起身向贩卖机走去,投了币,按了一下巧克力棒的编号。

“下不为例,下次想吃什么自己买啊,别总使唤我。”摄影师说着,就听见“咚”地一声。

一盒巧克力棒掉了下来。

但刚才的声音有些不对,摄影师觉得一盒巧克力棒不至于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那“咚”地一声,倒像是铁块砸下来了似的。

他把那盒巧克力棒掏出来,掂了掂,还是不对,一盒巧克力棒绝不可能这么重,除非饼干上裹的不是巧克力酱而是铁水。

他把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惊了。

“我草。”摄影师握住了盒子。

“咋了?一惊一乍的。”灵媒勾了勾手指:“给我啊。”

催眠师笑了,她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

摄影师知道瞒不过催眠师,他把盒子一倒,十二颗崭新的子弹叮叮当当落在他的手心,每颗弹壳上都烫着一朵薄荷花。

灵媒张大了嘴巴,眼神不住地在催眠师和摄影师之间游走。

“我们真他妈的走运。”摄影师看着手里亮晶晶的、裹着余晖的子弹。